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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幾天不曾好好吃飯,便再說不出話來,只一味地往他碗里搛菜。等飯吃完了,奴仆早備了熱水,把浴池裝得滿蕩蕩的,請他們去沐浴。這浴池還是賀言春當初領著人建的,十分寬敞,可供兩人同時沐浴,卻是建好之后,兩人都沒了空,如今還是頭一遭使用。兩人都曠了段日子了,等寬衣解帶下了水,心上人活色生香地站在面前,哪里還忍得???一個澡洗了一個半時辰還多,賀言春才從水里淋淋漓漓地起了身。夏日天氣熱,他光著上身,只胡亂穿了條褻褲,把方犁拿布巾子裹著抱回房中,兩人都上了榻,這才有了說話的空。方犁此時卻又昏頭昏腦,那些不相干的話忽然也不想說了,只把賀言春定定望著,時不時湊過來,在他臉上啄一下。賀言春則是心滿意足,且因為剛才逼著方犁叫了兩聲夫君,份外地得意洋洋,也不想說話,只一邊滿臉癡笑望著他,一邊伸手幫他理鬢邊頭發。良久后方犁才道:“怕不怕?”賀言春笑道:“鄺將軍程將軍他們都是多年老將,都曾在匈奴人手里吃過敗仗。他們尚且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若勝了,是意外之喜;若不幸敗了,也是理所當然。我年輕,還輸得起!”方犁撲哧一聲笑了,道:“好個沒良心的驃騎將軍!為了你們出征,滿朝廷人都忙得底兒朝天,你倒是想得豁達!”賀言春卻不笑了,看著方犁,溫溫柔柔地道:“你放心,我不會貪功冒進的。我雖然也想立一番不世之功,可更想活著回來。家里那后面園子,我還準備好好整一整呢。你在吳家住著時,不是挺喜歡他后園那座假山么?等我回來了,也給你弄幾塊假山石回來,再栽上梅樹,等下了雪,也陪你賞梅?!疫€得陪你過好日子呢。就連我手下那些騎兵,我也須保全他們性命,才不至于讓別人家父母妻兒傷心失望,你說對不對?”方犁想說話,卻哽住了。想想他出征在即,流淚十分不祥,忙壓下淚意,勉強笑道:“好!我就怕你為了不讓皇上失望,路上犯什么糊涂。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你部下將校,可都安排好了?到時誰做前鋒官?”賀言春道:“我找皇上把程五和邱固都要過來了。他兩人也都十分愿意。邱固為人謹慎細致,臨危不亂,正適合帶領中軍。程五與我踢了這些年的鞠,相互間盡有默契,我二人打頭陣,還可互為倚角、相互掠陣。另外還有胡十八齊小白等人,都是過命的兄弟。倒是你這邊我放心不下?;噬险瘟艘慌?,如今各郡內鐵礦礦主們暫時是歸順了,但保不住有那要錢不要命的,再蓄謀跑到京城來行刺!我把小殷留給你,他武功前陣子苦練過,也還拿得出手,再加上百里和四個家將,只要你不涉險,想來自保沒什么問題。只是你每回出門,都要記得帶人,休嫌麻煩。另外我一直想跟你說,京城里那“大夏義商”的牌匾,也盡可收回來?,F在你官兒做大了,精力有限,咱們又不差那點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別人假借你的名義,在外生事……”他羅里羅嗦,把方宅里各項事務都cao心了一遍,一邊說一邊想,生怕自己思慮不周,把重要的事情遺漏了,倒顯得比方犁還放心不下。方犁見此情形,什么話都說不出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好,都依你。你也放心,我一定好生在京城等你回來!”賀言春便定定地看著他,一雙眼睛里十分情意、百分不舍,看了半天才親親他,道:“乖乖等著我。我一定活著回來,一根毫毛都不少了你的!”兩人又呢呢喃喃說了半夜話,這才抱著睡了。第二日一早,賀言春就出了門,先去鄭家辭了阿娘兄嫂,便回騎兵營了。又過兩日,皇上帶領眾朝臣祭了天地祖先,各地兵馬便紛紛匯成四路,朝邊境去了。西郊騎兵營開撥那日,方犁提前得了消息,頭一晚在城外過夜,第二天絕早起來,趕往西郊,站在一處高坡上往下望。此時獵獵旌旗、轆轆車馬,正迤邐往北而行。其中一面大旗,上書一個賀字,旗下那人看著似乎是賀言春,正舉目四顧,看到方犁,遙遙朝這邊揮了揮手,便馭馬往前去了。此時天才蒙蒙亮,七八顆小星在天空暗淡閃爍。四野寂然無聲,唯聞馬兒噴響鼻的聲音,方犁騎馬立在坡上,呆望了小半時辰,想到大漠兇險、前路茫茫,不由牽腸掛肚,恨不得拋家別口,隨了他去。大軍走后,整座京城都陷入等待之中。大夏朝迫切地希望來一場勝仗,好一洗前恥。半月過后,邊境消息八百里加急,陸續傳回京城。然而,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此時的匈奴,各游牧部落結盟多年,政局相對穩定,勢力最大的部族,乃是單于和左右賢王。其中單于王庭實力最為雄厚,世居大漠中部,其次是左賢王,居大漠東部,再次是右賢王,居西部。大夏四路兵馬中,鄺實、程光和姚懷山兵分三路,相互配合,討伐單于轄地。賀言春則領一萬兵馬進軍右賢王轄地。根據邊境情報,前將軍姚懷山率領的一萬兵馬,在大漠深處遭遇了單于的主力部隊,姚懷山率眾力戰,最終卻因寡不敵眾而至全軍覆沒,姚將軍也戰死沙場;本來要和姚懷山匯合的鄺部,在驍騎將軍鄺實率領下,從青原郡出發,中途卻不幸遭遇沙暴,迷失道路,等兜了老大一個圈子趕到匯合地點時,匈奴騎兵已經全線退卻,只來得及給姚將軍收尸。相比之下,車騎將軍程光已經算是運氣不錯了。他率部眾兩萬人從陽谷郡出發,在大漠中轉戰南北,竟沒有遇到一個匈奴人,最后只得無功折返。而賀言春率領的一萬人,從白石郡出發后不久,就再沒有消息傳回來了。不過一個月時間,皇帝愁得頭發都白了幾根,看著前線情報,只得把牙齒打落了和血吞。廷議中又有人開始跳出來,指責皇帝現在動兵太過輕率,認為以德服人才是上策,守城驅虜為中策,出兵討伐乃是下下策?;实坌那槭衷愀?,也顧不得自己的仁君形象了,當廷把幾個諫臣痛罵了一通,直接貶去邊境,讓他們以德服匈奴去。在皇帝發作過兩回后,大朝會開始沉寂下來。朝臣們懷著沉重的心情,商議起了戰后安置問題。姚懷山所率部眾全線陣亡,撫恤發放著落到大司農府。鄺實延誤軍機,按罪當斬?;实勰钹棇嵤剡叾嗄?,掙下功勞苦勞無數,允許他按照夏律以錢贖罪。在繳納了足額錢財后,鄺將軍被革去功名、貶為庶人。程將軍無功無過,雖無責罰,但臉上無光是肯定的。至于賀言春,就算要問罪,也得找到人了再說。幾乎所有人都在感嘆:年輕人果然還是不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