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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如金娃娃一般要緊,豈能在狩獵時撞上這種霉頭?當下心中前嫌盡釋,對賀言春深深一揖,道:“多謝賀兄弟提醒!我這就叫人去放生!”說著立刻命人又把籠中野獸重新清點了一番,把其中的十幾只獾豬都單另裝車,拖到后山妥善安置,準備等狩獵過后再行放生,免得它們四處亂竄,到時反撞到箭下喪生。過后又越想越不放心,索性稟明馮不識,在狩獵場地中先行查看了一番,但凡遇到獾豬或類似的小獸,能轟走的就轟走,能捉的就先捉起來,務必保證皇帝和大臣們狩獵時,不會傷到一只獾兒。馮不識得知此事后,心里也暗道僥幸,這么重要的事,自己竟沒想起來!愈覺得賀言春心細如發,為人穩妥可靠。春狩時,皇帝在西郊廣慈宮連住了三日,打獵打得高興了,幾次夸贊馮不識安排得宜。馮不識十分乖覺,曉得自己做的不過是些例行安排,有何可夸之處?皇上不過是想聽幾句小舅子的好話罷了。于是忙對賀副統領大加贊賞,并表明春狩安排都是出自賀言春之手,自己不過偶爾提點提點。當著好幾位老臣的面,皇帝聽說自己一手提撥起來的人如此得用,份外覺得有面子。龍顏大悅的結果是,皇帝不僅按例賞了參與駐蹕警衛的建章宮禁衛軍,還額外賜了老馮一匹西域寶馬,一時惹得各宮禁衛營統領們莫不眼紅!后來賀言春去程五莊子里喝酒時,程五看到他,忍不揶揄道:“你這廝忒命好了罷?建章宮那幫人,是抓了刺客,還是拿了強賊?我太極宮禁衛營難道沒外出駐蹕過?做一樣的事,賞賜卻是兩樣的,你說氣人不氣人!”賀言春也不反駁,只是低頭笑。鄺不疑道:“哦,陛下多賞了建章宮東西,你就氣不順。你怎不想想,我北營將士天天守衛京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年來皇上都賞過些什么?你們說,氣人不氣人?”這回論到程五和賀言春一起低頭笑了。齊二卻又拍案道:“我京兆尹府的人,天天忙得要死,還得防著你們這些兵大爺打架鬧事,何嘗不是勤勤懇懇如履薄冰?卻只拿份俸祿,我們說過什么沒有?”邱固忙給他倒了杯酒,從旁勸道:“行了行了,你就別在邊上湊熱鬧了?!?/br>齊二低頭看了看,更生氣了,道:“你倒這酒做甚?明曉得我喝不得!把那素酒倒一杯給我也就罷了?!?/br>邱固忙給他換了酒,程五鄺不疑卻都看著齊二笑,道:“傷到現在還沒好么?你爹還真的動了板子?這也忒狠心了些!”齊二憤憤道:“生來命苦,比不得你們!”幾人都笑了起來。原來從穎陽回來后,各人遭遇大不一樣。賀言春和鄺大只被家人輕輕說了幾句,程五和邱固卻被狠狠訓斥了一頓。獨有齊二最慘,被他爹一頓狠揍,聽說在榻上躺了好幾天。那幾個也不敢登門去看他,直到近日休養好了,這才把人約出來,賠禮的賠禮,撫慰的撫慰。賀言春在程五莊子里呆到傍晚,這才騎馬進城,中途拐到方宅里看了看,和胡安聊了幾句才走。等回家時,天早黑了,家中靜悄悄的。他也沒驚動旁人,徑去洗漱了回房。經過母親房前時,見燈還亮著,便在外頭敲了敲門,道:“阿娘,怎么還沒睡?”白氏在里頭悉悉索索不知忙些什么,片刻后才道:“春兒回來了么?晚飯吃了沒有?”賀言春便推了門進屋,就見娘親坐在席上縫一雙小鞋子,顯然是做給獾郎的。賀言春便挨著母親坐下,道:“阿娘,說您多少回了,硬是不聽。您眼睛又不好,怎么還在燈下做活兒?獾郎還少了鞋穿?哪就急在這一時?”白氏勉強笑了笑,賀言春察覺不對,立刻道:“怎么了?”白氏眼淚便忍不住往下掉,忙扯起袖子擦了擦,鎮定片刻,道:“你在營里,可曾聽說過什么?”賀言春忙搖頭,道:“發生什么事了?”白氏停了停,方道:“今兒我去給公主請安,看她臉色不對,問起來,才曉得獾郎病了……”賀言春訝然望著母親,半晌才道:“前幾天我去宮里,順道看阿姊,獾郎不還好好的么?”白氏左右看看,見四處無人,這才湊近他,極小聲道:“你阿姊懷疑是有人下了藥?!?/br>賀言春臉色都變了。他這一陣過得太安逸,幾乎快忘了皇宮是個多么可怕的地方。而皇長子的出生,又令多少人暗地里不安。既使有皇帝和鄭夫人護著,也難保那些覬覦的人不生出歹心!他看看白氏,也悄聲道:“皇后叫人做的?”白氏搖頭,眼淚又落下來,道:“也不一定。盼著皇長子夭折的人多著哪!除了那一位,聽說朝中還有人盯著皇帝那位子呢,巴不得皇帝無后,他們好做那一步登天的夢!……可憐我的獾郎,活潑潑嫩生生一個孩兒,若有個高低,可不疼殺我么……”說著忍不住哽咽起來。賀言春心情也異常沉重,卻不得不打起精神道:“阿娘不要太擔心,今兒晚了,明天一早我就進宮去打聽消息。宮里太醫們多,必定日夜守著,說不定已經脫險了呢?!?/br>白氏勉強收了悲色,點頭道:“但愿如此。你先去歇著,明兒一早就去宮里,看看你阿姊去。我的玉兒,也不曉得她急成什么樣兒,偏我這當娘的又不能進去陪著……”賀言春忙答應了,又勸慰了半晌,服侍白氏躺下了,才回了自己房。卻是睜著眼一夜無眠,第二天蒙蒙亮就起來洗漱,騎馬往宮里去了。他是建章宮禁衛營的,進延壽宮求見,還得層層傳話進去。直到申時,才有個大宮女出來,將他領進去。賀言春見這宮人是鄭玉兒身邊伺候的人,忙小聲問獾郎的病情。那宮女眼睛也紅紅的,小聲道:“娘娘和太醫們整守了一夜,今兒早上才沒再拉肚子了,卻還是發熱?!?/br>兩人一邊說,一邊進了鄭夫人住的殿里,只見里頭撲鼻一股藥草味,院子里兩個醫士正熬藥。賀言春進了房,旁邊站的宮女都朝他擺手兒,他便把腳步放得極輕,悄悄兒躉摸過去,就見鄭玉兒正和一位老太醫在窗下說著什么。他先在外頭站著,等兩人說完了,那太醫退出來,這才進屋去了。鄭玉兒熬了一天一夜,這時看見兄弟,眼眶都紅了,一把抓住賀言春的手,哽咽著滴下淚來。賀言春忙扶著她,道:“阿姊不要心急。獾郎怎么樣了?”鄭玉兒哽咽半晌,才道:“你來得正好,獾兒鬧了一夜,這時才睡了。他稟性弱,一有發燒便做惡夢,總是哭醒。我正想有個陽氣重的人守在他旁邊,也好驅驅邪氣。你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