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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方犁議完了事,正回房里打開錢袋子數錢。胡安進屋關了門,在伍全旁邊坐下,道:“你實告訴我,你們到底瞞著我什么了?”伍全一想,這事遲早瞞不住他,自己還是早說為妙,免得壞了幾十年交情。至于怎么向胡安交代,三郎那么能干,心里定是早有了主意。于是便把方犁打算另組商隊去邊境的事情說了。胡安聽了,半天不吭一聲,在榻上呆坐著。伍全又后悔,忙在旁邊勸解了幾句。胡安也不理他,站起來回自己房,把門關了,到晚飯時分也沒出來。伍全慌了,忙去把這事告訴了方犁。方犁無奈,想了想,只得把圍在房外打聽的柱兒等人譴散了,自己拿木托盤端了飯菜,推門進去。就見胡安在榻上,面朝里躺著。方犁陪著笑,道:“胡伯,起來吃飯罷。小心餓壞了身子?!?/br>胡安見小主人親自端了飯菜來,也不好繼續安臥,只得爬起來坐著,嘆氣道:“放著罷,我吃不下,哪里還有臉吃飯!”方犁將托盤放在榻前矮幾上,自己在席上坐了,道:“那事原沒想著瞞你,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說,說了你又要擔心……”胡安禁不住流了淚,道:“你也曉得我要擔心?古語說得好,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你如今倒好,領著人要去邊郡!讓我怎能不擔心?臨走時太爺怎么說的?叫我照顧好你,讓你太太平平在京城里當官過日子!我叫你去捐官,你盡往后拖,原來是謀劃著這潑天大事……”說到這里,又想到方犁把這么大的事瞞著自己,心中更加悲苦,哭喊道:“二爺、二娘,老奴對不住你們,本想一輩子守著三郎,哪知他如今大了,我的話也不聽,叫我死了也沒臉去見你們……”方犁見他提起去世爹娘,也撐不住哭了,哽咽著倚在胡安身邊,拉著他手道:“是我不聽話,你打我罷?!?/br>胡安從小帶大他,知道他最會拿一張空嘴哄人,一早就鐵了心要好好規勸他。但此時見他一副又委屈又傷心又羞愧的樣子,頓時心疼得緊,哪舍得再說些氣話狠話?坐在旁邊只是拭淚。方犁含淚道:“往日太爺派我進京時,你還擔心我嬌氣,不能吃苦。如今我發狠要去做一番事業,你怎么又處處攔著?去那邊郡做生意,又不是去打仗,哪座城里沒有戍邊的將士?怎么就說得我去送死一樣?再說,縱使真有壞人來了,我身邊有這些人護著,棄了車馬貨物,空身回來總可以吧?我保證絕不以身犯險,你不要氣了,好不好?”一邊賭咒發誓,寬胡安的心,一邊又道:“眼下你也看到了,長安城處處要花錢,伙計們在這里,每天吃住嚼用就不是小數目。你千里迢迢跟我到長安來,本該過幾年舒坦日子,如今買擔柴草還要精打細算,我看著不羞愧難過么?要是不趁早多謀兩條出路,過不了一二年就要坐吃山空,到時又怎么辦?難道我灰溜溜回穎陽去么?那時在大伯面前哪有臉面?連你都把幾十年老臉丟盡了……”胡安承認他說得有道理,只是一想到自己無力護住小主子,反叫他cao心受罪,更加心痛難忍,又哭了起來。方犁忙細細勸慰,把去邊郡做生意的危險丟開,單說那前景,說得舌燦蓮花、花團錦簇。又吹噓日后有了錢便捐官買宅子娶妻生子,在京城里置辦起像樣產業;又許諾給胡安養老,讓他后半世跟著好好享福。安慰了許久,胡安才漸漸收了淚。隔著一扇門,院子里伍全聽到胡安哭,就把伙計們趕到外頭去了,自己獨自守著。就聽廂房里呢呢喃喃說了半日,最后一聲門響,胡安端著托盤出來了。胡安看到伍全,也不說話,跟看殺父仇人似的,紅著眼眶瞪他一眼就走了。又過了會兒,方犁才出來。他說了許久的話,十分費神耗力,要回房歇息,看到伍全眼巴巴跟在后頭,遂擺擺手,低聲道:“沒事了?!?/br>胡安哭鬧過一通,曉得木已成舟,自己勸阻也是無用了,第二日起來,依舊cao持家務,單把伍全一個人不理不睬。伍全跟在他后頭,喊了好幾百聲親哥,胡安才漸漸地消了怒氣。卻喜這邊家中糾紛剛解決了,那邊路引文牒也有了著落。原來當晚賀言春回去求了自家兄長,鄭孟卿聽說是這事,滿口答應下來,轉頭便讓母親白氏去求公主。白氏年輕時是公主近侍,公主一向喜歡她殷勤小意,聽了她來意,便讓府內書吏給西市署遞了個帖子去。那安平公主與當今圣上一母所生,這臉面還是要給的。帖子遞過去,沒過兩日,事情便有了著落。又過幾天,鄭孟卿親身過來,帶著伍全李財等人去西市署,這一回,接待官員極爽利地辦理好了各項手續。伍全不料公主府上發一句話,連自己都有了臉面,心中不勝感慨。等拿著路引等物出來,猶自不敢相信?;厝ズ竽媒o方犁看了,兩人都十分歡喜。別亦難路引文牒既已辦妥,方犁便讓余下人等加緊采買馬匹,又和伍全李財等人商量要置辦何種貨物,中途在何處換貨等等。兩人聽李財說,往青原郡途中,要經過魏地的常平城,此地出產的漆貨極好,便計議著要在此處換貨。方犁又想著邊遠之地必定藥材稀缺,便把上等藥材、藥堂里補脾壯氣乃至治跌打損傷的中成藥也帶了幾大車,要帶去邊郡一帶。一連忙了一個多月。兩邊商隊的人選也都慢慢地定了。伍全把新來伙計初選一遍,方犁篩查一遍,胡安又逐個地復核一遍,見確實沒有刁滑險惡之徒,這才作罷。事事準備停當,便要擇日上路。這日賀言春跟著把貨物搬上車,想著沒幾天就要出遠門,也要告訴母親兄長,便回家了一趟。走到家門口,遠遠就見小侄石頭瘋跑過來,喊了聲小叔,從后面猛撲上背來。賀言春自回到娘親兄長身邊后,眾人無不對他百般愛護。然畢竟多年未見,雖是至親骨rou,相互間也多是客客氣氣,難免生疏。倒是石頭兒年紀小,因為跟他同睡過兩晚,叔侄倆倒比旁人更親近些。賀言春背著他往家走,笑道:“做什么去了?怎么一身臭汗?”石頭趴在他背上,洋洋得意地道:“剛才跟狗子蹴鞠,我一人對三個,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小叔你說我厲不厲害?”賀言春夸獎道:“咱家常勝將軍出手,自然厲害!”石頭得意洋洋,忙把怎樣巧施計謀、又是怎樣勇猛沖鋒才得以取勝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叔侄倆一路聊著回了家。賀言春將木屐脫了放在廊下,和石頭輕手輕腳走進去,就見母親白氏正坐在桌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