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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鮮甜動人。 皇上卻看了看慶貴人指甲上的朱紅色蔻丹,手上細膩的香粉,忽然有點不想吃。 不知道她擇葡萄前,有沒有洗手啊…… 于是皇上只繼續看各地年底進上來的平安折子。若非這些不要緊的朝事,他是不讓妃嬪伺候在側的:“先擱著吧,朕閑了再吃?!?/br> 慶貴人繼續道:“嘉妃娘娘為人和氣,對臣妾很好呢?!?/br> 皇上點頭,隨意道:“嘉妃性子不錯,你多跟她處一處也好?!?/br> 慶貴人就婉轉而笑:“宮里的jiejie們多半是好相處的,只是貴妃娘娘威儀甚重,動輒對臣妾橫眉冷對,讓人害怕?!?/br> 皇上的筆就是一頓:“貴妃身份不同,自然性子大些,你既知道,就該避忌著些,不要去惹貴妃心煩!” 這話說的就重了,慶貴人立刻跪了道:“臣妾失言。請皇上看在臣妾年輕不懂事的份上,恕過臣妾?!彼Я艘Т剑骸俺兼衲晏摎q才十六歲,實在是任事不懂,請皇上垂憐?!?/br> 皇上坐在案前,能看到跪在地上的慶貴人低垂的臉頰,吹彈可破,嬌嫩白皙。 是啊,十六歲,多么年輕。卻也已經到了為人妃妾,會動各種心思手腕的年紀。 就像是他的長子,也已經娶妻生子,不但側福晉生下第一個庶長子,連嫡妻現在也有了身孕。 永璜,這個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長子,已經到了入朝當差野心勃勃,跟自己這個皇阿瑪離心的年紀。 自己今年,也已經三十五歲了。 皇上眉宇間驟然閃過提防與冷漠,半晌不曾出聲,任由慶貴人跪了好久,這才道:“罷了,你跪安吧?!?/br> 慶貴人不敢再說,慌忙告退。 要說這日她還在為皇上沒有斥責而松口氣,但接下來皇上數日不曾宣召,見不到圣面,慶貴人就慌了,只得求助嘉妃。 -- 啟祥宮。 送走了慶貴人,嘉妃繼續躺在床上安胎,閉眼聽著紫云說話,隨后唇邊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真是沒用!本宮原是瞧著她很會討好皇上,才加以籠絡,誰叫她自己雞蛋往石頭上磕去碰貴妃來著!” “臘月初一當日,本宮看她輕狂的都不知道姓什么了!重華宮茶宴之事,皇后都不敢開口,她竟然就要上了。還好本宮攔了下來??扇艘复?,真是如同天要下雨,一點兒也攔不??!誰讓她之后去招惹貴妃的?有什么好處嗎?” 嘉妃是個很理智的人,看事情的標準,就是對自己有無好處。 要是被擋住唯一前進道路,那再硬的石頭也得硬砸開。 可問題是要有別的路可以繞道而走,何苦非要去跟硬茬子碰呢? 就像嘉妃自從確定了拽下純妃來的政策方針,她就再也不去明著招惹貴妃了,爭一時意氣豈不是蠢? 所以慶貴人的做法在她看來,簡直是傻的冒泡:你一個貴人,不說近來好好討好皇上,爭取年底大封的時候弄個嬪位坐坐,倒是連蹦好幾級,去越級碰瓷貴妃,你說你圖什么??! 貴妃還懷著身孕呢,就算沒有孩子,皇上都不會為一個貴人怪責貴妃。 嘉妃真的累了:滿宮里都是蠢貨,好容易看上一個看起來討好皇上很靈的,發起組隊申請,結果還是個豬頭小隊長。 紫云也跟著嘆氣:“自這件事后,如今都臘月十五了,半個月過去,皇上再也沒召幸慶貴人,倒是魏貴人顯得更得意了。瞧著魏貴人性子也沉穩,大約是個能長久在宮里立足的,娘娘不如……” 嘉妃放下吃了一半的蓮子粥,輕輕擦了擦手:“不能。魏貴人是長春宮出來的人,她若是個蠢貨不值得咱們招攬,她若是個聰明的,就會知道打上皇后宮里出來的名兒,她再投靠哪個主位都是忌諱,那咱們也招攬不來。所以很不必在魏貴人身上動心思?!?/br> 說著揉了揉額角:“唉,若非本宮懷著身孕不方便伺候皇上,何必理會這些新進的蠢貨們——總要有個人替本宮打聽著皇上的心意?!睕r且她的年紀也漸漸大了,該提前籠絡一二年輕的妃嬪做打算。 嘉妃覺得自己真是諸葛孔明攤上一個阿斗,煩心的不得了。 紫云就勸她:“娘娘別惱,慶貴人旁的不聰明,但討好皇上上頭,確實有自己獨到的法子,那些個詩句就她想得出呢?!?/br> 頓了頓又笑勸道:“其實她這會子得罪了貴妃也好,年底她升不了嬪位,自會更加靠著娘娘,替您辦事?!?/br> 嘉妃想了想,倒也是,這才放下了愁緒,準備再給慶貴人雪中送炭一下,給她一個為自己效勞的機會。 -- 嘉妃為豬隊友而苦惱,純妃這里的煩惱卻是隊友不肯加入她的戰隊! 自打嘉妃跟慶貴人走的近了,純妃也想收攏一個新人為己用。 只是看來看去,新人里都沒有得皇上青眼的,倒真是只有魏貴人最合適。 算來魏貴人的青云路,也少不得純妃當年的第一陣東風。 可偏偏純妃明里暗里的暗示,魏貴人只是誠惶誠恐,對她多有恭敬避讓,但從來不肯為她所用。 純妃暗惱,要不是顧著養胎分身乏術,她肯定要折騰折騰魏氏。 魏清雨比純妃還要煩惱。她是長春宮出去的人啊,皇上起初對她的偏愛也多是為此,屢屢稱贊她不愧是皇后宮里的宮人,安分守己,恭敬順和。 更令她畏懼的,卻是她搬出長春宮前,皇后隨口點她的幾句話。 皇后娘娘如同明鏡高懸,什么都看在眼里。 這會子她跑去跟純妃蹲在一處,豈不是自己找死嗎? 所以魏清雨怕死了純妃繼續籠絡她,她近來就總去給皇后請安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