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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不茍言笑,對人十分嚴肅,怎么在他前面,就是個嘴毒的男子?! 他忍不住說道,“你與我徒弟的嘴,有的一拼?!?/br> 關意遠與姜阜做好友是在兩人得道飛升之前,也見過姜阜收的徒弟,當時,那小姑娘滿臉意氣,無論是在年輕一輩還是年長一輩中,都已經是頂尖的高手了。 他當然印象深刻。 甚至曾經沒少說過羨慕姜阜收了這么一個弟子。 沒想到后來,小姑娘不愿意飛升,反而去了地府,一呆就是千年。 關意遠也習慣姜阜把池西掛在嘴邊,一天叨念個好幾遍,要是哪天沒有聽到,他甚至會覺得姜阜是被誰給奪舍了。 關意遠笑了笑,“她還是呆在地府不肯上來?” 提起這個,姜阜嘆了口氣,“誰知道這個逆徒都在想什么,有時候我真覺得是自己欠了她的,都長這么大了,我還得cao心?!?/br> 關意遠聞言就只管笑。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就見門童突然進來,他看了看關意遠,又看了看姜阜,小心翼翼地說道,“外頭來了一個小姑娘,說是來找姜阜道長的?!?/br> 關意遠有些意外。 姜阜這次過來,誰也沒有告知,沒想到還是有人找到了這里,他忍不住皺眉。 兩人都沒有說話。 就聽門童補充道,“對方說是姜阜大人的徒弟,她說她叫池西?!?/br> 姜阜“蹭”地一下子站起來,視線落在門童身上,忍不住確認道,“你說她叫什么?!” 門童只見過姜阜溫溫和和,山在他跟前塌了,他也不見得會皺眉,柔和中帶著一絲疏離,但這會兒,姜阜臉色都變了,嚇得他呆愣在原地,下意識重復了一遍,“她、她說她叫池西?!?/br> 這下子,連關意遠都不淡定了。 他看向姜阜,“你徒弟上來了?怎么都沒聽你提起?” 他一看姜阜的臉色,好了,他知道就連姜阜都不知道。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姜阜已經跟風一樣,身形一晃,一溜煙地就跑向待客大廳,都還沒有跑進去,他就看到了池西坐在大廳里頭,正正經經地端著茶杯喝茶。 姜阜倒抽一口涼氣。 池西喝了口靈茶,入口清甜,回味又帶著一絲清淡的甜味,別說,這上界就連靈茶的靈氣都濃郁的多,味道也更好,她忍不住多喝了一口。 沒等她喝完一杯茶水,她就察覺到了門口的視線,一扭頭,果然就看到姜阜站在門口,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池西反而鎮定的多,隨手朝著他揮了揮手,“好久不見?!?/br> 姜阜:“……” 他看到池西這久別重逢的態度,是真的確認了她飛升了,前幾天他偷跑下去的時候,池西還是一副鎮定的樣子,完全沒有透露出自己要飛升。 今天,他卻突然就看到她了。 姜阜忍不住走到池西跟前,“你怎么突然飛升了?你徒弟呢?出師了?可以獨當一面了?” 池西沒有正面回答他問的那一連串的問題,只是說道,“這上面的靈氣還是比人間要充裕的多,難怪這么多年,您老境界提升了不少?!?/br> 姜阜:“……多謝夸獎?!?/br> 他很想說這哪兒算什么重點。 但池西已經接管了話題的主動權,根本沒給他問話的機會,他只有不?;卮鹚哪切﹩栴},例如他在這邊的宗門做什么,平日里住哪里,又都在做什么,這邊的勢力分屬之類的。 姜阜后退幾步,連忙示意池西不要再問。 池西看了他一眼,姜阜當即別開眼,沒有與她視線相對。 池西心靈福至,突然冷笑著想要開口,不過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另外一人領著門童走進來。 池西覺得對方十分眼熟,不過一時半會兒想不起這人是誰。還是姜阜瞥見她的神情,主動介紹道,“這是為師的好友,關道長,你小時候還見過他呢,有沒有印象?” 池西想了想,心里面卻是對他沒有任何印象。 不過對方長得十分眼熟,她對外人向來是禮數周全,這會兒也主動喊人,“關道長,好久不見?!?/br> 從表面上看,完全看不出她不記得對方了。 關意遠沖著她友好的笑了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飛升了,不過你這……” 他的視線停留在池西的臉上。 她的臉和記憶里有著很大的差別。 池西“哦”了一聲,“前段時間我歸元派的弟子被殺,所以我就從地府借尸還魂了?!?/br> 關意遠:“……” 池西又主動補充,“放心,我這個身份是過了明路的,保證合理合法,不惹出什么麻煩來?!?/br> 關意遠恍然大悟,沒有多說什么。連忙吩咐底下的人準備飯食,一般來說,已經得到飛升的人已經能夠做到辟谷,帶著靈力的菜肴,不過是為了滿足人的味蕾而已。 池西的到來,大大出乎了姜阜和關意遠兩人的意料,尤其是姜阜,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想要說服池西飛升,但時隔千年之久,他一下子夢想成真,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個時候也就只連著多問問池西。 不過他也問不出什么,多數的時候都被池西反問回來,沒一會兒,連回答都回答不上來,好在關意遠及時出現。 姜阜主動把視線落在關意遠身上,“我也沒想到我徒弟會這么快就上來,這……” 關意遠就完全是一副長輩的模樣,他點了點頭,“那就暫時在我這里住下,左右我這鬼神宗你也熟了?!?/br> 鬼神宗? 池西心思一動,關意遠她沒什么印象,但是這鬼神宗,她反而印象深刻。 關意遠這邊已經去吩咐其他的弟子給池西也收拾出一個房間來,稍微離開了一會兒。 池西目送他離開的背影,再看向姜阜時,后者就看著她笑,喜形于色,顯然是對她突然飛升十分的欣喜。 池西卻突然繼續剛才因為關意遠過來沒有說出口的話題。 “這么多年了,師父,您該不會是居無定所,一直到處蹭著住處?” 姜阜:“……” 臉色一僵。 面對池西,他還真沒法理直氣壯的承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