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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就能要她命的長刀,仿佛她腳踝上沒有被絲線捆綁處于劣勢。 她瞇著眼,仔細看了眼刀尖,“你是天兆門的苦修僧?” 苦修僧大怒,“你竟然折辱我苦修一脈!” 池西:“……” 她一直都覺得苦修僧是一群腦子轉不過彎,又因為苦修多了,性格過于執拗的一群人,放在以前,她也懶得跟這群人大交道。 這會兒他本命法器上的長刀制式與昨天見過的一模一樣,已經很能說明問題,池西也懶得跟他多說廢話。 她不但沒有縮回手,甚至伸手將長刀握住,手上用力,苦修僧這個人就隨著降魔杵都被拋向另外一邊,仿佛成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就在眾人以為他會被池西扔出去的時候,卻發現苦修僧恰巧落在擂臺邊緣,稍再多點力,他就會被完全甩出去落敗。 很多人暗自感到可惜,他們看久了池西這個套路,莫名就真有了幾分快感,想要看到池西把人給扔出去。 池西卻根本不覺得可惜。 她對力道的把控精準到讓人吃驚的地步,別人以為的差一分,實則都是她算好的,在天兆門的苦修僧落地的一瞬間,她一改先前慢悠悠的速度,下一秒,已經出現在苦修僧所在的位置。 讓所有人都誤以為他們眼花了。 池西抬起腳,捆綁在她腳上的絲線莫名的就把苦修僧綁住,她移動的時候,苦修僧就被迫跟著她不斷的像拋物線一樣甩起落下,狠狠砸在擂臺上,每一次都落在了擂臺的邊緣,就是沒有摔下擂臺。 那些為池西可惜的人,哪里還看不出她的有意為之?! 原本是用來鉗制池西的手釧,卻成了苦修僧的噩夢,他自幼天賦出眾,不管是對比別的流派的同齡人,還是苦修僧中的同齡人,都是一個佼佼者。 實力、心境,皆屬上乘。 但此時,他跟個大塊頭的破布娃娃沒什么區別,甚至被砸到自己能夠用咒解開纏繞在身上的絲線都沒有想起來。 池西突然站在原地。 飄忽不定的身形終于變得明顯起來。 當著所有人的面,苦修僧再次被高高拋起,而他手中的降魔杵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在了池西的手里,她就這么隨意握著,長刀向上,眼看苦修僧落下來時,整個人都會被長刀和降魔杵貫穿。 眾人絲毫不懷疑這個可能性。 苦修僧猛地變了臉色,但他動彈不得,連稍稍用力改變自身下落方向都不可能。 現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苦修僧是一個多么團結的一類人,他們比誰都清楚,這么多年來鮮少有人敢得罪苦修森,就是因為得罪其中一個,就跟捅了馬蜂窩沒什么區別。 那群人護短起來根本不講什么道理! 但現在,居然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殺害苦修僧! 這個事情傳出去,池西首當其沖,絕對會被苦修僧一脈找上門,即便是對方先對池西下的狠手,而他們在場看到,卻沒有出手阻止的人,也還是會受到牽連。 此時正值守擂賽,他們不能貿然沖上去,只能寄希望于裁判和那些在旁觀看的宗門弟子。 裁判完全是被嚇到面如土色。 他猛地吹響手中的哨子,想要提醒池西不能故意傷害任何人。 偏偏池西根本沒有理他。 苦修僧從空中落下到整個人撞上降魔杵的長刀,也不過是一兩個呼吸之間,十分短暫,沒有人來得及上前阻止。 然而。 他們想象中的鮮血四濺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苦修僧整個人穿透了降魔杵后,原本站立在地上的降魔杵反而消失不見,眾人才注意到擂臺邊緣還滾動了兩下的法器,發出寂靜的聲音。 對方那張因為日曬雨淋而顯得黝黑的臉,還能看出一點面無血色和蒼白無力,顯然也是被嚇傻了,估計以為自己這條命終究是交代在這里。 池西笑了笑,眼里沒有一點溫度,“看來,你還是怕死?!?/br> 這一句話,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苦修僧怕死,卻在守擂賽上用這種陰損的手段,和天兆門其他的人一樣,而池西,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所有人都開始感到驚恐,甚至裁判為此而吹哨。 這就是以實力為尊,不講規則的世界。 人都被吃了,上門討個公道還得看看對方的實力足不足以對抗。 池西伸出手,擂臺邊緣的降魔杵直接飛到她的手上,所有人再度露出遲疑的神色,但這一次,裁判卻不敢再吹哨了。 池西的神色看著鎮定,但遠比先前更能震懾住人。 她用降魔杵上的長刀斬斷手釧的絲線,而后,降魔杵在她手中從正中斷裂成了兩截。 苦修僧癱軟在地上,身體猛地抖動了兩下,吐出兩大口鮮血,屬于他的本命法器被徹底損壞,他也受到了反噬,整個人都萎靡下來,看著頹廢了不少。 相比較之前的憤怒,他作為被池西全程暴打的中心,比旁人更能感受到她的實力和威壓。 “像你這樣的垃圾,再怎么苦修,實力也就到頭了?!?/br> 苦修僧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池西,“你說什么!” 他怒不可遏。 池西的目光卻看著手中斷成兩截的降魔杵,一邊想著這報廢的法器看著材料還不錯,能夠二次利用,一邊毫不留情地說出一個殘忍的事實。 “這一年來,任憑你如何苦修,都無法突破那一層隱隱約約的瓶頸?!?/br> “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就是一個垃圾,所以你的實力到頭了,甚至在這一次守擂賽后,還會全面倒退?!?/br> 她冷眼看著他,抬腳就朝著他來了一腳。 這一腳,最終把他踢出了擂臺的邊界。 第155章 池西面無表情地站在臺上,沒有因為獲勝露出任何一絲喜悅和得意。 仿佛戰勝對方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所有人心里都忍不住為池西這一股不知者無畏的精神感到震驚和憐憫——她根本不知道她得罪了什么團體!那可是連大宗門的弟子都不愿意得罪的勢力! 他們已經不去想池西的實力到底如何,甚至很多稍有實力的宗門都放松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