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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寫著震驚,心里涌出來的不可置信等各種復雜的情緒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甚至有一種白日做夢頭腦發昏的錯覺。 池西也不管他這邊是什么心情,看二十分鐘的休息間隔差不多了,她縱身跳回臺上。 按照守擂賽的規則,十個人通過抽簽選出,前九場是預熱,第十場開始,才是真正守擂的開始。 池西站定在臺上,收斂了所有的氣勢,任何一個人看著她都覺得她除了一張臉以外平平無奇,看著跟普通人差不多,甚至感受不到任何的威脅。 偏偏,剛才那九場證明了她的實力,即便上場的人都是小門小派的領隊,但能夠作為領隊上場,再怎么不入流也是有一定實力的。 池西每一場都贏得這么輕松。 等到她重新上場后,所有想要上臺沖擊擂臺主的人都猶豫了一下,在沒有摸清池西的底子前,他們誰也不敢貿然上臺。 池西等了一會兒,疑惑的看向裁判。 裁判:“……”往常,守擂賽前兩天的菜雞互啄也是十分激烈的。 池西盤算著要是還沒有人來,她就讓觀觀拿出板凳來坐一會兒,因為今天沒法去看青云道人他們的比試,她特意把三張板凳都留給了他們。 不過她額外讓觀觀帶了一張普通板凳。 這個念頭才剛升起,擂臺上猛地竄上一個人,右持雷擊木制成的降魔杵,左持一百零八顆雷擊木雕刻而成的手串,雙目瞪圓,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怒意。 渾身充斥的煞氣都快要凝結成液體狀。 “小僧來會一會你!” 他顯然知道池西說的是古境外語,也特意用上了古境外語,他一開口,空中帶起一股風,直直的吹向池西。 池西面不改色的揮了揮手,風淡云輕的把這股氣給扇了回去。 “比起斗法比試,我覺得像你這樣的苦修僧,更應該做的是刷好牙齒?!?/br> “免得把對手給熏暈過去了?!?/br> 她滿臉認真。 擂臺自帶擴音效果,她一開口,現場但凡懂一點古境外語的人,當場目瞪口呆。 第154章 苦修僧是玄門中極為特殊的一類人,在境外這樣實力與金錢至上的環境中,他們只追求絕對的實力,視金錢如糞土,認為金錢會阻礙他們的心境和實力。 為此,他們風餐露宿,勤修苦練,每天以淬煉自身和鍛煉意志為主要目的,崇尚清修,借此來提升絕對的實力,鞏固心境。 最奇葩的是,他們作為其中一類分支,并不單獨成教,而是零散分布于各大宗門及寺廟中,不于同門結伴,反而超越了宗門的界限,成為最凝固的一個團體。 他們因為苦修,無論是rou體的力量還是心境上,都遠超出同齡人,雖然特立獨行,不少宗門都依賴于他們的實力,不敢隨意得罪其中一人。 如今,池西卻說,讓苦行僧多刷刷牙。 明嘲暗諷,個中深意,足以讓人敬佩。 池西說這話時,完全沒有想太多,而是說出了一個事實,完全不知道其他人腦補了很多,甚至連苦修僧本人都是抑制不住的怒意。 后者甚至認為池西是故意嘲諷,手中的降魔杵重重敲擊在地上,引起擂臺極大的震動。 池西:“……” 她完全沒有明白對方生氣的重點。 不過對方既然出了手,又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實力尚可的對手,為了避免嚇跑更多的人,池西決定演一演。 她很是僵硬地站在原地,露出了站不穩的樣子。 苦修僧帶著怒意,冷笑,“無知小兒,竟也敢口出狂言,以為打贏了幾場實力就頂天了,我今天要讓你知道人外有人!” 說話間,他手中的降魔杵已然出擊。 整個人快速移動到池西的面前。 而池西仿佛也沒有了先前那種游刃有余的感覺,對手高頻率的攻擊讓她措手不及,更難以招架,節節后退。 在場見到這一幕,沒有人敢為苦修僧鼓掌叫好,實在是之前那九場給人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在真正分出勝負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可能被打臉的站隊行為。 剛開始,馮勝等人還認為池西演的不錯。 擂臺上的苦修僧雖然看似實力強大,手中的降魔杵揮舞的陣陣帶風,刷刷作響,但他的綜合實力頂多和馮勝道人一樣。 而馮勝道人絕對是被吊打的一方。 池西也是看似不敵,實際上每一招都“勉強”接住,并沒有出現過于明顯的劣勢。 比斗逐漸陷入膠著。 池西就跟堅韌的蒲草一樣,始終沒有被斬斷。 苦修僧臉色越來越難看,本來就是滿臉怒容,此時更是沒眼看,他攻擊速度越來越快,明明前一秒,池西就就一副很勉強才能接下的樣子,但每次他提升了攻擊的速度后,她還是一副“勉強”能夠接招的樣子。 這樣下去不行! 苦修僧木然地進行攻擊,腦子轉的飛快,他開始改變攻擊模式,利用手中的降魔杵拉開雙方之間的距離,出其不意的將左手的念珠甩出。 原本只正常長度的手釧一下子拉到很長,將池西的腳踝捆綁起來。 池西皺眉,猛地跺腳,地面傳來細微的震動,卻沒有震斷她腳上的絲線。 苦修僧冷笑,口中念咒,手上用力,整條手釧的絲線又開始縮緊,硬是讓池西失去平衡,整個人都在強大的拉扯力之下沖向降魔杵。 原本普通的降魔杵,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悄然變化,頂部瞬間伸出一把長刀。 長刀的制式,與天兆門之前攻擊青云道人的長刀一模一樣。 馮勝道人等人臉色驟變。 眼看池西就要被長刀刺穿,她卻突然伸手,用指尖抵住了那一把長刀的刀尖。 強大的沖力瞬間消失。 任憑苦修僧如何拉拽,池西都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沒有再進分毫。 苦修僧臉色驟變,刀尖都已經觸碰到她的手了,他又怎么甘心,干脆直接把降魔杵往池西那邊送,但等到這一刻,他才駭然發現,這降魔杵,他也沒法挪動分毫。 池西依舊是面無表情,仿佛她手指抵住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