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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箭我也都避開了要害,而且傷口不深,用不著擔心?!?/br>季滄海不以為然的蹙了眉頭,葉悔之瞧見報之一笑,一個字沒說就又把季將軍的眉頭熨平了,許開忽然就覺得自己特別多余,滿心悲愴的溜了。葉悔之受了傷不過是睡了三個時辰,可毫發無傷被俘虜來的旗格王卻是日上三竿了還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季滄海和葉悔之進到關押旗格王的帳篷后,旗格王還算是機警的清醒了過來,他半瞇著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待看清葉悔之后便換做了滿面笑容,“呦美人,你也來探望本王了?”看守的士兵見旗格王出言調戲小侯爺,馬上義正言辭的呵斥道不許無理,旗格王充耳不聞只瞧著葉悔之似笑非笑,葉悔之對著旗格王的笑視若無睹,公事公辦的發問,“旗格王,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王爺解答,我們在互安鎮網了一網小蝦,可這網里為何會有王爺這樣一尾大魚?”說起旗格王被俘,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一個意外,南面永州戰事焦灼,為了穩定南溟民心,季滄海便謀劃要將北面戰事化被動為主動,朔北軍糧草軍備遠不及南溟,葉悔之提議不如讓敵人的短板再短一些,他可以選幾個會功夫的一起去偷偷燒了敵軍的糧草,而朔北沒了糧食一定會想辦法補給,如今正是春寒料峭青黃不接的時候,除了用搶的,朔北也沒有第二條路可選,朔北軍心知設有糧倉的赫德鎮會有重兵把守,那必然要去搶同樣富足的互安鎮,葉悔之帶人去燒糧草,而季滄海則是悄悄布置人馬圍了互安鎮,來搶糧食的朔北軍進了互安鎮才發現鎮子里的人已經空了自己被包了餃子,而這餃子餡里居然還有一個旗格王,沒人會相信打家劫舍這種事還要旗格王親自出馬,所以季滄海和葉悔之都懷疑這老狐貍是趁機自動送上門的。旗格王老神在在的將自己從頭到尾理了理,然后才一臉詫異的看向葉悔之,“美人剛剛同本王說什么了,本王走神沒聽清,其實你們問我什么我也不會說,料想朔北的使者很快就會到,你我只要等著來使談條件贖人就是?!?/br>旗格王莫名其妙的送上門,不可能就是為了什么也不說蹭頓飯的,老狐貍裝模作樣的不開口,季滄海也耐得住性子看他玩什么花樣,除了吩咐帳中看守士兵都出去,季滄海并未再多說一句話,倒是葉悔之因著那幾句美人起了戲弄之心,只見他掏出護身的匕首在旗格王面前擺弄了擺弄,然后笑著開口,“既然王爺不想說,那就永遠都不用說了?!?/br>垂眸看著鋒利冰冷的匕首在自己頸旁蹭來蹭去,旗格王面上并沒什么懼色,反倒再望向葉悔之的目光更直接火辣了許多,“原來還是個蛇蝎美人。美人,你可知道兩軍交戰素來不殺戰俘,你若是殺了我,便是讓南溟蒙羞,永遠被世人恥笑?!?/br>“關我什么事?”葉悔之隨手一甩,匕首便整個嵌進了木桌子里,葉悔之盯著旗格王半真半假的說道,“國家臉面,那是上位者需要考慮的事,你說的那些東西我卻是不在乎的,旗格王有勇有謀軍功卓著,殺了你朔北軍必然要失了現今的戰斗力,對我而言,什么臉面都抵不過殺了你讓邊關百姓多過幾年安穩日子重要,所以我勸王爺還是有話快說,你能說話的機會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多?!?/br>旗格王并不把葉悔之的威脅當回事,聽完他的話忍不住大笑起來,“季將軍,當初那二百只羊是本王開的少了,這又會打架又兇巴巴的美人實在是有趣,既然他說要本王的命,本王再不開口怕是要做個風流鬼了,其實我不是有什么陰謀,只不過是看不慣兩位王兄相信你們太子的空頭約定,索性不如被你捉了來躲一躲,你們拿我要挾王兄他們,讓兩國不再開戰便是,我朔北男兒雖是悍不畏死,可命也不是這么賣的?!?/br>朔北國國君年幼,國內有三位握有實權的攝政王輔助幼主,這三位王爺兩個都是在朝堂主理政務,只有旗格王是帶兵的,他們兄弟三人都不是昏聵之人,若不是太子許了重諾,怕是那兩位攝政王也不會愿意合作,季滄海問出一直縈繞于心的疑惑,“太子到底許了你們朔北什么?”旗格王嗤笑,“他許了答寒城?!?/br>季滄海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答寒城是他一手打造的銅墻鐵壁,是北境最堅實的后盾和堡壘,如果將答寒城讓給了朔北,可以說便是將整個北疆的領土都放棄了,季滄海的聲音透著罕見的冷煞,“他真敢許?!?/br>旗格王老神在在的答話,“那也要你肯給才是,你我在邊境斗了這么多年,這點深淺我還是清楚的,本來我就不贊成兩位皇兄和你們那坑爹的敗家太子聯合,可單想著只是sao擾牽制我也吃不到什么大虧,萬一就白撿了便宜呢,可現下眼看著你主動來燒我糧草攻打我領地,這個代價有些大,本王不跟他們玩了?!?/br>雖然季滄海常常說旗格王是只老狐貍,但其實旗格王為人還算磊落坦蕩,旗格王是個陽謀家而非陰險小人,對于他說的話季滄海還是比較信任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季滄海又喊了看守士兵進來,吩咐他們好好對待旗格王,旗格王順桿爬提了一堆的食宿要求,好像自己真的是來做客的一般,季滄海點點頭全都允了,難得的是,離開的時候葉悔之居然還客氣的同旗格王告了辭,惹得旗格王心花怒放。出了帳篷季滄海不解的望向葉悔之,葉悔之知道季滄海在疑惑什么,開口解釋道,“他這人嘴巴雖然討嫌了些,卻肯為了手下兵將的性命自己來做俘虜,挺讓人敬重的?!?/br>季滄海聞言調侃,“既然如此,不如你收了他的二百只羊跟他走算了?!?/br>葉悔之笑著問,“將軍肯成全?”季滄海淡定開口,“做夢?!?/br>葉悔之點點頭感嘆,“原來在將軍夢里,是可以拿我換二百只羊的?!?/br>葉悔之本就有傷在身,起來只喝了一碗湯藥便來見旗格王,此時雖是寸步不讓的和季滄海斗嘴,臉色卻白的如冰雪一般,連平日里殷紅飽滿的嘴唇都沒了血色,季滄海瞧著葉悔之的樣子不愿再多說什么,抬手抓了他的手腕一起回主帳,想讓他趕快休息一下吃些東西,反倒是這一路上葉悔之任由季滄海牽著,嘴巴卻不依不饒,“怎么不說話?被我說中了?都說看著老實的男人靠不住,古人誠不欺我。為什么不說話,你就那么想要那二百只羊?”許開沒跟著季滄海和葉悔之去見旗格王,此時已經非常有覺悟的備好了飯菜等著兩人回來吃,葉悔之見了吃食終于想起來餓了,肚子一聲連著一聲的叫喚個不停,有了飯吃葉悔之也不同季滄海計較二百只羊的事兒了,直接快步走到桌邊坐了,抓起筷子先插了個饅頭往嘴巴里塞,反倒是季滄海陪在一邊吃的慢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