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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施一松的呵斥放在眼里。溫玨擺擺手示意無妨,又溫和的朝著郁弘笑了笑,“郁大人胸懷坦蕩,一心為國為民,溫玨心中素來敬仰,此事是我做錯了,還請郁大人看在南溟百姓的份上,繼續助我一臂之力?!?/br>郁弘自嘲一笑,“我昨晚想了整整一夜,如若小柳沒了,這國這民又與我何干,圣人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連身邊人都護不周全,又有何顏面說什么為國為民。一會兒我便進宮面圣辭去督敬司職務,郁弘無能,王爺也另擇賢才吧?!?/br>聽聞郁弘打算辭官,施一松和左春秋都是一愣,連旁邊伺候著的小六子都忍不住望向郁弘,反倒是溫玨淡定自若的開口相勸,“按理說郁大人已經做了決定,我本不該開口,但因著有所憂心不得不提上一句,太子的儲君之位本是穩如磐石,可昨日硬生生的被小柳大人給撞的不那么安穩了,太子的氣量你我都清楚,只怕如今太子已經對小柳大人恨之入骨,這種時候郁大人要辭去官職,沒了督敬司主司這位置你又以何來護小柳大人周全?”昨夜得知柳龍驤當朝撞了銅鼎險些丟了性命,郁弘一心只想著如何撇清奪嫡的亂局好同柳龍驤和解,素來心思縝密的郁弘竟是半分也沒去想如今是個什么情形,現下被溫玨稍一點撥,便發現自己亂了方寸,溫玨不論出于什么目的,他說的話確實句句屬實,如果他辭了官還有什么本事來護柳龍驤。溫玨瞧著郁弘面色便知他心中所想,慣會察言觀色的五皇子趁機表態,“我保證日后再不犯類似錯事,也請郁大人不要意氣用事,如今于公于私你都該坐穩了督敬司的位置,否則將來你我連帶著葉家柳家,只怕沒有一個能得好下場?!?/br>郁弘木然的點點頭,心中有些無可奈何,“是下官冒失了,多謝王爺提點?!?/br>郁弘冒著風雪而來,又帶著風雪而去,只是誰也沒想到,今年承安城的第一場雪,斷斷續續一直下了三天才放晴。柳龍驤因傷告假不用上朝,起床的時辰便比平日要晚上許多,元寶侍候柳龍驤起床,一邊端了溫熱的洗臉水一邊教訓自家主子,“少爺,您這頭上里三層外三層包的跟裹腳布一樣還不消停,外面那么冷您跑到院子里去堆什么雪人,往銅鼎上撞那么一下子把您撞的返老還童了還是怎的,您別忘了老爺還生您的氣呢,幾天沒同您說話了您自己心里不知道么?!?/br>因著剛剛在洗臉有水聲,元寶的話聽的并不是十分真切,柳龍驤一邊擦臉一邊問,“你絮絮叨叨的在講些什么?”元寶一臉委屈,“我在說您竟然半夜偷偷堆雪人,不帶我一起玩!”柳龍驤沒明白,“什么雪人?”元寶一指門口,“就在您院子里,您還裝傻?!?/br>自小到大循規蹈矩少年老成的小柳狀元難得意氣用事了一次,遷怒了郁弘惹怒了父親,捎帶著整個官場氣氛都微妙起來,這種時候他如何有閑心堆什么雪人,想到什么人會做這般無聊的事,柳龍驤連外衣也不及披上,直接穿著里衣便跑到了院子里,院子當中果然堆著個敦實討喜的大雪人,雪人身前還有兩只手,手中捧著個木刻的小擺件。柳龍驤將擺件拿起來仔細端詳,綠檀木的小羊雕工活靈活現,他屬羊,這擺件是專門送給他的,而綠檀則是豐州的最出名,雪人是何人堆的東西是何人從豐州帶回來的不言而喻,柳龍驤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他那么重的傷是怎么在寒夜里神不知鬼不覺翻墻進來搞這套的,煙花巷陌恣風流的郁少當家若想哄人開心,當真是姿態做足心意盡顯,天底下又有哪個人是哄不到的。元寶取了外衣趕著出來替柳龍驤披上,然后又扯著他往屋里走,“少爺您是不知冷嗎,現在若是再讓您傷上加病,那我干脆自己找根繩子吊死算了?!?/br>柳龍驤有些失神的被元寶拽回屋子里,懷中立刻多了個暖手爐,元寶一邊嘮叨柳龍驤不省心一邊替他穿衣服,柳龍驤有些困惑的發問,“元寶,若是你心底明明知道有件錯事不關一個人的事,卻還是將怒火都賴在他身上,甚至就想等他回來朝他發脾氣,你說這是為何?”“有恃無恐唄,”元寶手上不停,嘴巴回話也快,“我jiejie仗著我姐夫喜歡她就那樣,蠻不講理煩死人了,也就我姐夫那呆瓜,還說我jiejie是因著親近他才那樣,說我jiejie在他面前不見外都是真性情?!?/br>柳龍驤仔細想了想元寶的話,也想不出個對錯,元寶見柳龍驤不開口又發問,“少爺,您也遇見這樣的啦,那得多討人嫌啊,您別搭理他了?!?/br>柳龍驤沒在意元寶在說什么,又問,“那如果被遷怒的人非但沒不理人,還反過來哄人呢?”元寶想了想,疑惑的望向柳龍驤,“你是遇見我姐夫了?”郁弘忙了一夜回家自然要好好睡一覺,他這一覺睡得舒坦,可皇宮里許多人卻因著他帶回來的那份豐州情報坐立不安,慧王爺想謀反確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了,豐州城儲糧和兵器都充足的超乎了眾人想象,如今城門一閉怕是圍也餓不死,攻也攻不下,而且更難決策的是究竟應該由誰去領兵討逆,本來所有人都默認了這南面的仗自然該由葉驚瀾去打,可如今葉驚瀾不在了,選將都成了難題。御書房中,皇上對著一眾高階武將觀望了半晌,心中竟選不出個能比得上葉驚瀾的人選,經驗豐富的老將們年紀大了享慣了安逸,已經漸無殺伐之氣奮取之心,而中年將里除了遠在河州的呂殊之外,實在沒什么能成大器的,年輕將領里季滄海和葉驚瀾都是驚才絕艷之輩,這些年南溟大大小小的邊戰剿匪也多是他們倆一南一北的征戰,可惜葉驚瀾不在了,豐州戰事一起季滄海必然要去坐鎮北境免得朔北國借機發難,所以一時之間皇上竟覺得無將可用,心下對太子的失望又多了幾分。諸位將領心里都知道豐州這一戰難打,是以也沒人愿意出頭來討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雖說攢軍功是升官最快的法子,可這軍功又豈是這么好得的,最后主動請纓的是從四品的忠敬將軍彰武,御書房中諸人心中都明鏡一般,這彰武是想搏一搏,不然他這輩子也沒什么指望了。三年前季滄海在涼山被襲,第一個求援的便是當時的石城軍守將彰武,但彰武以沒有皇命不得擅自出兵為由拒不施援,若非葉驚瀾不眠不休趕去相救,只怕如今朝中已沒了季滄海這么個人,事后葉驚瀾被輕罰重賞,反倒是彰武雖不算錯但還失了圣心,兵部將他調回皇城領個閑職毫無啟用之意,眼看著這輩子的仕途也就這么到頭了。彰武當年也是靠著軍功一步步坐到了石成軍守將的位置,帶兵打仗還算得上是有些本事,皇上不喜此人不義,但如今也無良將可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