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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出自宋,李復。注2:滿園春,虞美人,麗春,都是罌粟的別名。熙滅雖是千里加急,東西送過來還是需要幾日。不過現在終于到了他手里。那是種非常漂亮的花,中原只知芍藥妖艷,牡丹芳華,或者以為他云滇只有傷情的曼珠沙華。其實罌粟也如此漂亮。這些濃艷的東西,就像密林里花紋夸張顏色詭異的毒蟲,是危險的意味。白發在他肩上垂著,面具也戴著,雖然累贅,但是要試著去習慣。有種低迷而誘惑的味道在他眼前開始蔓延,站在一邊給他遞東西的黑衣女人終于好奇,忍不住問他:“公子,這是什么?”尤離看著那從明月心手下調來的“護衛”,微笑道:“別亂動,都不是什么好東西?!?/br>杜云松在門外壓著情緒叫他:“公子……”尤離道:“杜門主進來?!?/br>女人添了茶,“阿楠先告退了?!?/br>二人擦肩而過,杜云松用鼻息哼了一聲,反手關門,盯著尤離那一桌子亂七八糟不知是什么東西看了兩眼,聲音就恢復到正常,“良景虛——”尤離道:“夫人沒有告訴過你,即便方圓幾里都只有你我二人,也要恪守禮節?”杜云松冷冷道:“沒有?!?/br>尤離一笑,“那現在我告訴你了?!?/br>杜云松道:“你現在對我這么橫,可想過有朝一日的退路?”尤離道:“你現在對我這么橫,可想過明日的退路么?”杜云松頭一偏,似在期待尤離接下來的反應,“有人夜探了修羅城——”尤離動作未停,將細細的粉末添到罐子里,“嗯?!?/br>杜云松明顯失望了,“修羅城地處隱秘,四盟怎知位置呢?”尤離頭也不抬,“夫人知道了沒?”杜云松道:“等她回來就會知道了?!?/br>尤離道:“你以為能把責任推到蕭四無身上么?”杜云松道:“修羅城地圖僅一張,就在蒼梧城密庫之內,他怎能脫得了干系?”尤離笑道:“杜門主的邏輯倒是有趣。出了事就要龍首擔著,那么蒼梧城之主是蕭四無,蕭四無之主是夫人,豈非最后的責任就是夫人的了——良某會將你的意思如實告知夫人的?!?/br>杜云松凜色,“你伶牙俐齒的功夫倒和蕭四無很像。畢竟是日夜相處的人,耳濡目染了罷——”尤離聞聽那“日夜相處”四字的怪異語調,立刻有了怒意,然如此不就正合他心意,只能淡淡道:“杜門主跟著夫人也該有些時日了,卻什么也沒學到,只會三天兩頭地挑撥是非?!?/br>他終于放下手里的東西,“說起來,密庫我也進去過,杜門主難道沒去過么?四盟探到了位置也未必就是我會有jian細,杜門主何必這么心急?!?/br>杜云松在笑,“夫人馬上回來——”尤離道:“杜門主這么自信,那就去好了?!?/br>杜云松道:“你的靠山快要靠不住了……”尤離道:“這就不用你cao心了?!?/br>明月心回來時有些煩躁,大概是天氣原因。聽了杜云松的話,看了尤離一眼,似是拋了個白眼,“知道了?!?/br>杜云松皺著眉走了。尤離正在喝茶,面具在桌上,微微擺著頭嗅茶香。明月心還沒問,他已答。“我猜是魅影?!?/br>明月心冷笑,“人都死了?!?/br>尤離道:“人死了,做過的事卻還有禍患?!?/br>明月心只道:“證據——”尤離道:“夫人若給我jian細是蕭四無的證據,我就給你魅影的證據?!?/br>明月心一笑,“伶牙俐齒——”她晃著扇子,“近來山中風景如畫,你去云來鎮轉一轉?!?/br>尤離挑眉,“我?還是算了罷?!?/br>明月心道:“必須去?!?/br>尤離再不多問,取了一旁的白紗斗笠一戴,“是?!?/br>明月心一喚,“阿楠,陪公子出去轉轉?!?/br>黑衣女子立刻領命,低眉順眼,無比恭敬地隨了尤離出門。生如夏花,燦爛無比。尤離看著云來鎮熙熙攘攘的人群,自言自語道:“何以非要我出來呢……”阿楠道:“唐門很快有變,為夫人大計著想,需要公子打草驚蛇?!?/br>尤離嗯了一聲。二人一黑一白,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目光,不過斗笠白紗掩面,也不怕別人看。尤離見一門口人數眾多,抬眼一望,竟是個醫館。阿楠道:“鎮上有個神醫,每逢初十才開館,所以看診取藥之人極多?!?/br>尤離點頭道:“那想必真是神醫了?!?/br>他抬步,將將就要走過,余光中有紅色一繩,勾了他視線,停了腳步回身去撿了起來。小小的同心結,系著黑發一束。阿楠奇道:“是同心結發呢?!?/br>尤離盯著失了神。二人身側數步遠,一唐門弟子推著精巧的圓輪小椅,俯身拉起月白長衣少年的右手,緩緩寫了幾個字。弟子說,醫館快到了。那少年臉上蒙著面紗,只露一雙染過雪色清冽的眼睛,沒有焦點,像個精致的偶人,失魂散魄沒有生氣。十指修長,懷里抱著一把劍,點綴著璀璨的晶石,精致漂亮極了。尤離想——他眼睛里有雪光啊。少年撫過胸口,突然激動地拉著唐門弟子衣角,嘴里嗚嗚咽咽,竟說不出一個清晰的字來。弟子驚慌地蹲下,執他手心繼續寫字,卻根本無法安撫他,眼睛里焦急萬分。尤離兩步走過去,衣角的合歡花在起伏。他蹲下去拉過他手腕,將那同心結放在少年手心,聲音溫柔得像春風。“你是在找這個嗎?”少年在一瞬間停止了一切動作,瞪大了眼睛望著他所在的方向,卻落不到實處。唐門弟子道:“多謝閣下,不過,他失聰了,治了多日,也不知效果如何,恐怕聽不見閣下說話?!?/br>尤離恍然,依著唐門弟子的樣子在少年手心寫——是在找這個嗎?近看之下少年臉上有隱約的猙獰燒傷,尤離微微一驚,少年眼睛里空洞一片,已經泛起一片霧氣,似乎快要哭了,啞聲吐出一個字來。“阿……”尤離繼續寫——什么?唐門弟子道:“閣下,這少俠受了傷,看不見聽不著,話也說不清的?!?/br>尤離未想這雙漂亮眼睛的主人這樣可憐,盯著他雙腿問:“腿也廢了嗎——”弟子悲憫道:“是?!?/br>他指尖一搭在他脈上,很快嘆氣搖頭,“可惜了?!?/br>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