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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需要你讓?” 可開局沒一會,風知意就毫不客氣、毫不手軟地把他殺得片甲不留,他輸得慘不忍睹。 頓時,老首長氣得吹胡子瞪眼,“你這小丫頭怎么這么不謙虛?” 風知意不以為然,“全力以赴,才叫尊重對手、尊重棋藝?!?/br> 老首長噎了噎,實在是他輸得太過慘烈,“尊老愛幼懂不懂?” 風知意理直氣壯地指指自己,“我是幼?!?/br> 老首長不甘示弱,“我還是老呢!” …… 孟西洲看這一老一少跟小孩子一樣,幼稚又可愛地吵架,滿眼笑意地抿唇。 正好廚師送了下午茶來,提醒到吃下午點心的時刻,才解了這一老一少誰也不讓誰的僵局。 吃完下午點心后,孟西洲就恰到好處地就起身告辭。 風知意送他出去,“這兩天我先陪你到處逛逛,熟悉熟悉這地方。但我不是天天都能出門的,所以我沒空去找你的時候,你自己到處去玩可以嗎?要是嫌無聊,我可以盡快幫你弄到回去火車票?!?/br> 實則不然,除了早晚針灸的時候,老首長是隨便她浪的。但風知意想趁著在省城的這段時間,多賣點糧換錢票回去。 所以,她就跟孟西洲這般說,回頭又打算借著陪孟西洲的借口天天出去。 “沒事,”他們正走在花園里的樹蔭小徑上,孟西洲抬手幫她分花拂柳地走著,“我自己看看能不能在這里找份短工做,等你一塊回去?!?/br> 見他這般堅持,風知意也只好,“行吧?!?/br> 不過這個年代,城里的工作似乎很不好找。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知青被趕到鄉下去了。 風知意本來還打算回頭幫他好好打聽一下工作的事,誰知沒過兩天去找他,孟西洲就告訴她,他找到了一份在糧店抗米的活。是暫替工,原工人不慎受傷得休養一段時間。 風知意雖然覺得有些太巧太幸運,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沒必要刨根問底。 看他確實能在糧店暫定下來,風知意也就放心地去忙自己的活了。只是隔個兩三天來看他一次,順便送些好吃的。 如此這般順利地忙到9月底,老首長的病情已經穩定。雖然沒有根治,但只要飲食健康、休息得當,不影響生活工作,也不會再惡化。 風知意便就此提出告辭。 因馬上要國慶,老首長自己也得要去趟京市,所以就沒多留她。 按照約定,讓人把她送回縣城的審查局。再由審查局的人親自送她回村,還她一個“清白”。 第26章 saocao作 時隔三個多月,風知意再次回到了這個她只來過一兩次的小縣城,還是一樣嘈雜破舊、一樣的灰撲撲。 風知意看了看身邊的兩個戰士,轉首朝跟她一起坐火車回來的孟西洲說道,“你先回去吧,我還得去走趟程序?!?/br> 孟西洲也知道他不便跟著,更不便跟她一塊回夢莊大隊,就提著的包袱交給她身后的兩戰士,拜托了兩句。然后輕輕點點她的帽檐,“這時候山上野果正多,我先去摘些?!?/br> 他知道她喜歡吃這個,還特別喜歡去山上尋摸野物。 “那你多摘些?!憋L知意知道山上夏秋兩季的野果最多,她錯過了不少,不免遺憾。 她喜歡野果野物什么的,倒也不是饞,主要是為了拿去空間培養增添新物種。因為很多物種,千年后的世界已經沒有了。 孟西洲見她對他如此不客氣,少了以往的客氣和疏離,眉梢眼角不由地溢出了歡喜,“那你早些回來,晚了沒有?!?/br> 之前在省城,兩人算是“老鄉”,同在異鄉一塊呆了兩個多月。不像在夢莊大隊里,接觸大多數都是沉默無聲的,甚至偷偷摸摸的。 所以這會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熟稔親近了好多。 風知意微微失笑,“好?!?/br> 孟西洲這才轉身離去,他回夢莊大隊沒有直接回村,而是先繞到了山上去。 大隊里的小孩多,村后那淺山里的野果想必早就被摘光了,他只能去隔壁山上找找。這山頭附近沒有村落,想必還有些存留。 等他摘夠讓風知意吃個痛快的量,孟西洲才下山往村子里趕去,也不知她回來了沒有。 進村時暮靄四起,正值社員們下工吃晚飯的時刻,大隊長敲著鑼鼓在穿街走巷,通知社員們去開會。 孟西洲想著這開會應該就是為了澄清風知意被舉報四舊的事,那她就是已經回來了。 如此想著,孟西洲就加快腳步,先回家把身上風知意給他買的衣服換下來,換了身不起眼的粗布舊衣,再往開會的大食堂處趕去。 因為現在天色還亮著,免得費油燈,孟西洲趕到大食堂時,就看到很多人或坐或站、甚至端著晚飯邊吃邊就在食堂外的曬谷場上開會。 此時,大隊長正在臺上說明陳知青被舉報四舊一事,說是經過三個多月的層層上報、反復核實,終于確定她救人施的金針拔毒之術,不屬于四舊范圍內。 說完,還把那個蓋了紅色公章的確認文件貼在墻上,說是任何社員都可以來看,這上面白紙黑字加蓋公章地確認了陳知青的清白無辜。 社員們都點頭稱是,說哪有救人還有錯的道理。 然后還有一件事,就是之前得了怪病、被送去治療現在還沒有回來的支部書記現在已經卸任,由原來的副書記頂上,現在再投票評選出一位新的副書記。 在群眾積極投票時,站在人群邊緣角落里的孟西洲看到臺上的風知意跟大隊長低聲說了一句什么,得大隊長點頭許可之后,從旁邊退了出去。 孟西洲想了想,也悄無聲息地離開,然后不著痕跡地跟上。在一個無人處,與她擦肩而過時把一大袋野果塞在她手里,然后腳下不停地走了。 風知意回頭看了眼他步履匆匆在暮靄漸濃里消失的背影,失笑地搖搖頭。 可等她回到知青宿舍的時候,她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得沒了。 因為,她的東西幾乎都被砸爛撕爛了,像一堆垃圾一樣堆在她床鋪上。 看到她面無表情的臉,在一旁剛下工回來、沒來得及去開會的周曼曼趕緊解釋,“你這東西是賀梅撕爛的。她得了怪病,說是你害的,跟發了瘋似的,我們攔都攔不住?!?/br> 風知意眼眸微動,看向她,“怪???” “嗯?!敝苈c頭,“你走后沒幾天,賀梅身上就突然散發出一股惡臭味?!?/br> 說起這個,周曼曼嫌惡地皺皺眉,“起先很淡,似有若無,大家都沒在意,以為是天熱了,干活出來的汗臭味。我們就讓她多洗澡,可她自己不當回事,我和妙妙為這個還跟她吵過幾次?!?/br> 想起當初的不愉快,周曼曼神色有些不虞,“后來,她身上的惡臭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