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書迷正在閱讀:在夢里撩男神的正確方式(H)、晨光(H)、末世大佬穿成知青女配、祁總日常懟媳婦札記、帶著閨女吃窮豪門、罵醒我、凡華如煜、雙xue拯救世界(H)、(天刀同人)多情自古傷離別、穿書后大佬天天要寵我
軟的沉淪感。每每聞到,又異常的安心。只在今天,這讓他沉迷的氣息里混上了尖銳的藥油味道,刺的他心臟發酸。暖暖的床頭燈下,蔣兆川在他眼里幻成了好幾個重影,澄然打了個哈欠,挪著趴到蔣兆川的胸口。猶豫了幾秒,湊上去嘴唇抵著他臉側的短茬蹭了好幾下,如愿以償了,才終于舍得睡下。片刻后,均勻的呼吸中,蔣兆川摟了摟臂,一下下拍著澄然的后背。堅硬的下巴微動,扯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天色愈暗,冷空氣在黑夜中又一次無聲無息的降臨了。房間里一圈圈的光暈投射在玻璃上,照出半空白雪如絮的飄然。澄然還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是被拉了起來,然后手腳都被抬起,有人在給他套衣服。他勉強才把眼睛睜出一條細縫,大舌頭了,“爸?”蔣兆川已經穿戴好,又恢復了那副精神,他揉揉澄然的頭,“繼續睡?!?/br>澄然眼睛一閉,身子一軟,跟個木偶一樣任蔣兆川擺手擺腳,被他穿上層層棉衣棉褲,接著感覺全身一空,是被蔣兆川抱了起來。蔣兆川先貼在門口聽了聽,才把房門一開,外間的冷氣頓時撲面,冷的澄然一個哆嗦,困意也去了一半,“爸,好冷?!?/br>他的眼睛終于能睜開了,“要走了嗎?”他探頭最后看了一眼房里的窗戶,天都還沒亮。蔣兆川一指豎在他嘴上,示意他別說話。又往左右的走廊看了看,的確空曠無人,才大步但穩聲的走向電梯。電梯上的數字正在跳動,有人上樓來了。數字剛好跳往他們這層,蔣兆川臉色一變,立刻后退了幾步?!岸!钡囊宦?,電梯門打開,卻是昨夜給他們送飯的那個女前臺。“你!”女前臺看到蔣兆川就更緊張,她急聲道:“別從樓下走,大堂里有人?!?/br>蔣兆川聞言立刻往回走,取出房卡重新開了房門,女前臺也跟著閃身進去。澄然這下是徹底醒了,他馬上猜出了門道:昨天他爸直接拒絕了世哥,世哥要面子又要錢,當老大的肯定不愿意善罷甘休。晚上天黑危險,他爸怕被跟蹤,不放心帶他回家,才會在酒店先住一夜。這個酒店說不定也是世哥名下的,而且還是為了掩蓋地下拳場專門設的幌子。蔣兆川雖然口頭上拒絕了世哥,但那些跟蹤的小弟看他沒走遠,還住了他們名下的酒店,回去跟世哥一說,世哥還會以為他爸要先考慮一夜,當事情一有轉機,又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少不得就會放松警惕。他爸肯定是打算趁著天還沒亮,那些人疲累的時候帶他走,沒想到樓下還是有人在守株待兔。萬一碰了面,搞不好還會打起來。澄然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女前臺,又抱緊了蔣兆川。此路不通,蔣兆川走到窗戶邊往下看了看,又轉向澄然,心里馬上生了另一個主意。窗下無人,又是酒店的背面,外間的雪已經下滿一層。那些人都躲在大堂里享暖氣,肯定沒人會愿意在雪地里受凍。澄然也看到了,他還有空亂想,鵬城的雪可是難得一見,寒潮三年多才會來一次,他那十幾年才都只見過雪渣子。“寶寶,你先下來?!?/br>蔣兆川把辛苦賺來的文件袋遞給澄然,又脫了衣服一撕,扭成兩股繩,“你趕緊回去,別讓他們注意到你?!?/br>女前臺眼里滿是不忍,欲言又止,只能道:“你自己小心?!弊叱鋈r又說:“以后千萬別再來了,不然就真的難脫身了?!?/br>蔣兆川手上動作不停,朝向女前臺致謝,“這兩天多謝你?!?/br>女前臺臉上一紅,轉身跑了出去。蔣兆川試了試衣服的韌度,立刻蹲身下去背對著澄然,“寶寶,趴上來?!钡瘸稳环剿成?,就用繩子在他后背上交叉兩繞,把倆人綁在了一起。澄然把那個凝聚著他爸血汗的文件袋塞到了胸口,“爸爸,我不會亂動的?!?/br>窗子一開,蔣兆川側頭碰了碰他的臉,“寶寶,把眼睛閉上,爸帶你跑一會兒,睜開眼睛就能到家了?!?/br>澄然點點頭,緊貼著他那如高山一樣的爸爸,“我不怕?!?/br>蔣兆川扶住窗沿,站出去往下掃視一圈,腳踩在空調機上,找轉角度往下一跳,落下的時候一手抓緊澄然環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一手抓住上一層的窗戶外壁,正正跳在右下層的外窗沿下。一道寒風從臉上掠過,冷霜侵體,澄然把驚呼全卡在了喉嚨里,咬牙貼著蔣兆川的脖子,讓他知道自己安全。澄然汲取著他爸身上的氣息,最初的懼意過后,只剩下滿腔的溫情。兩次他從這樣的高樓上落下,都是因為蔣兆川。但這一次,有蔣兆川在他身邊,用自己的身軀護著他。上一次他跳下去,是要斷絕一切。今天蔣兆川帶著他,跳著迎下的,是他們共同的未來。天邊剛露一線魚肚白,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風聲和落雪。蔣兆川矯健的身姿若風,利落的在十幾個窗沿上跳下落穩。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停滯。最后蹲身一躍,不讓自己往后倒,跪伏在地上,留下一個膝印。落穩后,蔣兆川來不及喘氣,先把身上的衣繩解開。扶著臉色僵紫的澄然上下檢查了一番,發現他睜大眼睛,嘴唇都凍的沒了顏色,心中極慌,“寶寶,說句話?!?/br>澄然呵出的氣全成了白霧,回過神來往蔣兆川胸口蹭了蹭,“爸?!苯辛艘痪浔硎咀约簺]事。蔣兆川把衣繩團成一團,再把落下時留下的雪印子踢的亂七八糟,一臂把澄然抱在臂彎里,用力往前跑去。天色一亮,那些人就會發覺蔣兆川不見了,他簡直是在與時光做斗爭,不回頭不停留,完全發揮了在部隊負重越野的成績。跑了二十分鐘,到最近的那個站牌,正好迎上一輛剛來的早班車。蔣兆川這才回頭環顧了一下背后,確定沒有人跟著,裝作無事的走上公車,擠在上班的人群里,被顛簸著離開這個危險地。公車連開了好幾個站,等車里的人下去的差不多了,蔣兆川找了個位置坐下,終于能靜下來對著澄然一笑,“嚇壞了?”“像電影?!背稳贿€沉在剛才那一幕里,“爸爸好帥!”蔣兆川抵著他的額頭,又笑又嘆,澄然抱著他的胳膊摩挲,兩個人用各自的方法分享溫暖。回到小區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社區里剛剛恢復生機。雪已經停了,只有間歇性的冰粒,蔣兆川的頭上眉上都凝了水珠,澄然不時從他臂彎里伸出手為他擦臉,這一路注意著背后,閃身上樓,總算安全的回了家。澄然終于把胸腔里的那股氣嘆了出來,他跳下來把蔣兆川拉到床上,又去燒熱水找衣服,像個小大人一樣轉來轉去。蔣兆川把文件袋里的錢全取了出來,數了數,果然是八萬,加上他前天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