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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再打一場,一場就行。三十萬,他可以心無旁騖的去創業,可以請個保姆專門照顧澄然,可以給他一個更好的環境……他猶豫不決,澄然都聽出這里面的危險味道,他環緊蔣兆川,貼著他的臉,堅決道:“爸爸?!?/br>“世哥?!笔Y兆川當即決定,“剛好打完三場,我不想再打了?!?/br>世哥神色未變,“我也知道接連上場是有點難為你,這樣吧……”蔣兆川低了低頭,示意澄然不要著急,“勞世哥的面子,怪我心眼小,只能賺的了這點零碎?!痹谑栏缑嫔挥葜?,他又加了一句,“所以我也只能在世哥手下賺賺零花,哪比得上你的氣魄,能撐這么大的場?!?/br>世哥一向以己為榮,蔣兆川這句話贊的恰到好處,他眉毛一挑,“行,我這人最好說話。你到手的錢也不要,我哪里能勉強你?!彼酒饋頁哿藫凼?,許是因為蔣兆川戰友的面子沒有直接示威,“下次蔣警官要是缺錢了,盡管來找我?!?/br>這一聲“蔣警官”叫的諷刺之極,澄然拿頭撞了撞蔣兆川的脖子,氣的直發抖。門一開,世哥再次被簇擁著離開。休息室里立著幾個泥木偶一樣的小弟,一時安靜至極。蔣兆川這次沒耽擱,他忍著全身的不適迅速換了衣服,把文件袋仔細的塞到外套的內口袋,一把抱了澄然,風風火火的走了。按照原路離開了停車場之后,澄然才道:“爸,我自己下來走?!?/br>蔣兆川瞪了他一眼,放低聲音,“別說話,別亂動?!?/br>澄然立刻住了口,心里一驚,難道又被人盯上了???現下已經快十點了,街上一排的路燈大亮,蔣兆川走上路面后卻不急著回家,而是順路直接走到了旁邊的酒店。酒店大堂裝潢的堂皇大氣,頭頂亮閃閃的水晶吊燈照得亮如白晝?,F下也已經沒什么人了,前臺員工似乎認得蔣兆川,和他打了個招呼,又朝澄然看了幾眼。蔣兆川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房間,他臉上陰沉的可怕,一等拿了房卡開門,轉身就把澄然放到了地上,手一舉,巴掌就要落下來。澄然早做好了準備,仰著頭眼睛也不眨。這一下,蔣兆川的巴掌就打不下來了。“爸?!背稳簧先ケё∷耐?,“為什么來這里,我們去醫院?!?/br>蔣兆川精疲力盡的坐到了床上,一手捂了捂腰側,按住澄然湊過來的頭,象征性的在他身上打了兩下。澄然怪叫著躲,蔣兆川才問,“餓不餓?”他一問,澄然的肚子馬上應景的叫了兩聲。“這附近有外賣……”話還沒說完,就響起了敲門聲。蔣兆川立時一個警覺,把澄然按在床上,湊到門縫邊問,“誰?”門外囁囁嚅嚅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蔣兆川聽起來認得這個聲音,打開門一看正是樓下前臺的員工。澄然狐疑的盯著被他爸擋住的門口,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時有時無,說了約莫五分鐘,再關門時蔣兆川手上已經提著兩份外賣盒,還有一瓶活血化瘀的藥油。他轉身時女前臺的身影一躍而過,澄然的雙眼馬上懷疑的瞪的大大的,“她是誰!”“別多問?!笔Y兆川不以為意,把飯放到了桌上,“快來吃?!鞭D身就進了洗手間,不多會水聲響起。菜色不錯,還都是熱的。澄然餓極了,但心不在焉的扒拉著米飯,危機感又重重蔓了上來。他喜歡蔣兆川出類,又憂心他太過惹眼,總有人對他不懷好意!澄然卻是忘了自己就是那不懷好意之首,一頓飯全含著怨氣吃了。等他吃完,蔣兆川還在洗手間里沒出來。“爸,你好了嗎?”水聲停了,但沒人應他。澄然慢慢的走過去,猶豫了一下,試著握上了門把手,沒有從里面鎖上,他輕松的就把門開了條縫。蔣兆川正背對著他擦身上的水珠,而后把毛巾放在一邊,從洗手臺上拿了藥油涂抹。洗手間里的燈光一片暖黃,把蔣兆川的身子照的一覽無余。淡淡的水光混著暖黃鍍在他身上,照出他寬廣的背脊、流暢的腰身,到下面是筆直的雙腿。每一塊肌rou緊實瘦健,不顯夸張,整個人呈現的就是一種成熟男人的雄壯健美,讓看的人有種喉頭發緊的灼熱感。蔣兆川的動作一頓,身體向后一側,腿間的茂密陰影中,烏沉的粗碩雄物剛好落到澄然眼里。兩輩子都沒這沖擊,澄然覺得滿身的血都沖到了腦袋上,再順著腦袋淌回了腳底。他一臉赤紅,噠噠噠的跑開,兩下踢飛鞋子,一頭扎到了床上。蔣兆川就開著門繼續往身上涂藥油,直按得全身發熱,才重新穿了條平角褲走出去。他坐到桌前,依然背著澄然把剩下的那份飯吃完,澄然把被子掀開一條縫隙,偷看前面蔣兆川的后背,看那漂亮的肩胛骨一動一動……等他吃完了,澄然自己翻了個身,腳步聲先去了洗手間,片刻后又靠近,直到床邊陷下去一塊。“寶寶,去洗澡?!?/br>澄然抱緊被子,“不去?!?/br>“那去刷牙?!?/br>“不去?!?/br>蔣兆川哭笑不得,也是累極了,就著躺了下來。伸出手臂,把僵的像塊石頭的澄然移到了他的胳膊上。他的胸膛緊貼著澄然的后背,燈關了一盞,明明曖曖的燈光充斥,澄然干瞪著眼。太安靜了,安靜的他能聽到胸膛里“撲通撲通”,堪稱狂亂的心跳。一只手捂到他的心口處,干燥的手掌貼著皮膚都要燒了起來,耳邊是蔣兆川不解的聲音,“你抖什么?”“??!”澄然怪叫一聲,頭朝下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身子拱的像只待躥的貓。蔣兆川莫名其妙。第17章樓層短短的一夜,澄然好像把他這輩子光怪陸離的夢都給做完了。夢里全是他跟蔣兆川在打架,不知道打了多少場,每一場的狀況都堪稱慘絕,簡直是言語不能比,擾的他好不生煩。沒想到連睡覺都能這么累,澄然翻來覆去的,蔣兆川卻睡的很熟,只是時而悶吟一聲,應該是身上哪里又痛。澄然睡不著,爬起來去了趟洗手間,躺回床上的時候把藥油也握到了手上。他在手指上沾了點藥油,不至于刺鼻,就以手撫著蔣兆川胸口,腰側上的淤青,由輕至重的給他按。一直按到手心發熱,藥油揉開了不會再沾到被子。到了后半夜蔣兆川的悶哼也少了,他才一瞌一瞌,睡意剛剛上來。澄然打了個哈欠,把藥油蓋緊了放到枕邊,再蜷縮著扎到蔣兆川的肩窩里,開始醞釀睡意。蔣兆川身上總有一種濃烈的,似是從骨子里透出的男性氣息。趴在他身上,這股氣息直催人口鼻,讓澄然有種耳暈目眩,手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