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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過?!鼻仂澈鋈蛔旖且宦N,“他們沒法子不代表本神醫沒法子,只是這法子極為危險,還須得有人配合我施救才行?!?/br>張小姐急忙道:“秦大夫,你別賣關子了!你說吧,我什么都配合?!?/br>秦斐嘲弄道:“先聽我說完,再答應我也不遲?!?/br>“此法我亦是從古方中所得,由一軍醫研制而出,此人觀察到受異人箭傷后,受傷士兵往往不治而亡,而受傷戰馬常能治愈,故得此法?!?/br>秦斐將那軍醫的事情緩緩道來,那軍醫先是尋一匹曾受異人箭鏃創傷而死的戰馬,在瘡口處取其血rou,焚燒成灰,則灰中存有相應病源,再將其涂抹于人瘡口之上,另此人染上癥狀更微弱的七日破,待得人康復后,再放其血靜置,得其血中精華,注于傷者體內,則可另其痊愈。只是將病源涂于人瘡口上這一步太過危險,畢竟人與馬體質不同,便是癥狀更微弱的七日破也有很大可能性致人死亡,是以這方法雖然被那軍醫研制出來,卻也沒有在軍中推廣開來,一方面是不安全,另一方面也是沒有人愿意為了別人的性命而冒險犧牲自己。秦斐道:“我年少時在秦家時無事研究古方,曾自制了一罐病死戰馬的灰燼,若有一人愿意以身試險,他就尚有可能有救。張小姐,你想好了,你愿意拿你的命來賭你們倆的命嗎?”張小姐花容糾結,面色哀戚,卻遲遲說不出話來。她身后的婢女替她解圍道:“秦大夫,你這不是強人所難么,你說這馬灰也危險得很,我家小姐身體柔弱,又怎么挨得過去!”秦斐面色嘲諷:“不愿就不愿,貴府還是早些準備后事罷?!?/br>從剛剛起,蘇寶貝就怔怔盯著床上病容蒼白的男人,待得聽到那句“你愿意拿你的命來賭你們倆的命嗎”,他身體一顫,終于回過神來。他看著猶在吵鬧不休的眾人,忽然開口道:“我愿意?!?/br>空氣仿佛凝滯了片刻。張小姐瞪大了眼睛,循著聲源望向蘇寶貝,不確定地問了一句:“這位公子……你,你愿意?”蘇寶貝平靜道:“我愿意?!?/br>這姑娘面紅耳赤,喃喃道:“我……我代鐘大哥多謝先生了?!?/br>蘇寶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必?!?/br>那一眼瞧得她滿心尷尬,張小姐忍不住環視四周,總覺得那些人都在嘲諷地看著自己,面上如燒著了一般guntang,她自感羞愧,慌忙謝過蘇寶貝跟秦斐,又保證任何幫助守備府都能提供,就匆匆帶著眾婢女走了。作者有話要說:[1]這個七日破有原型,但是鑒于經過一定的加工,外加后面寫的治療法子太民科外加神棍了,我就不說是啥了哈~看看就好不要當真~表白小天使萌么么噠第35章第三十五章第三十五章張小姐羞愧遁走,蘇寶貝望著秦斐,視死如歸:“秦斐,接下來要我怎么做?”秦斐盯了他一會兒,忽然撲哧一笑:“噗哈哈,其實那一步沒那么危險,也就是十之三四的幾率致命罷了,否則那軍醫怎么敢把這種方法流傳下來?我剛剛是嚇唬那姑娘而已,想試試看她到底誠不誠心?!?/br>蘇寶貝:???他仿佛回味過來,茫然道:“那若是我沒站出來答應,你會怎么辦?”秦斐無所謂道:“既沒有一人愿意為他而死,那他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思,不如就去死了罷?!?/br>蘇寶貝:……這果然還是我認識的秦大夫。七日破的病人應該盡量避免光照、冷風等刺激,秦斐讓守備府給他們準備一間空置的屋子,將里頭東西全數清掃出去,封閉門窗,又用堿石燒制的熱水灑遍滿屋,安排仆人將鐘權抬進去。那屋里放了兩張床,一張躺著鐘權,一張留給蘇寶貝。秦斐說,七日破往往過七日而爆發,鐘權不過一日就顯出跡象,這說明他身體在受傷前就已經疲勞不堪,無法抵御病物侵襲。但這也是好事,馬灰引起的七日破發作烈而快,若蘇寶貝能挺過去,那就能在鐘權身上的七日破爆發前對他及時進行救治。他又問蘇寶貝,要不要再找個小廝在里頭照顧他們倆,蘇寶貝想了想,秦斐說過七日破發作起來模樣難堪,鐘權那么要強的人,恐怕不愿意讓別人看見,便拒絕了他的好意。接受病物時,大家看出蘇寶貝心情郁郁,紛紛出言安慰他。秦斐笑嘻嘻道:“寶貝兒,你要是后悔了,我現在就能弄死這負心人給你出氣,醫毒不分家,我藥箱里還存著幾瓶鶴頂紅,保證讓他……”蘇寶貝沒精打采道:“不用了,秦大夫,我替蘇貝貝謝謝你?!?/br>他躺在床上,阿彘用明火灼燒過的匕首在手掌上劃開一刀深深的口子,將瓶中黑灰倒在瘡口上,接著用洗凈的棉布包扎止血。蘇寶貝多怕疼的一人,此刻竟也咬著牙關,默默忍著。阿彘忽然道:“別人的話,不可盡信,待他醒了,你當面問一問他?!?/br>蘇寶貝勉強一笑,朝他道:“我知道了,多謝?!?/br>阿彘點了點頭,替他拉上被子。做完這些,秦斐跟阿彘走出了屋子,秦斐站在門口,還有心思跟他揮手,看得蘇寶貝一陣無語,連忙擺手讓他們趕緊走,阿彘把門關上,屋子里瞬間陷入不見五指的黑暗。過了好一會兒,蘇寶貝才適應了屋子里的暗度,他從床上爬起來,環視四周,見屋子皆被黑紙布條封住,只有前后兩個門口開了兩個小口,暫用木柜堵住,以便送飯送水、更換恭桶之用。他下了床,走到鐘權床邊。黑暗的環境里,蘇寶貝看不見他表情,卻也能想象得出那口唇蒼白的面容,便忍不住俯身,撫上那張瘦削、長滿胡茬的臉龐,心中不由一酸。這才過了幾個月,就瘦成這樣了。他想起秦斐跟他復述那天在茶攤的事情,鐘權說到妻子下落不明,在眾人面前掩面失聲哭泣的模樣,心中又是難過又是酸楚,簡直提不起今天聽到那張小姐說他要提親續弦的憤怒。想想自己也沒什么好憤怒的,兩個人早已經和離,他也為了尋找自己而努力過,仁至義盡。如今想是誤以為自己早已喪生在那山崩之中,他愿意重新生活又有什么不對呢?剛剛相遇的那一點激動如今全被冷水潑沒了,他站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鐘權,莫名有些心灰意懶。自從被秦斐一語點醒,他慢慢意識到了一些很現實的事情。自己一心要跟鐘權相認,可鐘權還愿意接受自己這個三番兩次欺騙于他的人嗎?就算他愿意,可他義父根本就不喜歡自己,會樂意兩人重新在一起嗎?就算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