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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更遠的地方已經張開了一道悄無聲息的蛛網,有些冥冥中的事情也不得不找上門了。入夜,窗口正對著月光的地方。一只手正捏著一塊刻著字的玉牌看得分明。那玉牌看著年份很長了,看不出具體材質,卻不像是尋常物件,底下還掛著一串黑色的穗子。再仔細看,上面依稀寫著奉恩鎮國,短短四個字卻有股別樣高貴厚重之意,后頭的別的后綴卻是看不清楚了。也是這個當口,枕著手臂的富察爾濟正一個人倒在樓上若有所思地捏著那塊奇怪的玉牌子閉目想些之時,突然就有個人不打招呼地‘咚’一下推門上來了。這一下,任憑是誰都得被嚇得七竅生煙。“你,你又想干嘛?大半夜隨隨便便亂闖良家民男的臥寢我可是要報官的??!”被嚇了一跳,本準備脫衣睡覺的富察爾濟一轉身又看清楚到底是誰,連滾帶爬地護住了自己的胸口,又抓過一旁自己唯一的一條破褲衩就擋在了那塊不能被別人看到的玉牌。他這鬼祟又神叨的樣子,再加上死死抱著條褲衩躺著的樣子怎么看怎么詭異反常。目睹這一切,方才在外頭敲了下門,但沒人應,所以才直接走進來的段鸮只在樓梯上抱手站著。見他反應這么大,以前從來不上來,今天卻破例闖了‘空門’的段鸮瞇了瞇眼睛撇了眼他手上那條破褲衩,才突然開了口。“放心,我不會把你怎么樣,我只是來提醒你,明早記得要準時,不要又讓別人等你?!?/br>“順便,原來我上次低估了你,富察爾濟,你的全部家當不并是只有一身衣服兩雙破鞋,你還有這一條補了幾年,丟在路上也沒人要的破褲衩?!?/br>“要是覺得去了江寧想他就好好抱一晚上,不用舍不得,實在不行就干脆直接帶上路吧?!?/br>富察爾濟:“……”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個家伙就是傳說中的一天不互相人生攻擊會死斯基——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水西6瓶;此時,一名沙雕網友路、千秋歲5瓶;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十五回(中)隔天一早,當帶著行李的札克善牽著驛站的一匹馬來敲門時,富察爾濟和段鸮也將出門的一切打點好了。昨晚那場源于‘破褲衩’的爭斗,他們倆今早起來之后都就沒再提。但互相不買對方賬這種事,就是有一就有二。這次是段鸮占了上風,將了他一軍,事后有個姓富察的會不會再伺機找他麻煩,那就不太好說了。“喂?!?/br>昨夜,被他一下揭了短,見段鸮說完要走,這人便索性一個利落起身將身子倒掛在樓梯上,只露出一個頭來。“做什么?!?/br>料想他嘴里也沒什么好話,段鸮頭也不回只給了他個背影。大晚上,明知兩人第二天還有事,但枕著手臂的富察爾濟卻還是將眼睛落在那人身上又突然開了腔。“不做什么,就是也給你個忠告?!?/br>“這次就算你贏一次,但你記好啊,下回我就讓你好好領教領教什么叫次甲,什么叫敗給我?!?/br>這話可真是□□裸的挑釁了。富察爾濟以前其實很少和人動真格的,但段鸮這種人就是不動真格的不行,稍有掉以輕心,他自己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想當然的,段鸮停下來后也不怒反笑,當即回頭回了他一句。“行,那就走著瞧?!?/br>此話一出,就是應了富察爾濟的話了。兩兵相見,分外眼紅。“嘖?!?/br>“嘖?!?/br>這最后撂下一句隔著樓上樓下的狠話,這兩個人就這么都當上真了。但此行路遠,還事關劉岑的安危和江寧府如今潛藏的一場危機,他們也得謹慎行事盡快抓緊時間趕過去。也是今早,二人各自取了自己的官馬,又趕上天蒙蒙亮,就連同段元寶和札克善一道就上馬過關出了松陽城門。那兩匹上次所得平陽官馬平常就養在衙門,那匹黑色的被富察起了個名字叫二兩,那匹白色則被段鸮起了個名字叫梅花醉。最初札克善得知這二兩的名字時很是汗顏了一下。畢竟,管人家好好的一匹官家良駒叫二兩,此等放誕不羈的取名方式也只有某人才干的出來。偏偏他還滿嘴這是賤名好養活,你們這些人懂什么這等歪理。然而為了能將那匹‘二兩’和白馬梅花醉一起暫時掛名在縣衙,雖然知道有個人不靠譜,被央求著的段鸮還是難得有做回好事,又事后幫忙給這馬另外起了個記名。暗香。這名,一聽就比二兩要順耳多了。所以札克善之后幫他們這兩匹官馬記名時,也只繞過那最初賤名好養活的‘二兩’,索性將這匹黑馬的名字記做了暗香二字。至于一路上,抱著自己的小包袱的段元寶一開始是先跟著富察爾濟和暗香后頭的。這小子會選擇某人,原因很簡單,因為富察爾濟和他私下關系其實處的還不錯,遠比某人自己和他爹要來的投緣。這種憑空生出的投緣,主要表現在段元寶似乎沒覺得富察爾濟這個人整天荒唐行事很討厭上,相反,這小子時不時還會對他表達出一些友好的態度。“寶哥,坐前面還是坐后面?”出發前,見段元寶還是明顯有點害怕騎馬地蹲在旁邊,已經先一步上馬的富察爾濟也招招手給他打了個暗號。他以前甚少騎大馬,只和他爹走路,這貿貿然地來這么一遭還是有點嚇人的。“爹?!?/br>被主動召喚了,站在馬下的段元寶卻也先問了下他爹的意思。“想去就去?!?/br>段鸮見狀也回了一句。“那我要坐前面?!?/br>段元寶小跑著就跟過去了。“行,那就坐前面?!?/br>富察爾濟說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