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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肯定存著不少呢。 劉璋道:“正是這個為難,他是朕的親舅舅,朕怎好逼迫他?” 那不成忤逆了? 夏桐狡黠的一笑,“您不行,太后娘娘卻可以,何不請寧壽宮出面?” 劉璋擺手,“這個更難?!?/br> 太后自己都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讓她去請娘家兄弟交銀子,不如殺了她。 夏桐心道這人一向最會使壞的,怎么忽然變成死腦筋?于是附耳低低說了幾句。 劉璋聽罷,那張因休息不足而略顯蒼白的面容上露出紅暈來,他抱著夏桐的臉,重重啃了兩口,還揉了揉她的頭,似夸似嘆道:“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夏桐:……這話聽著好耳熟啊。 第148章 募捐 劉璋志得意滿, 捧著夏桐的臉道:“既如此,這件事朕便交由你去做,也不必假手旁人了?!?/br> 盡管鬼主意是夏桐出的, 這會子她卻假惺惺地扮起好人來,“不妥吧?妾才疏學淺, 焉能勝任?” 劉璋知道她怕擔官司, 只得先打消她的顧慮, “放心,寧壽宮那頭朕自會瞞著,總不讓母后知道是你的手筆便是?!?/br> 一面說著, 一面還在夏桐光滑柔嫩的臉頰上揩了兩把油——打從生了兩個孩子,臉上的rou便再難減下來,看去倒是更顯年輕了,手感也好。 夏桐瞪著他,老不正經的! 劉璋哈哈大笑。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夏桐答允了皇帝, 自然不會瀆職, 回頭便照計劃布置起來。 這個其實是她早就打聽好的, 當初蔣文舉立下休書, 趕夫人出門,蔣大夫人走時幾乎帶走了丞相府一半的奴仆——兩人成婚時屬大夫人娘家勢大, 陪嫁自然也不少。 原本這些人該由蔣大夫人的母家蘇家供養, 誰知經北戎王那么一鬧,蔣大夫人被送進庵堂長伴青燈古佛,身邊只留了兩個粗使丫鬟, 余下的奴仆蘇家也不愿白養著, 便都趕了出來。 可這些都是跟了蔣氏夫妻幾十年的老人了, 如今既做不動重活,也不肯回原籍當個累贅,只能盤踞京城,輾轉求生。其中縱有幾個年輕體健的,又有誰家肯雇用他們?蔣文舉雖說沒了官職,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萬一哪日東山再起,這些人可不得投奔舊主,反而白費了銀子錢。 所以這伙人至今無處可去,反而混在那伙災民里打打饑荒,逢著施粥施飯的時候討些便宜——這些事,夏桐自然是通過宮外的耳報神探聽到的。 如今正是用得上他們的時候,夏桐便著人傳話,給他們銀子,讓他們只管到蔣家門前去鬧,鬧得越大越好。 秋菊咦道:“蔣大人素有賢名,府里難道還會有不公之事么?” 春蘭笑道:“你不懂,越是正經古板的人,私底下的怪脾氣越多著呢,沒聽過一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就算他沒甚把柄在手,他那位前頭夫人可不是好惹的,只怕底下人早就積了不少怨言,自古夫妻本一體,焉知這筆賬不會算到蔣文舉頭上?” 她擔心的倒是另一樁,微蹙著眉向夏桐道:“奴婢只怕蔣家余威尚在,這些人心有忌憚,不敢肆意吵鬧?!?/br> 夏桐搖扇微笑,“等著瞧吧,財帛動人心,只有咱們想不到的,沒有人做不出來的?!?/br> 蔣文舉要真那么善良,老早就該將這些奴仆接回府去,到底服侍他一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偏偏任由他們流落在外,可見是個冷心冷情的人。 夏桐算計起來便更心安理得了。 不出她所料,只是稍稍施與了幾錠紋銀,便有膽大的上東街蔣家去叩門了,蔣文舉不見,這人坐臺階上便哭天抹淚起來,痛訴蔣家人如何欺男霸女,謀奪了他家田產,逼他為奴,年老了還要趕出家門挨餓受凍,天王老子也不帶這么磋磨人的! 這人原有一把嘹亮的好嗓子,說起話來整條街都能聽見,蔣文舉被他嚷嚷得心驚rou跳,唯恐街坊四鄰聽了這些不實之言,末了考慮再三,只得將這無賴請進門去。 其他人一看便不樂意了,憑什么這人就能好酒好rou的招呼著,他們卻得在外喝西北風?俗話說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于是一個個揎拳擄袖,也學著先頭那人的模樣坐到臺階上哭訴,儼然成了個戲班子,句句泣血,字字驚心。 其中還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大姑娘,捧著肚子硬說是有了身孕被趕出來,逼著家主人對她負責——沒準還是位小少爺呢! 姑娘一臉得意,蔣文舉望著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野種,卻是氣得吹胡子瞪眼,險些栽倒下去! 等他終于醒悟,要將這些人牢牢看管起來,謠言已經傳遍半個京城了。 蔣太后不得不將兄弟召進宮去,劈頭蓋臉的責罵,“你是怎么回事,蔣家的名譽生生叫你敗壞了,難道丞相做不成,連人也不想當了?” 她以為娘家兄弟自暴自棄,殊不知蔣文舉也覺得挺冤呢,他自問沒什么要命的仇家,究竟是誰鉚足了勁兒要對付自己?馮在山按說沒這般清閑,何況,這事對馮家亦沒什么好處。 蔣文舉這廂疑神疑鬼,太后卻不愿跟他廢話,言簡意賅的道:“你素日為官做宰,背地里難免得罪不少人,如今要抽絲剝繭也難,還是得快些將這件事壓下去?!?/br> 蔣太后不愧是見過些世面的,輕易就抓住重點。 蔣文舉陪著笑,小心翼翼道:“臣已將那些垢誶謠諑之人嚴加看管,只是……” 只是流言發酵起來容易,按下卻難——世人對于這類豪門丑聞的興趣畢竟太大。 蔣太后當然不能眼看著蔣家風評一邊倒,那樣官復原職的機會就更渺茫了,必須得想辦法扭轉不利情勢,她很快拿定主意,“即日起,開倉發糧,有多少賑多少,非如此,不足以平息物議?!?/br> “???”蔣文舉不禁瞪大了眼,城中災民何止千萬,他又不是石崇那樣的巨富,真要是由他負擔起來,少說得去一半的家底! 蔣太后看著他便來氣,“都什么時候了,還計較這些?銀子重要還是官聲重要?” 從前看他也還好,如今怎么越來越畏畏縮縮起來,狗rou抬不上席面! 你當然不著急,花的又不是你的錢!蔣文舉嘀咕了幾句,也只得無可奈何答應下來。 將要告退,太后卻又叫住他,“那個身懷六甲的女子,當真不是被你收用過的?” 知弟莫若姐,這個弟弟看著清心寡欲,肚子里有幾根花花腸子,蔣太后卻是門兒清。至于謠言所說的蔣文舉為了那女子跟夫人大打出手,以致于勞燕分飛,這個就純屬無稽之談了。 蔣文舉黑了臉,沒想到連jiejie都覺得他行事不正,當即賭神發誓,他跟那女子沒有一絲一毫的牽扯,純屬被人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