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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繞路,要繞出不少路程,即便亢父有變,咱們去了也趕不上了?!?/br> 劉季是真急,你他娘的把項家的猛將和子弟兵帶走,我領著一些雜牌軍,若是遇上秦軍,豈不是半點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至于帶著兵馬跟著項羽一起去亢父,劉季更是想都沒想,瘋了嗎? 此時逃尚且來不及,還要往秦軍眼皮子底下湊,是心怕秦軍忘了自己是吧。 項羽堅決鏗鏘的回道:“不繞路,我帶兵直奔亢父?!?/br> 他娘的!他娘的!你他娘的! 老子在跟你說危險!不是給你提供選擇路線! 劉季心里把項羽罵個半死,但此時有求于人,項羽作戰勇猛,而他們手下之兵又多是項梁舊部,項梁剛死,恐怕他們也和項羽一樣沒有反應過來,習慣性的更聽從項羽的命令。 于是劉季只得忍著氣接著勸道:“此行過去太危險了,我們已經在定陶折損了不少人馬,還希望項兄弟能珍重自己?!?/br> 項羽蹙眉,心頭有些感動,倒覺得從前誤會劉季了,但他還是伸手制止道:“我知你的好意,但你不用再勸了,我與先生多年情誼,我決不能在此緊要關頭,棄他不顧,獨自逃生?!?/br> 好意你爺爺,情誼你祖宗! 你他娘的是準備去殉情??! 等等,殉情? 劉季靈光一閃,突然想明白了好多從前覺得疑惑的地方,怪不得他總覺得項梁對周寧的態度奇怪,既想重用,又難掩厭惡防備。 原來如此! 原來根由出在項羽這處! 項羽已經縱馬越過了劉季,劉季卻好似半點不急的穩坐在馬上,他的身子甚至都沒有轉向項羽離去的方向,不過他勸阻的理由卻是調轉了方向。 “項兄弟,非是某貪生怕死,咱們此行過去有危險還是小事,怕只怕適得其反,想去救援周先生,卻反而把危險引到了先生那處?!?/br> “吁!” 話音一落,身后果然傳來項羽勒馬的聲音,劉季背對著項羽,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噠噠噠!” 項羽聞言不僅勒住了馬繩,還調轉馬頭,走到了劉季面前,他蹙著眉頭,神情凝重的疑問道:“此話何意?” 劉季同樣眉頭微蹙,憂慮的解釋道:“武信君所領主力在定陶被秦軍偷襲大敗,此時正是我們危急之時,這事我們知道,秦軍他也知道,如此危急之時,我們不緊著逃命,卻著急忙慌的往亢父趕……” 劉季頓了頓,搖頭道:“只怕秦軍會以為亢父有什么重要人物,原本不打算去亢父的,也要領兵去一趟了?!?/br> 項羽聽罷,怔了怔,嘆氣道:“你說的有理,是我險些害了先生?!?/br> 劉季心道果然如此,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項羽又道:“不如我領一支輕騎兵,快馬過去,既不驚動秦軍,也能盡快的接應先生?!?/br> 劉季剛松的氣一下子又灌進了腦子里,氣得他直想破口大罵。 這個被美色沖昏了頭腦的蠢貨! 劉季扯了扯嘴角,控制住表情勸道:“你帶一兩百人過去,即便亢父果真出事,也于事無補?!?/br> 只是趕去送死罷了,白白折耗己方兵力。 “唉!”項羽坐在馬背上,重重的一拳砸到自己的腿上。 想到二世東巡時,先生對他說過的話,項羽終于放棄了領兵去亢父的打算。 他咬牙看著定陶的方向,目次欲裂,發狠宣誓般撂下話道:“若此番先生有事,新仇舊恨,某必要秦軍拿命來償!” 見項羽徹底放棄此念,劉季安撫道:“項兄弟也不必過于擔憂,周先生睿智冷靜,亢父離定陶又比咱們這處更近,先生必定比咱們更早收到信,也比咱們更早決斷,更早撤離?!?/br> 項羽聞言,心定了些,先生之才自不用多說。 見項羽認同,劉季又道:“我覺得咱們也要盡快南撤,或許能在彭城追上先生,兩方合兵,于先生也更安全些?!?/br> 項羽點頭,即刻整兵南撤。 相比項羽和劉季所在的陳留,周寧所在的亢父離彭城近了幾乎一半路程,她又準備得早、出發得早,所以在項羽和劉季還沒有走到彭城的時候,她已經到達又離開了彭城。 周寧一行人繼續南下,很快到達了下邳,繼續南下再經過下相,便是楚懷王的都城盱眙了,盱眙再南下,經過東陽和廣陵,便可渡江回江東了。 “先生,我們是要回江東嗎?” 盼已經問出來了,到達彭城后,他們的行程就放慢了下來。 “不是,接人?!?/br> “接誰?”黑問道。 周寧笑了笑,“接懷王?!?/br> “楚懷王要過來?”這次出聲的彭越。 他聽黑他們說過楚懷王,就一個放牛娃,年紀和先生差不多大,如此年輕,又和他面前這個邪門的先生不同,只怕是書都沒讀過幾卷的,乍然聽聞自己手下的大將戰死,沒有怕得渡江逃走,還敢領兵迎上來? 周寧笑道:“武信君之死,與他是難得的機會,他自然要來?!?/br> 什么意思? 彭越看向黑,黑攤攤手,我怎么知道? 高說道:“先生的意思是,他是來收兵權的?!?/br> 周寧笑著點了點頭。 彭越的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周寧又道:“他主要戒備的對象是項羽等項家將領,咱們只要恭敬些,不會有太大問題?!碑吘挂豢跉獾米锼械膸П鴮㈩I太不智了,他既有膽識此時親自過來,不會連這一處都沒有想到。 “項家?”黑很不忿,“他難道忘了他這楚懷王的身份還是項家給的呢?!?/br> 周寧淡淡的接了一句,“所以?!?/br> 黑氣憤的解釋道:“所以他這也□□將仇報了吧,武信君剛死,他就要架空項家人?!?/br> 周寧笑了笑,垂眸飲茶,沒再接話。 彭越見此,愣了愣,片刻眼珠子一轉也捋著胡子笑了起來。 高無語的給了黑一個側肘,提醒道:“先生說的是‘所以’?!?/br> 最后一個“以”字格外降低了聲調,竭力避免聽的人賦予它疑問的意義。 因為他是項家立的,所以他當然畏懼項家的權勢兵力,他們能立,焉知不能廢,由臣子決定王上的廢立,哪個做王上的能安心? 黑終于想明白了,也愣住了,這和他的固有認知是矛盾的。 明明有功,怎么還…… 周寧不著痕跡的掃了彭越一眼,淡聲道:“主從關系和兄弟朋友不同,恩義仇恨都不是那么簡單的,也沒有絕對的對錯,對于一個不講究仁義,或是偽善的君主而言,有罪不一定是做了什么違背律法的事情,而是……” 幾人聞言皆是皺眉,這樣的問題,這樣層次的思維,是他們從來沒有碰到過,也從來沒有設想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