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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的鮮血,不添血氣妖媚,反而有一種郎艷獨絕的風姿。 此時事實擺在眼前,再看周寧,連呂家諸人自己都生出了怎可高攀的荒謬感。 他們與他確實不相配極了。 呂家諸人陷入自慚形穢的挫敗和羞恥,劉季卻爽朗的笑道:“看來果真是誤會了?!?/br> 劉季對周寧拱手賠禮,誠懇的賠罪道:“是某沒有約束好家屬、兄弟,冒犯了周兄弟,還請周兄弟見諒?!?/br> 劉季語氣姿態都極大方極真誠,真真好一個忠厚長者,但周寧沒有錯過他眸中一閃而過的陰鷙。 周寧垂眸笑了笑,也拱手還禮,也是,畢竟在登上帝位前,他大體還是一個重兄弟臣子勝過家人的……明主,她斬了他兄弟的手掌,他怎么可能不記恨呢。 可惜諷刺的是,在他晚年,只因他人一句讒言,他便下令叫周勃和陳平乘專車趕往前線,立斬了樊噲。 在權利面前,兄弟情義到底是微不足道了。 只是陳平為人極機靈識變、善于自保,可謂是漢初政壇的不倒翁。 他具備預見危機的能力,考慮到樊噲既親又貴,害怕劉邦后頭改了主意,所以說服周勃,只是綁縛了樊噲,而未下殺手,結果果真世事多變,他們帶著樊噲行到半路,劉邦就殯天了,大權落到了樊噲之妻呂媭的親姐呂雉手里。 這下子只是綁縛了樊噲都成了要命的大事,不過智者也有處理危機的能力,總能想到計謀化險為夷。 于是他接了惠帝要他駐守滎陽的旨意,卻不著急奉詔去往滎陽,反而急急忙忙趕回京城為劉邦哭喪,同時不忘在哭喪中告訴呂雉自己奉命斬殺樊噲之事。 然后呢,他只是綁縛樊噲,而沒有奉詔立斬樊噲,反倒成為他為呂家姐妹做的一件好事了,最后被呂后改任為郎中令,位列九卿,留任宮中。 說起來,那人此時應該還在魏國,在齊、魏、楚三國聯軍與秦軍作戰的主戰場臨濟吧。 三國聯軍將敗,魏咎身死在即,陳平即將成為一個無主之臣,她或許應該想法子聯系上此人,畢竟…… 周寧放下拱手抬起的胳膊,對劉季理解的笑了笑。 她原本是想要讓一切遵循原來的、她知曉確定的軌跡,減少麻煩,可一個記恨自己又覬覦自己顏色的人,她如何能讓他成為主宰天下的帝王呢。 只好插手讓歷史走向未知的方向了。 劉季也對周寧回以微笑。 到此為止,周寧和呂家算是分得清楚明白,和劉季也算是就此一笑泯恩仇,但就在一切都到達表面的和諧后,項梁那處卻又有事了。 只聽項梁肅臉沉聲問道:“在軍中私動刀械,周左徒置軍法軍令于何地?” 第86章 無事 項梁此話一出, 項羽立馬抱拳為周寧不平,“二叔,是那廝不顧軍令挑釁在先, 先生不過自衛,何罪之有? 言罷,項羽怒目射向樊噲及呂家諸人, 連劉季也被項羽遷怒的臺風尾掃過。 項莊同項羽站在一道,同樣抱拳道:“還請叔父三思?!?/br> 周寧站在原地, 不辯不駁,因此事殺她的可能性不大, 尤其等項他那處兵敗的消息傳來, 項梁這方更是需要人才將領, 所以此事最多是給她點教訓,樹立他的權威罷了。 一直沉默站在項梁親衛之中的韓信,腳下剛欲動作, 便聽項羽的好友恒楚也出列道:“末將也認為左徒無罪?!?/br> 緊接著,龍且、鐘離昧、英布、黥布等大將皆出列言周寧無罪,韓信便又抿唇不語了。 韓信自覺身微言輕, 雖心中記掛卻無顏出面,但有一人當此之時不僅身微,更是與此事利害相關的苦主,他見有數位大將為周寧說話,不僅沒有憤怒怨懟之色, 反而自己也上前求情。 只見劉季拱手道:“武信君,此事確實是樊噲無禮在先, 左徒憤而拔劍在后, 情有可原, 還請武信君酌情處理?!?/br> 項梁見如此多人替周寧求情,尤其還有過江之后才來投奔、被他有意與周寧隔開的鐘離昧、英布等人,甚至連苦主劉季也迫于形勢為他請命,心中更是忌憚周寧的影響力,越發不想輕輕放過,故面上肅色不去。 而項羽聽聞劉季此言,卻是覺得此人深明大義,有長者氣度,對他微微頷首,好感大增,嫌隙盡釋。 劉季本人都如此說了,作為客人的韓王成便也樂得看在張良的面子上做個順水人情,他笑道:“沛公說得有理,此事確實有情可原,既然沛公和左徒已然和解,此事便就此揭過吧?!?/br> “哼,”項梁冷哼一聲,正欲說話,他身旁的范增扯了扯他的袖口,先一步開口笑道:“老夫原本以為左徒是文弱書生,沒想到還是位善于練兵訓兵的儒將,咱們下一步不是要攻打亢父嗎,不如就請左徒為將,為咱們攻下此城,將功補過?!?/br> 范增暗示的給了項梁一個眼神,恭敬的對懷王請示道:“不知君上意下如何?” 懷王看了眼范增和項梁,心中微訝,轉瞬便又了然,此時眾人站在帳外,此處不僅有謀臣武將,還有許多普通士卒,他雖然是項梁所立,但他的身份確確實實才應該是權利的中心。 項梁想要占立他為楚王凝聚楚民的好處,至少表面上得把功夫做到位。 不過懷王為人放牛謹小慎微慣了,并沒有因此膨脹驕奢,他笑看了周寧一眼,而后謙虛的向項梁請教道:“依武信君之見?” 周寧收到懷王傳達的善意,只淡笑垂眸,這楚懷王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而項梁經范增提醒,這才想起如今是用人之際,自己過于防備周寧了,于是項梁點頭道:“臣也以為然?!?/br> 項梁轉頭看到項羽臉上瞬間泛起的喜色,眉頭微蹙頓生不喜,但為了大局考慮,還是掩下心頭對周寧升起的遷怒嫌惡,對周寧道:“但若此行不能攻克,兩罪并罰,以明軍法,周左徒可敢應下?” 劉季心頭微微詫異,雖然項梁所言所行只是公事公辦,算不上刻意針對,但其對周寧的態度與前次他來借兵之時,可謂是急轉直下。 這里頭很有些東西啊,劉季的心思轉開。 項梁的態度突變,劉季不能理解,周寧卻是很能理解的,撇開項羽之事不談,范增的到來,使她不再是他謀士的唯一選擇,他自然不用再委屈自己。 不過,亢父嘛。 亢父在薛縣西北方向一百二十六里,歷史上是在七月接連大雨不停之時,項梁趁機率兵攻打此城,但還未攻破城池,便先接到了齊國田榮的告急信,故項梁又引兵馳援東阿去了。 由項梁所帶的兵馬定然是楚軍的精兵良將,他攻不下,說明此城的守城力量不小,是個難啃的骨頭。 不過,項梁不知,連攻進關中時的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