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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問,您的才能較蒙恬如何?功勞較蒙恬如何?謀略較蒙恬如何?人心較蒙恬如何?與公子扶蘇的關系較蒙恬如何? 李斯沉默了,他自認才能和謀略不輸蒙恬,可論功勛,他不及蒙家三世之功;論人心,他是焚書和坑儒政令的支持者;論關系親近,從前的且不提,只論如今,蒙恬與公子扶蘇在上郡共事了兩年。 李斯沉默片刻,道:“我五者皆不如他,但是,你何必如此苛求我呢?” 趙高繼續陳明利害,一是扶蘇上位必定重用蒙恬;二是秦國被罷免的丞相和功臣沒有一個能萌及子孫,皆被誅亡;三是言胡亥慈仁篤厚,宜為皇帝。 李斯依舊不為所動,“某只知奉主之詔,聽天由命?!?/br> 趙高所言利弊安危確實是攻心之言,李斯亦有觸動,只是,“我原本只是上蔡閭巷一布衣,有幸被陛下提拔為丞相,豈能辜負先皇所托?!?/br> 安危利弊之前,他也惦念始皇對他的恩義。 只是李斯若果真如此恪守臣節,也就沒有后續的故事了。 能不能說服李斯,事關趙高的性命,李斯不從,趙高便不走,威逼利誘、軟硬皆施。 趙高又言如今大勢,胡亥名正言順,旁人若不服便是造反,又言從他可長保富貴,不從則禍及子孫。 所以,不久,周寧又聽到了系統的大哭聲,【為什么?為什么又扣統的工資!】 周寧笑了笑,解釋道,【應是公子扶蘇自盡了吧,他若登基最起碼是個仁義之君,只是可惜了?!?/br> 可惜他太過仁義。 周寧望向天邊落日,末了,她淺淺一笑收回目光,從來恩義感情大不過安危利弊,人情就是如此淡薄,人性最是不能考驗。 系統聽了解釋,還是大哭,并且大委屈,【為什么呀!扶蘇離我們也那么遠,我們能做什么呀!】 周寧淺淺勾笑,她方才所言并沒有鄙夷譴責的意思,因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完全能理解,并且也是這樣做的。 沙丘,在發出令扶蘇和蒙恬自盡的旨意后,始皇的儀仗再次啟程,為了不引起他人懷疑,巡游的隊伍并未直接奔回咸陽,而是快速的按照始皇生前既定的路線行進。 每日宦官正常往始皇的車內奉上膳食,百官也正常的遞送奏折,膳食自有趙高安排的親信享用,而奏折也是先經過李斯之手處理的,故車里的“始皇”只需要用印即可。 周寧奉命編寫的也經此程序,由李斯批示、“始皇”蓋印,令博士抄錄,傳與各郡縣。 此時的李斯和趙高一心只想著如何瞞過隨行百官,順利回到咸陽,可沒有閑心關注周寧的才能,給予她破格的、會引人注意的提拔。 至于公子胡亥,“始皇”既然還在世,自然沒有他插手政務的道理。 周寧的想要的時機恰如她所愿。 而趙高和李斯這邊,因為天氣炎熱,哪怕密封起來的辒辌車再涼爽,始皇的尸身也慢慢開始發臭了。 所以為了掩蓋臭氣,李斯在始皇前后的車上裝滿了鮑魚,正所謂久在鮑室不聞其臭,如此,哪怕儀仗前行帶起一股股腥臭的風,隨行的朝臣將領也只奇怪裝魚之舉,未能察覺其中異味。 如此算來,胡亥、趙高、李斯三人到目前為止也一切順利,只是可嘆,一代帝王,死后竟身同魚臭。 而后扶蘇果真聽令自殺,叫蒙恬孤掌難鳴,雖蒙恬堅持要請示始皇,不肯自裁,可如今哪里有始皇可以讓他請示,所以最后,他被囚禁于陽周,兵權移交給副將王離。 至此,胡亥登基的最大障礙終于消除了,胡亥、趙高、李斯皆喜不自勝,在他們疾速返回咸陽后,始皇駕崩之事終于昭告天下。 帝王駕崩,舉國上下皆要哀悼服喪。 吳中縣縣衙內,殷通表情沉痛的告知了眾吏始皇的死訊。 站在后方的盼、黑、高三人聞言,不約而同,皆驚而望向周寧,這就是大變? 這真是驚天動地的大變了! 只見作為法吏站在前方的周寧,已收斂了慣常的笑容,她沉默又哀傷的垂首肅立。 三人這才恍然驚覺自己的反應實在太過奇怪,還好他們站得靠后,眾吏又被此消息震撼了心神,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異常。 三人迅速的收回視線,哀痛的垂首,只心頭是如何的驚濤駭浪只得他們自己體會、平息了。 消息公布后,諸吏皆迅速返家換了孝服,再聚于縣衙時,便忙碌著通告會稽郡下屬縣、鄉、亭,以及縣內百姓服國喪。 慌亂的一天結束,周寧起身,下值回家,盼看見了,急忙起身跟在她身后,兩人一同出了縣衙大門,卻見黑和高正候在門外,朝他們這處張望,顯然是在等著他們。 周寧神色平靜的走過去,“先上車吧?!?/br> 三人按捺下滿心的驚慌,維持著平靜的模樣跟著周寧上車,但也就到上車為止了,一上車,黑便又慌又急的問道:“怎么會這么突然?這就是您說的大變嗎?” 周寧點了點頭,黑神色越發激動,還想在問,周寧微微蹙眉,高迅速伸手捂住了黑的嘴,小聲道:“到周法吏家后再說?!?/br> 車壁輕薄,路上行人雖不算多,但因服喪之故都很是安靜,他如此大喊大叫,若一不小心被誰聽了去,那他們就都得完蛋了。 終于,到了周寧家,幾人沉默的到了堂屋坐定,韓信聽聞車上動靜,知他們所言不能叫旁人聽見,便囑咐了啞嫗坐在院中看著,而他則親自守在門外。 屋內,周寧并未著急多言,而是起身沖泡茶水,黑著急的想說話,高拉了拉他,搖了搖頭,三人便難熬的強迫自己安靜著,等周寧將茶泡好倒好分與他們。 周寧坐定,見黑眉頭緊蹙,盼慌張不定,高面無表情,三雙眼睛皆緊緊的盯著自己,開口,給與他們肯定答案,“這就是我說的大變,不過這才僅僅只是個開始?!?/br> 第55章 血雨 開始? 三人不解, “這是何意?” 黑驚愕道:“難道繼任的皇帝會暴斃?!” 高瞪他一眼,簡直想給他扔出去。 這話是能亂說的?他聽著都害怕! 周寧垂眸,聲音平淡的說道:“新皇, 我有幸在面圣之時見過一面, 他年紀與我相仿, 是始皇幼子,頗受寵愛,是故性情……” 三人都懸著心,凝神聽周寧說新皇如何。 周寧卻沒有接著說下去, 而是換了話題問道:“可是前些日子未能說服家人?” 盼連連點頭, 好不容易考上的官吏, 又混到了長吏的地位, 怎么可能因為幾句語焉不詳的話就輕易舍棄呢。 黑和高嘆了口氣, 也點頭, 高問道:“周法吏如何得知會有大變的?” 黑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