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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塵,才放心地走向一旁的木制橫排長椅。許由取下身上斜挎的單肩包,拉開拉鏈,疊放整齊的幾件衣物上,有一本翻舊的書。許由拿起那本書,手掌撫過書的封面,他想起了李一樹。李一樹因為左額上有塊疤,所以很多時候大家都叫他“疤哥”。說起來,李一樹左額上的這塊疤,還是小時候和許由打架留下來的。許由和李一樹從小一起長大。大學都念的文科,畢業后都留在了上海工作。許由和李一樹合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這本書和李一樹的唯一一次接觸,還是許由和李一樹合租后第一次發生爭執的時候。爭執的原因是:許由睡了李一樹的女朋友。“許由你個孫子!你竟然睡了老子的馬子!”盡管隔著一張床,李一樹的憤怒還是急劇穿透力地射進許由的耳朵里。李一樹火得牙咬得咯咯響,瞪著退到臥室墻角還一臉欠揍地許由,抄起一旁書桌上的一本書就要砸過去。“等等等等!”許由一看他抄起的書,瞬間緊張地直起身來叫停。“干嘛!想求饒???晚了!”李一樹揚起胳膊就要砸,許由立刻擺手,瞪大眼睛盯著被揚起的那本書喊:“別弄傷了沃爾夫,這本可是已經絕版了!”李一樹看了一眼手上的書,咬著牙拍在書桌上,又順手抄起一本要砸。“等等等等?!痹S由看到他重新抄起的那本,剛松了的那口氣又提了上來。“又怎么了!這本也絕版了!”李一樹又罵到。自身難保的許由,簡直是在火上澆油。許由半曲著身子,雙手舉在耳邊,陪著賤笑說:“喬老可是你老鄉。(的譯者喬治高,祖籍南京江寧。)”李一樹臉憋得通紅,咬著牙斜著腦袋放下手中的書,胡亂抓了另一本舉起來。“等等等等……”許由后退了一些,搖著雙手喊著。“又怎么了!”李一樹已經被憋到了極點。許由清了清嗓子,雙手交叉擋在面前,說:“我擺個pose?!?/br>可是許由擺了好久的姿勢,那本書也沒有砸過來。許由試探般移開護在面前的手臂,一顆蘋果猝不及防地飛向自己,許由擋手接住一看,還是個被咬了一口的蘋果。許由一手握著蘋果,站在那里不解地看著書桌旁的李一樹。李一樹將手中的書抹平,說:“波德萊爾是本大爺的!”許由瞬間就被他給逗樂了。這波德萊爾確實是李一樹的。大學的時候,李一樹追一個暗戀了許久的女神,想要送女神一個即能傳達自己真實心意又不失風雅的禮物,于是許由就買了本給李一樹。于是李一樹就徹底和那女神沒了希望,因為許由在書里夾了個當時最新款的杜蕾斯。當然,考慮周全的許由還吃了李一樹一頓揍。見好就收的許由立馬單膝跪地,雙手捧著那被咬了一口的蘋果大喊:“謝疤爺不殺之恩,小的沒齒難忘。今后若有用得著的地方,小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比缓笏麄兙腿捳镒痈皽富鹆?。他們赴湯蹈火的時候,李一樹說其實早就想擺脫那女人了。李一樹做銷售的,有資源,那女人有模樣,工作和生活上的等價交換?,F在買賣成了,雙方都不好先撕破臉。正巧許由這一道,是個好借口。許由一只耳朵聽著李一樹絮叨,一只耳朵聽著在火鍋里涮著的鴨腸,心里想著:這波德萊爾,還真不如一頓火鍋。許由笑了,他把帆布包重新拉上,放在長椅的一頭。懷里抱著那本書,在長椅上躺下,適應了腦袋下枕著的帆布包,才合上了雙眼。其實赴湯蹈火之前,許由根本不知道八哥只是想玩玩。六千零四十八萬秒是多久?只是這一秒,與上一秒,已經截然不同了。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別著急,后面讓小由說話~第3章工作玻璃尖的鳴笛聲,清涼風掠過的簌簌聲,許由的耳朵先從夢中醒來。而后醒來的是他的鼻子,高空中被露水洗過的空氣,悶悶不樂地趟過他的鼻翼。許由手指下的雙眼緩緩睜開,一片哀艷的朱紅襲來。許由的雙眼還沒有睡醒,目光觸及到面前的朱紅,才慢慢聚焦。原來,只是一把雨傘。許由循著面前這雨傘的手柄向下,側過頭來,伸手握住傘柄,起身坐在長椅上。許由又一次審視著手中的雨傘,環顧了一下四周,并沒有人在。腳下地板中略潮的塵土告訴他,昨夜蒙蒙了一場小雨。許由看著懷里抱著的書,手指試探了一下,封面有些涼,但是并沒有潮濕。許由松了一口氣,將書平放在并齊的膝蓋上,騰出手來折合雨傘。傘面的雨水已然晾干,朱紅的帆布朱在那里不肯紅。許由將傘小心收合,傘面的折疊全部沿著它本來的紋路,傘扣不松不緊得扣著。許由將雨傘立在地板上,傘身斜靠著長椅扶手??戳怂逃帜闷?,立在長椅上,傘身斜靠著椅背。許由輕輕舒了一口氣,將膝蓋上的書放進包里,站起身來斜挎在身上。許由回過頭來看了那雨傘一眼后,悄然離開。許由沒有乘電梯,他一階階樓梯走下,一直到宛平大廈的地下一層。地下一層與隔壁的萬都廣場相通。許由沿著地下一層那條人聲混雜的地下通道,混雜到萬都廣場的地下一層。煙熏著的鍵盤聲,隨時都有可能破門而出的伴奏聲,許由在撞擊而出的悶脆聲中停了下來。撞擊聲門前的小黑板上,不算工整的粉筆字寫著招聘啟事。許由踏進門檻破舊不堪的房間,看著一堆辣條瓜子冰紅茶后的那個禿了頭的男人,說:“老板,招人?”老板嘴里叼著半根煙,抖著二郎腿,眼睛從手上那本花花綠綠的雜志上移向許由,上下打量了一番,說:“咋地?”老板說話的時候煙還在嘴里,發出的聲音平仄不分。許由靠近了柜臺一些,說:“您看,我行么?”老板瞇縫著眼瞅著面前的許由,嘴里的煙用舌頭換到另一邊,仰著下巴問:“啥時候來上班?”許由笑笑,說:“現在。成么?”老板斜著眼瞅著許由,又一次從上到下來回打量著。好一陣,老板合上手上那本雜志,胡亂卷成一卷夾在胳肢窩里,二郎腿放了下來,瞇縫著眼皺著眉頭在椅子下摸索。好大一會功夫老板皺著的眉頭才松展開,拖拉著一雙人字拖弓著身子從柜臺后面出來,抬起頭看了許由一眼說了句:“有攝像頭?!本碗x開了。許由目送老板離開后,環視了一下店里的環境。四個臺球桌,兩臺有客人。滿是涂鴉的墻上掛著十幾根球桿,墻邊兩個三人座舊沙發,沙發中間的茶幾上一堆花生瓜子皮,還有一個滿是煙蒂的煙灰缸。房間角落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