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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外層的披風一角。這是他自創的刀式,從未教授過其他人,剛剛不過是跟蔣維打的時候使過一次,這小子怎么可能會?胡不歸詫異地盯著面前的單司渺,剛想張口,卻見對方又舉劍攻來,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快。劍影如梭,胡不歸甚至沒看清對方的身形,直到劍尖入了皮rou,他才驚覺而起,內力瞬間暴漲,彈飛了舉劍的小子。手臂上,鮮血淋漓。但一旁被震飛的單司渺,更慘。手中的劍,已是寸寸斷裂,徹底成了一堆破銅爛鐵。那還是之前他偷偷存了銀子在集市上買來的,一直用布包了背在身后沒舍得用過。仰面躺在地上的他,如今動彈不得,渾身經脈都似被震碎了,疼痛感鋪天蓋地而來。“離卦,絕處逢生…生!哈哈!”孟筠庭摸著手中的簽文笑出了聲,卻見單司渺一動不動地躺在不遠處的地上,趕緊奔了過去。“慢死了…”單司渺呢喃出聲,他已經幾乎沒有多余的力氣。“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胡不歸收起滴血的手臂,卻沒敢再妄動。這小子剛剛使出的招式,分明是自己不久前用在蔣維身上的。若說他是個天才,縱然過目不忘,也絕不可能第一次便將他的刀法使得如此流暢。更可怕的是,他使出的招式,竟快于自己。可若說他是個高手,卻分明沒有絲毫的內力,空有招式之下,便被他一舉震碎了全身經脈。“呵,路人?!眴嗡久鞂嵲谑浅霾涣寺暳?,這幾個字如同吐氣一般,孟筠庭見胡不歸還舉著刀,側身擋在了單司渺身前。胡不歸手中的刀舉了半響,半信半疑地瞧著這詭異的小子,還沒有下定決心殺不殺,忽地耳根一動,聽見遠處響起了村民的噪雜聲,不想再節外生枝的他只得收刀離去。反正這小子已經經脈寸斷,量他也作不了什么怪。胡不歸這一走,孟筠庭可算是又喘過了氣來。“單司渺,別睡啊,千萬別睡!”孟筠庭見胡不歸走了,才松下一口氣來,低頭一瞧,卻是見單司渺慢慢閉上了眼,趕緊把人搖醒了再說。單司渺渾身就如同被訂了幾千根釘子一般,哪里還顧得了其他,巴不得立馬昏過去才好,這么想著,倒真是昏了過去。再睜眼時,似乎是在一間農家的小屋里。一旁的孟筠庭正端著一碗藥點頭睡著。單司渺想動一動身子,卻發現除了眼珠子,什么也動不了,身上疼倒是不疼了,就是麻得厲害,麻到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脖子以下的存在。“喂,神棍?!奔热粍硬涣耸?,那只能動口了。夢中的孟筠庭似乎聽見有人喚他,微微皺起了眉,卻不見醒。“風刮亂絲不見頭,顛三倒四范憂愁,慢從款來左順遂,急促反惹不自由?!眴嗡久靹恿藙硬弊?,勉強歪過頭來,口中不急不慢地念叨著。只見原本睡的正熟的人,聽見這幾句話,忽然就彭登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嘴里還不忘大罵,“啥!下震上坎,下下卦?!誰又觸了老子的霉頭??!”“……我都成這樣了,還不算下下卦?”單司渺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道。孟筠庭見人醒了,丟了手中的藥碗就撲了過去,直接哭成了個淚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正哭喪呢。“……哭完沒,哭完起開,壓著疼?!?/br>“你這人好沒良心,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你就這么待我?!泵象尥ツ艘话驯翘?,大眼泡子水汪汪的,比姑娘家還秀氣。第6章第五章“單大哥,你醒了?”還未待單司渺再開口,就聽見一個俏生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身著黃衫的少女跟著撲了過來,親熱地拉起了自己的袖子,大大的杏眼里泛著光。“……”單司渺沒說話,就是瞪了旁邊的孟筠庭一眼,這廝倒是實在,自己睡了一覺,直接給他領到人家姑娘家里了。“呃,你都昏迷了三天了,我總不能拖著你到處跑吧。這姑娘又是孤身一人,誰知道那胡不歸會不會折回來行兇,我便就先幫她葬了她爹,順道住下了?!泵象尥プ匀恢浪闹兴?,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先別說這些,我去叫大夫來瞧瞧你?!笔Y鶯鶯倒是也不客氣,熟練地替單司渺掖好了被子,便轉身走了出去。“你小子打什么主意?”人剛走,單司渺便又對著在一旁訕笑的孟筠庭開了口。“噓…”孟筠庭知也瞞不住這廝,回頭張望了一番,確定蔣鶯鶯真的出了去,才小聲開口,“那胡不歸似是想在他們父女這兒找些東西,我瞧這丫頭吃的穿的都不甚講究…說不定…”“這丫頭可不簡單?!眴嗡久炀椭齻€心眼不離錢,出口提醒道。“我知道…”孟筠庭砸了砸嘴,單司渺昏死過去之后,他自己也慌了神,若不是這丫頭幫忙,單司渺現在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一個剛死了爹的丫頭,能這么鎮定地救人逃命,怎么看也不簡單。“可我…這不是剛欠了一屁股的債?!?/br>“……”單司渺再懶得瞅他,索性眼不見為凈,閉上眼小憩起來。不一會兒,便聽見一個老頭啪嗒啪嗒被拖了進來,悉悉索索一陣摸索,搭著自己手間的脈搏又嘆了好幾口氣,才又站起身來。“大夫,怎么樣?”孟筠庭問。“這…”老大夫是村里唯一的一個郎中,醫術談不上高明,但就單司渺的狀況,就算不是學醫的人,也能看出十分不妙。“這位少俠渾身經脈都斷了,能活下來已是奇跡,只是怕是以后再想動彈,就難了?!?/br>“你是說,他會變成一個廢人?”蔣鶯鶯皺起了眉頭,直言道。“哎,恕小的實在有心無力,告辭了?!?/br>片刻后,房內一片沉默。“蔣姑娘有心了,既然事已至此,你也幫不上什么忙了,就此分道揚鑣吧?!眴嗡久煲婚_口,便是要走的話。蔣鶯鶯一愣,沒想到他已身為殘廢,竟還如此淡定,頓時更覺得這單司渺特別的緊。“誰說我沒法子,這村里本是沒什么希望,但近日里,卻不乏些江湖中的奇人異士,若我能找到一個前來,算不算幫上了忙?”蔣鶯鶯抬起了小巧的下巴,顯得十分驕傲。“你當真能找到?”孟筠庭一聽,頓時又來了精神。“這有何難,他們中也有好些與我爹爹私交甚密,我這就去找人?!笔Y鶯鶯小嘴一厥,一溜煙兒地就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