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轉過身子不敢面對他。

凌天右手端著杯子，左手去拉肖劍南的衣角，輕輕說道：別走，好不好？

肖劍南猶豫了一會，掰開凌天緊緊抓住衣角的手指，轉身對著他煩惱似的揉了揉頭發：硬不起來的人，做起來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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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微怔，身體有些顫抖，但很快忍住了。

他扯了扯有些發干的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肖劍南，你敢說你不喜歡我？

肖劍南并不想傷害他。但他一向有話直說，他背對著凌天攤手道：我承認，你給我的感覺跟那些MB都不一樣，跟你在一起我感到很快樂，可是我有自知之明，這種快樂是我奢望不來的。我不想因為你跟我在一起而毀了你。

凌天深吸一口氣：如果我說我不在乎呢？

肖劍南神色倔強，不愿回頭：我是黑幫老大，總不能讓一個普通人呆在我身邊。最重要的是我看不透你。你有正當的職業，有大好的前途，何必來趟我這一趟渾水。

凌天反問：所以你吃干抹凈就要走？肖劍南，我告訴你，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因為我想要你記住我?？墒侨绻闶且驗槲疑眢w有缺陷而嫌棄我，那我告訴你，那些MB能做的，我也能做。

肖劍南詫異的望著他。為什么？自己究竟有什么好，竟值得他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凌天扯起一道勉強的笑容：可是如果你要跟我在一起，我只有一個條件。有我在，你不許找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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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凌天幫老大身邊換了新情人的消息在D市傳了開來。

據說這個叫凌天的家伙把肖老大迷得神魂顛倒，自從有他跟在肖老大身邊，肖老大就再也沒去過夜店，而且那家伙還極有手段和頭腦，幫肖老大把凌天幫治理的井井有條。

凌天辭去了醫生的工作，閑著的時候就在家幫他做好飯等他回來吃，忙的時候就是幫肖劍南出出主意想想辦法。

半年來，肖劍南漸漸喜歡上了有凌天在身邊的感覺，很溫暖又很貼心，偶爾也會想方設法的制造驚喜讓他開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兩個人在干那種事的時候，始終就像隔著一層膜一樣，別別扭扭的。相處久了，肖劍南總想叫凌天也嘗試一下高\潮的感覺，可又因為他硬不起來的關系而總是不盡興。他又不好意思問他究竟是怎么會變成這樣的，只好憋在心里，一忍就是半年過去了，這時候肖劍南又懷念起很久以前楚韓的那種銷魂滋味。凌天終歸是個正常人，在床上怎么可能像楚韓一樣放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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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劍南還是忍不住去了夜色。

因為被凌天幫老大拋棄過，沒人敢點楚韓的名，他果然從NO.1的位置跌了下來。

肖劍南半年來第一次來夜色，一來就要楚韓作陪。

兩個人坐在包間里相互之間隔了很遠，肖劍南悶笑：你在生我的氣么？

楚韓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遠看像一只純良的兔子，其實是只不易近人的狐貍，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轉過頭來咬人一口。他冷哼一聲：不敢。

楚韓的別扭和冷淡肖劍南看在眼里，他往楚韓身邊挪了幾下把他摟在懷里。

楚韓作勢掙扎了幾下，語氣仍然帶著些許氣忿：肖老大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我哪兒敢再湊到您的眼前去自找晦氣？

肖劍南最好這一口?？谑切姆?，明明心里想要的不得了，還要裝模作樣上幾分。好像他認識凌天的時候也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冷漠才喜歡上的，可是相處久了之后肖劍南就發現凌天對他的冷漠通通都消失不見了，每天對他噓寒問暖，十分體貼，兩個人就連私下相處的時候都沒吵過幾次架。這樣想雖然對不住凌天，可是日子長了肖劍南就厭倦了，生活忒無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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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肖劍南去夜色的次數越來越多，楚韓很快又回到了夜色頭牌的地位，談笑間又多了幾分氣焰。經歷了以前那種過氣了的生活，楚韓再也不想看人臉色過活，不禁開始動起腦筋來，想方設法要肖劍南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肖劍南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凌天天天坐在客廳里，開著電視新聞，抱著杯熱咖啡等他回家，往往要一直等到咖啡變涼了，肖劍南還沒回來。

反之，肖劍南每天回家打開門第一眼看見的都是一張疲憊但微笑的臉，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干脆叫凌天不用等他回家吃飯了。

凌天只是笑，不說話。

秋去冬來，白天變得越來越短，天氣也漸漸冷起來。

每逢肖劍南出門，凌天都會親自給他披上外套，可他總不愿穿，嫌穿的太多，KTV里太熱。

傍晚凌天擺好了飯菜，不經意間瞥向窗外，赫然發現窗外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下起了大雪，整個院子都被蒙上了一層厚重的白色。

他在沙發上抱著熱咖啡呆坐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換下了家居服，裹緊外套戴上圍巾，最后出了門。

他來到肖劍南常去的那家KTV沒能找見他，于是找了幾個眼熟的手下詢問，卻發現幾個人支支吾吾什么話也不敢說。

凌天也不為難他們，出了KTV，站在門口想了想，慢慢地往夜色踱去了。

包間里肖劍南正抱著楚韓親嘴，忽然間有人敲門。

是誰這么不長眼？肖劍南頭也不回地喊：滾。

然后門開了。

肖劍南把楚韓撲倒在了沙發上，正背對著門口。楚韓迷睜開眼，看清楚了門口出現的那個人，不禁一愣，隨即勾起唇角挑釁似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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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劍南有些慌亂地坐起身來，衣衫凌亂：你怎么來了？

凌天站在門口不動，等肖劍南低下頭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他才走進來把外套扔在肖劍南旁邊，面無表情地道：下雪了，怕你冷。

肖劍南看了一眼衣服，“哦”了一聲。

凌天站在離肖劍南兩步遠的位置，肖劍南看他的臉上沒有氣憤，也沒有肖以往在情人臉上看見的那種嫉妒的表情，不禁有些失神。

楚韓拉了拉肖劍南的衣角，怨念的望了他一眼。

肖劍南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是凌天幫的老大，凌天什么也不是，自己何必這么怕他。想到這里，肖劍南壯起膽子，對凌天擺起臉色來：還有事兒？沒事兒就走吧！

楚韓聽了這句話心中一陣高興。他看看肖劍南，又覷了一眼凌天，卻發現凌天的眼睛始終只凝視著肖劍南，看也不看他一眼，頓時又憋悶起來。

凌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轉身走到門口，停下來對著背后的肖劍南叮囑道：今天是你生日，我做好了飯放在桌上，別忘了回去吃。

肖劍南一愣，隨即甩甩手：行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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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走后，肖劍南在夜色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