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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空白的日記本。空白的日記本里夾著一張老照片,老照片上有個笑得非常溫柔的大男生,淺色的頭發,溫柔的眉眼,超乎尋常的干凈漂亮,很云淡風清的味道。“長得真好……”線條溫柔不說,氣質還非常純凈,像大天使。柳應年笑笑,正要合上日記本,忽然全身一震,手就松開了。日記本和照片全都掉落在桌子上。“是你嗎?”他不太敢相信的問。“嗯,是我,我回來了?!倍鷤葌鱽砹死钕枞A的聲音。男人從后面抱著他,勒得那么緊,像要把他整個人都嵌進懷里,連他的肋骨都勒疼了。柳應年突然就很想流眼淚,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只有他和李翔華,只有他們。什么話都不用說,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要這一個擁抱就能代替所有的擔心和想念。熟悉的懷抱,熟悉的人,熟悉的氣息。那些隱藏在心底深處的不安和焦慮通通一下子消失了。“應年……”過了一會兒,李翔華把他轉過身,抬起他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分開的每一天都漫長的無法形容,再多的詞都不夠描繪,只有用吻來告訴對方,傳達心中堆積成山的愛戀。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不,你不知道。這么深這么濃這么熱切的吻,也表達不了我對你萬分之一的愛。你說我有多愛你……☆、第七十八章柳應年被籠罩在李翔華的世界里,鼻嗅呼吸間全是李翔華的氣息,相互碰觸的吻綿綿纏纏,迫切的,確認的,愛戀的,失而復得的,種種的情緒和情感全都在吻中暴發,在吻中交換。吻到連心都痛起來。那么投入,那么珍惜,任誰都看得出這兩個人之間有怎樣的感情。他們是戀人啊,因為是戀人,所以連周圍的空氣都柔暖的讓人心醉。柳應年差點就要迷失在這個吻里。尚存的一絲理智讓他保持著一點清明,眼角的余光不經意的掃到房間里多出來的一個人影身上。是霜。那個絕色妖艷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冰涼如水的目光無喜無悲無怒無傷,淡淡流轉著他看不懂的東西。柳應年一個失神,差點咬破了李翔華的嘴角。李翔華感覺到了他的異常,松開他,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不由瞇了瞇眼睛,眼底浮起一道冷色。他把柳應年護在身后,截斷了霜的目光。“我要帶他走?!崩钕枞A說。霜沒理他,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一轉,繞到后面的桌子上,看著那本打開的空白日記本,還有那張老照片。“你拿出來的?”霜問柳應年,不帶感情的聲音讓柳應年眼皮一跳。柳應年本來想解釋一下,但想到對這個男人說什么樣的理由都不管用,他根本不會聽,就算了。他沒說話,沒說話就是默認。李翔華這時也看到了那張照片,臉色微變,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啪”的一聲清響,柳應年的臉上已經多了一個五指印。“你干什么?”李翔華立刻怒目瞪向霜。“怎么,你想跟我動手?”霜冷冷的看著李翔華。李翔華俊顏微沉,冷聲道:“他是我的人,我說過,你不準動他?!?/br>霜毫不留情的說:“現在不是了?!?/br>李翔華問:“什么意思?”霜的視線繞過他,落在站在他身后的人身上,有些心不在焉的說:“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br>柳應年腫著半張臉,說不出是什么心情的看著霜和李翔華,霜還是沒有表情的樣子,李翔華的身體卻已經僵直了,他看不見李翔華的臉,只能看見他的后腦勺和背,但他能猜得到李翔華現在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也是,換了他,說不定早就鐵青了臉,燒紅了眼,把讓自己戴帽子的那對jian夫yin夫按在一起痛揍了。柳應年覺得自己腦洞開的有點大,他想他大概高估了自己在李翔華心目中的地位,因為李翔華現在一點要跟霜動手的跡象都沒有,看上去非常冷靜。冷靜的有點可怕。這是……要放棄他的意思嗎……柳應年垂下頭,閉上了眼睛。“他說的是真的?”他聽見李翔華在問他,聲音聽上去也很冷靜。“……嗯?!彪m然那是因為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才變成了那樣的結果,但就結論而言,是的。“他強迫你的?”李翔華又問。倒也算不上強迫……他搖了搖頭,才發現李翔華看不見,“沒有?!?/br>有奇怪的咔嘣咔嘣的響聲,和電視上看過的有些人捏手骨時發出的聲音很像。“你喜歡他?”也許剛才只是錯覺,李翔華的聲音還是一樣冷靜的。“不是……”根本談不上喜歡,和感情沒有關系。“厭倦我了?”李翔華冷靜的聲音聽上去有點低了下來。柳應年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仿佛李翔華以前也說過同樣的話,但怎么也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聽過,這樣的感覺讓他眉心輕蹙,額角開始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頭很疼,一用力去想就疼的厲害。他按著兩邊的太陽xue,停止回想,強迫讓自己脫離頭痛欲裂的痛楚,冒著冷汗說:“沒有,不是厭倦,我沒厭倦你。是我做錯了事,對不起你。李翔華,我們……”分手吧……最后的三個字柳應年沒說出來,他的嘴巴被一只大手堵住了。他抬頭,愕然的看著男人,瞳孔忽地縮了縮,睜大了眼睛。李翔華轉過身,一只手堵在他的嘴巴上,表情完全不是他想像的那種冷靜,而是完完全全的陰沉,眼睛也紅的嚇人,又兇狠又憎恨,像要殺人一樣,任誰都看得出李翔華很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簡直是氣瘋了。柳應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那不是他認識的李翔華,李翔華也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這樣的表情。很……可怕……“你敢說出那兩個字試試?”李翔華陰冷冷的瞪著他,直勾勾的盯進他的眼睛里,一字一句的說:“我說過吧,我不希望從你嘴里聽見這兩個字,就算只是開玩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