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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討人喜歡,和人說話時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跟別人都欠了他幾百萬一樣。霜也明顯的發覺,瀲和翔說話比跟他說的話多,對翔的笑容也比跟他在一起時多,瀲很快樂,跟翔在一起的瀲,有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很放松,很輕松,也很開心。就連御,對翔都那么好,那么親切溫和,哥哥從來都沒對他笑過,卻總是對著翔露出笑容,還會抱著翔轉圈圈。那些霜都沒有。翔,搶走了瀲,也搶走了哥哥。看著翔跟瀲還有哥哥相處時的樣子,霜小小的心里更加陰暗了。他開始有意的疏離瀲,也從來不給翔好臉色看。無所謂,沒關系,他都習慣了,反正他一個人現在也能活下去,瀲給他的那些溫暖和恩情,等他長大以后,有能力了再還好了。躲在陰影處,總是偷偷跟在后面偷窺哥哥和瀲跟翔一起玩的霜,什么都想好了,卻沒有想到,瀲會在十年后的那場大戰中,為了替翔擋下致命一擊,死了。看著翔跪在瀲的尸體面前,看著瀲失去呼吸,霜覺得一切都像做夢。十年,是一個魔咒,也是霜的恨。翔從他身邊搶走了瀲,卻沒有保護好瀲,讓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徹底的消失了,再也沒有搶回來的機會。林茂從回憶中回過神,他在把當年的這些講給兒子聽的同時,自己也不可避免的回到了那個年代,他心中也有一段塵封的痛,他的初戀情人也喪生在那場瀝血撕殺的大戰中……那一次,他心灰意冷,對身為超能力者的自己和整個天團都產生了懷疑,所以當御同意給翔放長假,也給他們放長假后,他第一個離開了傭兵城。想不到十年后他又要回來……十年,真的是一個魔咒。它未必是一個準確的數字,它也許是九年,也許是十一年,只不過每個人都習慣以十年來概括這樣一個階段。“叔叔會有危險嗎?”林樞聽完后敏銳的問。他不得不擔心,如果霜真的恨李翔華,同樣身為男人,他隨便換位思考一下,都會覺得柳應年現在的處境應該很危險,萬一霜遷怒到柳應年身上,想要在柳應年那里討回什么,以柳應年那種平凡人的體質,完全不能抗衡。最糟糕的是,柳應年現在就在霜的手上……林茂遲疑了下,沒有隱瞞,他對兒子的教育里認識現實的殘酷,和正視其他人的實力,都是很重要的一課,他如實的對兒子說:“性命危險也許算不上,但要完好無缺,應該很難?!?/br>全世界的男人其實都一樣,只要條件達成,自身又有那個實力的話,他們全都是睚眥必報的。瀲對霜的意義是特別的,霜把瀲的死全都歸結到翔身上,但與其說他恨翔,不如說更恨他自己,只是這腔怒火總要有發泄的地方,柳應年是翔的戀人,這就足夠了。林茂見兒子小小的臉蛋上鐵青一片,不由笑了起來,逗他道:“霜下手還是有數的,他性子雖然陰暗,但不是是非不清的人,只是遷怒的程度,最多也就是挑掉手筋腳筋,抽他幾頓鞭子,或者劃他幾刀,弄個半死不活,讓翔難受難受,體會一下他當年失去瀲的痛苦?!?/br>其實這真的不公平,瀲對翔來說,也是亦師亦友,失去瀲,翔也一樣的痛苦,而且翔和瀲的感情更深。但情感這種事,從來只以人的主觀意識為主,不以別人的想法和感受為轉移,霜痛苦過,他就要翔也痛苦,就算翔曾經痛苦過了一遍,他也要翔再狠狠的痛上一次。他要翔為瀲贖罪。“可是……”林樞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疑惑了起來。柳應年并沒有受過傷,三十年前他第一次見到柳應年的那年,柳應年從上到下都完完整整的,沒少一根頭發。難道這跟他的重生有關?林樞頭一次思考這個問題,他開始意識到,相比前世,他這一世跟柳應年的相遇提前了半年。這里面有什么關系?“可是什么?”林茂揚眉問。小娃娃搖了搖頭,納悶著,沒有回答。當父親的也就沒有追問,兒子的想法,很多都是他不能理解的。林樞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心中一動,抬頭看著父親問:“爸爸,霜也喜歡同性嗎?”林茂“嗯”了一聲,“純喜歡說不上,但最少也是個雙,既喜歡同性,也喜歡異性?!?/br>林樞:“……”林茂笑著安慰兒子說:“你才多大,現在就開始擔心有人跟你搶人,會不會太早了?放心吧,你柳叔叔那種長相,不至于讓霜起念頭?!?/br>林樞不同意父親的觀點,他才不會想的那么膚淺,男人才不是靠長相,柳應年其實很吸引人的,他身上有大族世家子弟特有的溫潤氣質和天生商者的精明,還有一種難得的平和又想讓人去親近的氣息,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柳應年身上有種讓人只要接觸到就舍不得離開的溫柔,那是他歷經風雨后藏在面具背后的熱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一層,是像洋蔥一樣剝掉外面一層層堅殼,才能看到的熱情的溫柔。柳應年的好,只有和他相處過的人才能了解。他屬于慢火細細燉才能燉出味道來的人。而且越燉越有味,越燉越離不開。這些父親林茂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林樞瞅著父親眨了下眼,哼哼兩聲:“翔還不是起念頭了?”翔比霜差嗎?讓翔都看中了十年的人,怎么可能沒有一點特別之處,沒有一點好?林茂:“……”呃,兒子這么小,思想就這么成熟真的沒問題嗎?……柳應年一個人在別墅待了三天。這三天,霜連個影子都沒出現過,也沒有打電話回來。他無從得知李翔華和林樞的消息,只能孤獨的等。別墅的院子他每天都會轉好幾圈,這里完全沒有可供他娛樂的東西,沒有電視,沒有音樂,沒有娛樂,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他每天除了睡覺,翻翻書架上那孤零零的幾本書,就是散步。散的多了,人也輕松了,不去想那么多,順其自然吧。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柳應年開始翻別墅里還有沒有別的線索,或者可看的書,可玩的東西,隨便什么都行。他在霜的臥室,桌子的抽屜里,翻出了三本武俠,兩本連環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