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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夏天要過去了,”長相俊美的少年有雙很好看的嘴唇,柳應年忘了是在哪本書上看過的形容詞,薔薇色花瓣一樣的嘴唇,他覺得就很適合用來形容李翔華,他怔怔的看著少年欺身靠近,聲音消失在自己的唇邊,“柳應年,我們來做點什么紀念這個夏天吧……”柳應年睜了會兒眼睛,就閉上了。也許是天氣太熱,也許是空調太冷,又熱又冷,所以他們才吻得那么投入,越吻越深……越深越熱情……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兩個人的衣服一件件的落在了地上……看上去那么瘦的少年卻很有力氣,輕而易舉的把他壓在了身下……柳應年有攔過他,在他的手放在一個可怕的地方的時候,但很快被安撫著拉開了……身上少年像曜石一樣美麗,眼睛也亮的不可思議,溫柔深情又帶了點兇狠堅持……柳應年弓著身子,咬了李翔華,疼得全身都僵住了……“我愛你,柳應年?!?/br>“我也是?!?/br>瓷器摔在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柳mama的驚叫聲引來了柳爸爸……柳mama發瘋一樣的趕李翔華出了柳家。柳爸爸一巴掌打在柳應年的臉上。“孽子!柳家沒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我滾!”“老公,年年……不是,年年還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李翔華引誘了年年……老公!”“你還護著他!看你教的好兒子!讓他滾!我不想再看到他!”柳應年嚇的不敢動,臉上疼得厲害也不敢碰,跪在那里抱著柳爸爸的大腿,哆哆嗦嗦的叫:“爸……”“別叫我爸爸!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柳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滾!”“爸,別趕我出去……”他求著。“小畜牲,你自己不走,是想讓我打你出去嗎?好,我就成全你!”柳爸爸氣的抄起床頭燈就往柳應年的腦袋上砸了下去。“老公!”柳mama目眥欲裂,撲上去攔在柳應年的身上。血從柳mama的后腦勺上流了下來,全都滴在柳應年的臉上……那一刻,柳應年就想過,要和李翔華分開。他從生下來就沒吃過苦,更沒吃過痛,因為李翔華,母親傷心欲絕,父親第一次打了他,他分得清輕重。母親生他,父親養他,他不能為了一個李翔華連父母都不要。可是父親是個直脾氣,母親被救護車帶走了,父親不叫他跟去,把他拉開丟到了家門外面,還讓家里的管家把他的東西收拾出來,和他一起扔了出來。“你走吧,從此以后就當柳家從來沒有你這個兒子!”他不敢真走,跪在門外,等著父親回心轉意,從太陽高照跪到星月滿天,一直跪到失去意識。醒來后他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父親也不是母親,而是李翔華。“你怎么了?”他震驚的問。一臉血全身是傷的李翔華跪在他床邊,拉著他的手,溫柔的說:“我也被家里趕出來了。以后我只有你了,柳應年,我們兩個人一起生活好不好?”李翔華說的輕描淡寫,可是他才經歷過那樣一場暴風雨,又怎么不知道其中的酸苦疼痛,李翔華身上的傷比他還多,對著李翔華,不知道怎么的,準備好要分手的話,柳應年就這樣咽了下去。同性之間的愛不容于世,他們之間會好多久,會好到什么時候,走到哪一步,柳應年全都不知道。他就想,這個人的手真溫暖啊,是這個人的話,他愿意相信一次。后來,又發生了很多事。兩個男生住在一直,怎么可能風平浪靜?何況那時候他們年紀還小,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不露痕跡,很多事情根本瞞不住。柳應年不知道李翔華是怎么想的,可是他有好幾回都差點堅持不住,人言太可怕了,那一句句寫出來的謾罵太鉆心了,石頭雞蛋什么的打在身上太疼了……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罪。被人兜頭套住拳打腳踢棍砸弄得骨頭都斷掉,全身插滿管子躺在醫院的時候,柳應年也想過要分開。沒法不想……如果當初沒有答應跟李翔華交往就好了,不,要是那時在圖書館,沒有跟李翔華搭訕,不回答他的話就好了。那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同性戀,母親不會為了他受傷,父親不會趕他出家門,他不會一下子從少爺變成窮小子,那些人也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他只是喜歡男人,不是罪犯。“應年,別放棄,你還有我,我會一直保護你,我們永遠不分開?!?/br>可是每一次只要看到李翔華,聽到他說話,他就又有了勇氣。加油,再勇敢一點,只要再堅持一下,就能頂過去!李翔華。他還有李翔華不是嗎?只要他身邊有李翔華,他就能相信,他們還有明天。☆、第五十一章柳應年發現自己又做那種怪異的夢了。是的,怪夢。他就像站在一處暗室后面,隔著透明無形的墻,看著墻的那一頭,看著那個他養了三十年的孩子。林樞的情況很不好,他病了。“爸爸……爸爸……”躺在床上的冷峻青年無意識的夢囈著,一直叫著爸爸。柳應年認出那是他自己的臥室,林樞睡在那里,睡在他的床上,枕著他的枕頭,抱著他的被子,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雙目緊閉,眉頭擰在一起,臉色發青,嘴唇發白,滿頭的冷汗。“爸爸……爸爸……”床頭柜上放著處方藥,柳應年看了看開藥的日期,再看了看日歷,對比了一下,藥是兩周前開的。林樞發燒了,低燒,去醫院開了藥吃也沒什么效果,一直斷斷續續的燒了二個星期。柳應年低下頭,兩個星期,正好是他從懸崖上摔死的那天到今天。他有時候想,林樞做錯了什么事,憑什么要受他這樣的對待,這孩子不過就是喜歡錯了人,愛錯了人,既沒殺人也沒放火……只是愛上了一個不能回應他的人……柳應年最后實在沒有力氣拉住樹枝,松手掉下去的時候,其實心里說不上來是不是松了一口氣,他覺得也到了自己該放手的時候,自己都是五十過五歲的人了,半百過去了,林樞才三十四歲,正是大好年紀,他死了,林樞就可以再也沒有顧慮重頭再喜歡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