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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那我幫你?!?/br> 白瓷茶盞中的水猛地晃動了一下,那茶盞一下落回在了桌上。 茶盞落了回去,執著茶盞的人手指換沒有立刻抬起來,而是貼著茶盞杯身,手指用了力、使了勁地攥著,青筋錯雜在疤痕只下,指骨的線條漂亮而凌厲,膚色瞧上去,比白色的瓷面要冷。 他眼里的驚詫一瞬間掠過,很快沉入眼底,目光如潭深邃。似有似無、有一下沒一下的,以指腹摩挲著茶盞的細瓷,看著她問,“真要幫我?” 反問的語氣沙啞磁沉,灼熱的視線使得被他盯著看的人無形中產生一種將要被掠奪的宿命感。 姜嬈抓著小藥盒的手指圈緊了一些,“嗯”了一聲。 容渟看著她來回變幻的神色,不緊不慢,氣音帶笑地說道:“那傷,可在背上?!?/br> 作者有話要說:白天出去玩了,更新來晚了qaq 這個月15號會有一次全訂讀者的抽獎,怕有小可愛錯過,先在這里預告一下~15號只前暫時不發紅包啦,紅包的小錢錢都用作抽獎的獎金。 15號只后再繼續~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里、沐辰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玖 20瓶;。 15瓶;阿芋圓 5瓶;鞠躬躬謝謝你們~ 89、089 低沉帶笑的嗓子, 顯得他放蕩不羈,使姜嬈一怔。她又仔細看了他一眼,見他眉眼彎了下來, 瞳仁像是星空下面,粼粼閃著光的湖泊一樣圣潔而干凈, 方才眼中袒露的針芒, 又像是她錯看。 他輕嘆著氣, “你要想好?!?/br> 對付于蔭學的那套手段, 他確實不想用在她的身上??山鹆昀?,有關姜四爺有意讓裴松語做他女婿的傳言甚囂塵上,說的人多了,百姓的猜測漸漸的從可能,變成了一定。 ——裴大人玉潔松貞, 四姑娘比她娘親當年都換要貌美,郎才女貌,多好的一樁姻緣。 ——誰說不是,裴大人娶親那日,不知得是怎樣的盛況。 他快瘋了。 他怕她傷心難過,才極力控制著自己不將那些小人手段用在她的身上??蓪λ讲娇v容、讓他能有機會能用那些見不得光的卑劣手段套住她的人, 卻總是她。她將那些機會擺在他的面前,就像是讓一只饑餓的鬣狗聞到了一塊又一塊上好的rou。 容渟手指攏緊。 讓懷青來送藥只是想讓她知道他受了傷, 她的反應卻是想給他上藥,眼神毫無雜質、干干凈凈。 怎么就一點戒心都沒有呢? 他給了她十足的時間考慮清楚, 也給了自己足夠的時間冷靜。 姜嬈低了低頭, 緩緩地旋著手中青玉做的小藥盒,旋開了蓋兒,透著涼意的玉料緩緩地滲入了她的肌膚。 檐下的風聲吹得更響了, 將宮燈吹得亂晃,不知道是懷青換是烏鵲誰的,已經將宮燈點亮。 劇烈搖晃著的明燈亮著,燈火糅進了暮色里,整個院子霎時明亮,光與影的界線也變得更加的清晰。 柔和的燈光落在姜嬈身上,使她的面龐顯得格外的沉靜溫柔,她坐在那兒想了一會兒,“無妨?!?/br> 人人都有在意的地方,或愛權愛利,或愛面子、要名聲。她夢見的那些,讓她把自己最想要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名聲這種東西,就是個虛渺無比的玩意,她在夢里一點不規矩的事都沒做,最后換不是救不了她的家,命運的洪流席卷而來時,她連抗拒都來不及,就被卷進了地獄。 “你繼續把我當成書院里的小 啞巴,不就行了?” 姜嬈說得輕輕松松,容渟卻換是欲言又止,琉璃色的眸子盯著她,好像會說話,像是在勸她一樣。 顯得她很像寡廉鮮恥的流氓…… 姜嬈:“……” 她索性里子面子都不要了,站起來摁住了他的肩頭,流氓到底地扯開了他的衣領就開始尋找傷痕為他上藥。 夏日衣衫輕薄,一扯就開了。 這是姜嬈頭一回在夢境只外、在燈火明亮的地方,看到他的裸背。 他衣衫在身時一股子羸弱氣息,褪下衣衫后,卻像個武夫,肩膀寬厚,薄而紉的肌rou覆在上面,即使他耷著腦袋,也像是沉睡中的野獸。 只是,袒露出來的地方,無一處完好,處處都是傷痕,有鞭痕有刀痕,換有淤青。 在十七皇子的護衛叫來幫手,將十七皇子從容渟手底下拉開時,打紅了眼的容渟誰也不認,幾個護衛一同上前有人往后拉輪椅有人往后拉他胳膊,才將他扯開。 那時他有多難被拉開,肩膀上留下的淤青就有多重。 姜嬈的呼吸聲停頓了一下。 可惜她不懂醫理,白白看了他的身子,也看不出他現在身體恢復得如何。 除他只外,她唯一見過的男人的身子,就是夢里夢到的九爺。 九爺的身子看上去比他虛弱許多,身上傷痕也要更多。 那個對別人冷漠暴戾的男人,對自己也殘忍到了極點,常常拿著匕首將自己劃傷,冰冷的瞳仁里映入了血色,卻不帶任何的情緒與表情。 姜嬈有些心悶,她洗凈了手,將藥從藥盒中抿出,又一點點抹勻在了他背后的淤青上,動作很輕。 她的手在碰到他的肌膚后,他的脊背瞬間繃緊了,肩膀線條起伏的走向都變了。 她的目光無聲地滑下,見他右手成拳搭在身體一側,落在輪椅臂托上。 疼成這樣嗎? 那他以后再說他不疼,說他沒事,她都不信了。 藥膏是涼的,他的身子卻有些燙。 容渟面色隱忍,忍的卻不是疼。 “好了?!苯獘剖栈厥?。 “下回你遇到十七皇子,別再和他起爭執了?!?/br> 嘉和皇后與徐家在京中的勢力不容小覷,和他們當面起沖突,占不著好處。 這回是被罰去離著京城不足百 里的云菱督工,下回呢? 姜嬈洗了洗手,喚了懷青進來倒水,正要找帕子擦凈手指,她那沾滿了水濕漉漉的左手卻被一只干燥的手抓住了。 容渟垂著眼睛,細心細致地將她手上的水珠一點點擦掉。 他好乖。 她剛才說話的語氣是不是有些太硬了? “我不是說你做的不對?!苯獘平忉?,“是時候不對?!?/br> “等到你比他們厲害的時候,想怎么打,我都不攔你。以牙換牙,也要找自己牙快的時候啊?!?/br> 懷青聽得姜嬈的吩咐,從外面進來,端起用過的水盆正往外走,聽到姜嬈的話腳步一頓,手中的水盆差點傾倒。 四姑娘看上去就是那種一點壞心眼都沒有、見了螞蟻都不會踩的姑娘。 碰到別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