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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不好,面相一般,尤其是現下這身子骨太瘦弱,擔不起大戲份,”寧則天一副枯瘦的模樣,卻是點評地極為起勁,他伸手毫不客氣地拍了拍安城的肩膀,又捏了一下他的腰和腿,這才撇撇嘴道:“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讓你演錢影聲?!?/br>……那還幸好不是你。饒是如此思量,安城卻是不得不承認,寧則天說的其實沒錯。自來在娛樂圈太過瘦削的人都是擔當不了大任的,畢竟很多角色看起來太瘦弱,就沒辦法演出那種風骨來。然而寧則天下面的話卻是讓安城差點趴到地上去,因為他唰唰地寫了幾筆,然后遞給了安城:“訓練計劃?!?/br>安城看了一眼上頭夸張的訓練項目與時間,覺得自己如果真的練下來,就可以去做國家運動員了。他斟酌半晌方才問道:“如果練出太多肌rou,會不會不太符合東方人的標準形象?”覺得有點像是美國動作片的彪形大漢。寧則天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你能練出太多肌rou?”“也許……”安城被他的目光看的有點發毛,感覺這人和祁嚴有點異曲同工之妙。寧則天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那么今天就開始練,我會及時提醒你停下的?!?/br>……安城已死,有事燒紙。自打換到了精娛傳媒,換成了寧則天這個經紀人,好像時間一下子就變得尤為充實起來,安城恨不得每天都來24個小時,簡直就是分/身乏術。也正是因此,饒是在老東家,他也沒什么時間去見見老朋友。直到有一天正正碰上了來公司拿東西的莫知。莫知看了一眼安城,有些意外地笑了笑:“好久不見?!?/br>安城頷首,眉眼之間也是溢出幾分欣喜:“前輩,好久不見?!?/br>“最近胃病好些了吧?”莫知心細,先撿重要的問了。“多謝前輩,好多了?!卑渤谴蛐牡赘兄x。莫知看了他一會,這才問道:“對了,祁導的事情,你聽說了沒?”安城聽到熟悉的名字,神色卻是絲毫未改,祁嚴有什么事?難不成是在法國又有了一段艷遇?他有些無趣地想著,說不清心底是個什么滋味。親手放開了,卻又放不下,這種感覺讓他忿然,卻又無計可施。似乎是看出了安城的毫不知情,莫知雖說意外卻也小聲道:“他病倒了,現在在法國養病?!?/br>安城抬起了眼。“什么???”安城定了定神,方才問道。莫知看了他一會,這才小聲道:“如果你不知道,或許我就不應當告訴你,祁導身體一直有些小問題,之前靠中藥調養,這次好像是壓不住了?!?/br>沒來由地,安城想起了之前在一塊的時候那人也不按時吃飯,沒事還抽煙的破習慣,只好默然。莫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太多了,祁導那人……就那個性子?!?/br>他以為安城是在因為祁嚴的隱瞞而不快,根本就沒往旁處想。安城自然沒辦法拆穿,只好頷首道:“多謝莫前輩?!?/br>“不用那么客氣,”莫知笑笑道:“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出去吃頓飯?”“好?!卑渤切α诵?,卻是開始有些心不在焉了。余光瞟見寧則天往這頭走,莫知打了個招呼,便下樓去了。倒是寧則天在安城旁邊停了下來:“不回去?”安城苦笑:“不會是要加班?”“沒有的事,”寧則天唇角上挑:“你不回家,我還有約要赴,沒時間和你在這兒糾正唱歌技巧?!?/br>這些時日精娛傳媒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偏將三個半大不小的男生組合到一起,要上節目。安城知道公司的意思,卻是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是如何和青春兩個字搭上邊的,這一身老骨頭加在一起也有三四十歲,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說是青春了。更何況前世安城也是以演技為生,而今偏生要變成全能藝人,安城邊唱邊跳就覺得嗓子發緊人發空,根本沒辦法再控制聲線。本來想的是等見了莫知就問問,沒成想這次莫知一句話,就把他整個打亂了。就算再怎么不樂意,他到底還是得承認。聽到祁嚴病倒的一瞬間,安城的心思亂了。寧則天看著沉默不語的安城良久,這才懶懶靠著墻笑道:“我告訴你,如果你們這次能夠晉級,下期青春男聲拍攝地點在法國?!?/br>安城心思微微一動,不是欣喜,卻是微驚。他站直了身嘆氣:“抱歉,我會加油?!?/br>“這話可不是對我說?!睂巹t天露出招牌式的妖孽笑意,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安城一眼,卻是迎上了一雙毫無雜質的眼,他怔了怔,索性笑了笑離開了。也只有這個時候,安城才能夠真真正正想一想自己的心情。有些事情沒辦法面對,所以他選擇了逃避,而今仔細想來,逃避或許也不是最好的解決途徑。祁嚴病倒了,是什么時候的事情?若是一定要算準時間,只怕就是他們決裂后的那一天。無論如何,都不該自作多情,可是眼下,安城沒辦法不把他們的決裂列進去,光是這一點,徹徹底底地置身事外就已經是不地道了。祁嚴……第二天的訓練依舊是照常。三個人需要為了未來的任務培養默契,所以眼下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一塊,就差沒直接住在一起。和安城一起的另外兩個,一個是廖永濟,長著一張討喜的圓臉,有點顯小,還有一個叫做祝白。祝白平日也不怎么說話,大多數時候就是只完成布置的任務,完成了人就沒影了,連吃飯都不和他們兩人一起。只是聽說這位祝白是精娛傳媒boss的兒子,平素大家對他也算是照顧。安城對這些絲毫不介意,他只能將一門心思定在眼前的每日任務上,無論是練聲還是舞蹈,都要努力做到最好。這是他的必經之路,如果他還想重新稱王。寧則天能夠看得出來安城下的苦功夫,他幾乎是來得最早的走得最晚的,天天幾乎都泡在練習室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