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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好像空氣之中的曖昧也隨著這點距離的拉遠而慢慢散去了。他沒奈何地笑了笑,也不知道祁嚴這番話有幾分真切,只好苦笑一聲將吃食遞過去:“吃東西吧?!?/br>“那個約定,還作數么?”祁嚴忽然問道,狹長的眼底有幾分促狹。安城不知道該如何答言,這時候好像說什么都是錯的,只好搖搖頭又點點頭:“和你定下了賣身契的是鐘明西,現下換成了我,應當也算是不作數了吧?”祁嚴眉宇之間的神色盡數隱了下去,最后默然放下了碗。安城自知失言,卻也沒有再說下去。祁嚴看了安城良久,最后冷淡地起身:“今天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上次的事情,多謝?!?/br>這樣簡單的,卻也極為類似于告別的一句話。安城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他們兩個都是太過驕傲的人,不習慣折腰,不習慣服軟??墒莾蓚€同樣高傲的人是很難走到一起的,更何況他們之間曾經有過太多的死結。不論是前世的情敵關系,亦或是這一世最開始的孽緣,都足以斬斷他們之間脆弱無比的一切。祁嚴等待著安城開口,安城卻是無話可說。半晌沒有等到安城的答復,祁嚴方才冷冷笑了一聲,然后伸手拿下了自己的衣服,沉默地走向了門口。安城心知肚明,祁嚴在等待他的態度,可是這話要怎么說?“祁導……”祁嚴的手觸及到門的一剎那,安城終于還是開口了,看著祁嚴停下來的背影,安城苦笑道:“多謝您對我的器重?!?/br>祁嚴嘴賤,習慣性地笑了笑,回頭開口道了一句:“以身相許如何?”安城又一次沉默了。似乎是覺察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祁嚴索性靠著門道:“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想和你重新開始?!?/br>他的語氣平靜而溫和,安城聽在耳邊,不由得就有些意外。最后,安城到底還是笑了笑:“多謝祁導?!?/br>不管如何,曾經發生過的,總還是沒辦法否認,將那一切輕描淡寫地放下和這人走在一起,安城到底還是做不到。就好像曾經埋下的地雷,總有一天會在兩個人之間爆發,他們的感情太過脆弱,還禁不住這一切的考驗。更何況一切重來,其實并不是說說而已。無論是曾經的顧玄,亦或是現下的鐘明西。他們都是聰明人,所以他們都再明白不過。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一切爆發之前徹底了斷。盡管心痛,卻也無計可施。再沒有等到安城的答復,祁嚴淡淡頷首:“無妨,”他的語聲淡漠,一如初見:“這次的風波平息了,我會按照從前的約定讓老祝把你簽到精娛來,憑著安天王的本事,想必在精娛混得好一點也不成問題?!?/br>安城有些意外,印象之中祁嚴從來不是一個會妥協的人,他只好頷首道:“多謝祁導?!?/br>祁嚴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安城一眼,那眼神深邃異常,可是安城卻是沒有辦法去細忖他的意思,只能裝糊涂賣乖地送人出了門去,再關上門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有些虛脫了。祁嚴這個人給人的心理壓力太大,不得不說,在那個吻過境的時候,安城差點就丟盔卸甲。他沒辦法抗拒祁嚴,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好像都已經成為了根深蒂固的習慣。即使是劫數,那么也早已成為定局。安城默不作聲地靠在床頭,唇角溢出一絲苦笑,心底空蕩蕩的,就如同忽然冷寂下來的空氣一般。好像他的情路一直就非常多艱,不論是哪一世。不多時,電話便響了起來,聽到那熟悉的鈴聲時,安城微微一怔,果然是連清。那頭的小丫頭似乎是有些怯怯的,那么久遠的時間里,他卻是第一次聽到連清這樣的聲音:“明西……”安城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現下還打電話給我是什么意思,連清?!?/br>連清聽到這句話幾乎要哭出來,她習慣了鐘明西的溫和與信任,卻是第一次聽到這樣不留任何余地的聲音:“您是聽到了什么傳聞,還是……”“連清,”安城打斷了連清的話,他微微笑了笑道:“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和公司請求調動,而不是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br>連清在那頭沉默了半晌,這才開口道:“我并沒有背叛您,”似乎是感覺到了安城要掛電話,她的語聲急了幾分:“雖然我去見了顧先生,可是我并沒有背叛您,請您相信我!”安城無話可說,他將電話掛斷了,在這種特殊時期,他并不想讓事情再掀起哪怕一絲波瀾。曾經他就是栽在了心軟上,這一輩子他再也不能重蹈覆轍錯信于人。第二天,鐘明西被娛樂圈龍頭老大精娛傳媒簽走了。與此同時,精娛傳媒直接賠付了全數的違約金,同時公開了寧則天為鐘明西的新經紀人。這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鐘明西又一次成為了風口浪尖的人物,只因為寧則天是精娛傳媒的王牌經紀人,從前在他手里頭調/教出來的藝人,無不成為了精娛的一哥一姐。而鐘明西不過是剛剛接拍了一部還沒上映的,何以就有了這么大的影響力?能夠讓精娛傳媒如此看好?媒體的眼睛永遠都是雪亮的,在看到這個事件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將目光轉向了背后的祁嚴。這件事如果和祁嚴沒關系,那才真的是見鬼。祁嚴卻是根本沒露面,再后來,從精娛內部傳來消息,祁嚴已經去度假了,想找人?等年后吧,估計這位大爺就回來了。對于這個消息,起先安城根本沒介意,畢竟一般來說以祁嚴的習慣,這樣去堵媒體的嘴還是挺可能的。可是下午見到寧則天的時候,安城方才發覺這消息好像是真的,不過區區一日的時間,這人就徹徹底底從公眾眼前消失了。他訂了今早第一班去法國的班機,然后就沒了影子。我行我素不顧及后果,果然很像祁嚴的性子。安城哭笑不得。在寧則天的手下,安城方才發覺王牌經紀人的王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