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退路一一封死,根本沒有留下半點余地。顧玄明白得很,他被祁嚴放棄了,在他還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被放棄了個徹徹底底。而這一切,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新人換舊人。眼看著旁邊的顏清漣神情愈發嘲弄起來,顧玄幾乎沒辦法維持自己的風度,他就站在那里,卻是覺得周遭一片寂靜,媒體都在等著他的下一句話,他卻是覺得全身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似的,根本沒辦法有任何常人該有的反應。顧玄不敢相信,他就這么敗了。“看來顧天王說的是假話,這要是被公安局知道……”連清在旁邊嘖嘖幾聲,被安城毫不猶豫地捂住了嘴。安城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輕輕搖了搖頭。不管如何,此時并不是最好的時機,他不相信祁嚴會這樣輕易地放棄顧玄,就好像他也知道顧玄并不會因為這件事就徹底倒臺。也正是因此,他還不能妄動。連清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小的姑娘極為識時務地閉上了嘴。“既然如此,我們就等著警方的結果吧?!鳖櫺慕浖o人看出事情不對,連忙走出來打圓場,另一個助理也跟了出來,臉色有些難看:“在警方公布案件結果之前,發布任何不實新聞的,我們將保留追究誹謗罪的權利,”他揚了揚手里的手機:“適才我們剛剛與精娛娛樂的錢暮云錢老板取得了聯系,老板表示會支持我們的一切維權訴訟,還請各位三思而后行?!?/br>安城在心底冷笑,他明白得很,不管什么時候,你都堵不住所有媒體的嘴巴。或者應當換上一種說法,這些媒體會將所有的事情鎖在最深的抽屜里,等待著一次大爆炸。而安城要等的,同樣也是那樣的一次大爆炸,將顧玄徹底消磨的一個大爆炸。眼下都不是最好的時機。眾目睽睽之下,祁嚴卻是伸手對安城輕輕勾了勾:“小鐘,過來?!?/br>這個充滿預示的手勢讓旁人都微微一驚,然后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然而當安城豎起一身汗毛走過去的時候,祁嚴卻是毫無負罪感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么緊張做什么,之前明嵐要讓我帶你去談談戲?!?/br>“明嵐?”安城覺得自己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戲的腦子有點漿糊,忍不住重復了一遍。祁嚴的表情似笑非笑:“怎么的,連名字都記不住,我用什么相信你能記住劇本?”安城苦笑:“祁導您就放心吧,我安城就算……”祁嚴表情復雜地看著面前的人。安城瞬間覺得自己眼睛一跳,他嘆了口氣:“抱歉,祁導,我今天腦子有點不清醒?!?/br>祁嚴挑著眉看著安城,表情那叫一個意味深長。安城現下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只好默不作聲地望天,裝傻充愣那也是一門技術活,而現在的安城極為需要。好在祁嚴也是個大忙人,心底有些狐疑是一回事,到底要不要深究是另一回事。不多時,兩輛車便低調無比地開到了一座大廈底下。安城習慣性地推開車門,讓連清也跟著下了車,然后有些感慨:“這不是精娛娛樂?”“自然不是,”祁嚴大長腿邁了幾步就走到安城的身邊,表情帶著些嘲弄:“第一次出來談戲啊安某人?”“祁導說笑了?!卑渤切牡滓惑@一驚的,卻只能繼續懵懂無比地頷首。倒是旁邊的連清表情有點微妙,張了幾次嘴到底還是抑制住了,沒有真正開口。祁嚴挑著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在兩人身上逡巡了一圈,然后伸手拉了一把安城,動作那叫一個熟稔:“進去吧,在這兒站著當保安啊?!?/br>安城被人拉的一個踉蹌,跟著往里頭走。連清一直低著頭,面上似乎是有些不悅,只是那表情只持續了不到一秒,沒有更多的情緒了。安城刻意在進門的時候落下一兩步,在連清旁邊小聲道:“說安天王,你生氣了?!?/br>他的語氣篤定,傳在耳邊莫名地讓人心安。連清卻是被驚了一跳,下意識搖了搖頭:“啊,沒有沒有?!?/br>“祁導說話一向不留情面,他這是在諷我之前說錯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卑渤侵缓脛竦?,畢竟剛剛連清的情緒實在是太明顯,這對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大忌,更何況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祁嚴。不管祁嚴是不是在試探,至少此時的安城容不得半點紕漏。連清咬住了下唇:“我明白了,對不起?!?/br>“沒事?!卑渤切α诵?,伸手不動聲色地拍了拍連清的頭?;蛟S是因著年齡的緣故,他的笑意很沉穩而好看,帶著一種中年男人方才有的刻進骨子里的從容模樣。這個動作如果是換做前世的安城來做,或許就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反而大家都會驚呆了地紅了一張臉,恨不得將頭發剪下一綹留著。然而換成了這輩子二十出頭的鐘明西,這個動作就帶出幾分不對勁來。尤其是當祁嚴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時候,他的眼底明顯淡了一些,是看得出來的不愉。很顯然,安城并沒有意識到,他只是極快地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然后跟在祁嚴的身后上樓。這地方是明嵐挑的,是一個靜雅無比的咖啡座,東西談不上好喝還死貴,就剩下環境和服務好得很。祁嚴大馬金刀地往座上一坐,先是和明嵐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將菜單合上抬首對侍者道:“大吉嶺紅茶,多放點糖?!?/br>詭異的喝法,安城搖了搖頭,然后坐在那里看了半天菜單,還沒開口就見祁嚴將那菜單一把抽出:“來一份一樣的?!?/br>安城:“……”我好像還什么都沒說,你那副要殺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喜歡我的口味,那么很抱歉,因為你以后來片場都要吃我預定的菜單,”祁嚴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起來非常欠揍,二郎腿隨性無比地一搭,修長的手指在褲子上輕輕叩了叩惡意無比地笑道:“所以你還是盡快適應的好,你說呢,鐘明西?”三個字的名字在他的唇齒之間輕輕一轉,就帶出幾分奇異的意味來。安城只好頷首嘆息,將目光轉向了旁邊微笑著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