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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溫杯拿過來:“下次不是去外頭,不用給我帶保溫杯,太沉了你自己拿著不方便?!?/br>不得不說,像是安城這樣會體貼人的藝人現下是當著不多了,所以連清怔了怔便笑了:“沒差,反正我是個女漢子,甭擔心?!?/br>安城笑了笑,那笑容帶著幾分慣有的溫雅之意,讓連清忍不住嘖嘖兩聲,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走吧,”安城定了定神道:“差不多是時候了?!?/br>他們來的本就不早,素來拜墓又有不過十二點的說法,想到這里,安城忍不住就加快了幾步。孰料到了那墓園旁邊,竟是正正好看到了一場大戲。對峙的兩個人都是熟人,一個是和當年安城齊名的天后顏清漣,另一個就是顧玄。安城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不好,畢竟他們兩個人就往那大堂里頭一站,氣勢太盛實在是太過醒目,大家又介意著這兩人的地位緣故,一個兩個面面相覷,沒人敢上去拉架。顏清漣死死盯著面前的顧玄:“警方已經立案了,你以為你還能躲多久?”顧玄的眼底帶著一股陰霾的意思,他抬起頭來看了看安城的遺照,然后冷哼了一聲:“我想請問一下顏天后,這是打算以什么身份來質問我?更何況,如若我沒記錯的話,天后如若是毫無證據,這樣說是會被以誹謗為由起訴的?!?/br>顏清漣的眼底帶著厭棄,她丹蔻指甲狠狠攥進手心里頭,然后又默不作聲地松開:“我是安城的朋友,不同于某些人,明明是他最信任的人,卻是在占盡了便宜以后的最后一瞬倒打一耙?!?/br>不得不說,安城覺得顏清漣的話句句都有些戳心窩子。顏清漣是娛樂圈不遑多讓的影后,她不僅人長得漂亮,平素又是個潑辣性子,幾乎和大多數藝人相交都是不錯,更何況她本就是個愛打抱不平的性子。此番聽到這些話,安城倒是也沒怎么多想。只是覺得有些替自己不值,同樣的,還有那份沒辦法說出口的感激。倒是安城身旁站著的連清下意識拽了一把安城的袖子:“鐘……”“你隨便叫就是?!卑渤潜荒且豢谝粋€鐘先生叫的有些頭疼,急忙伸手示意打住。“嗯,明西?”連清自顧自想了想,然后小小聲說了下去:“我覺得顏天后當年應當是喜歡安天王的,也許現在也喜歡也說不定?”安城卻是徹徹底底驚住了,他就那樣驚愕地站在原地,幾乎是有些說不出話來,半晌方才看到連清下意識拽了拽他的袖子:“明西?”安城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卻是帶上了些許干?。骸澳阆胩嗔?,不可能的?!?/br>連清實在是不知道這人為何一口反對,卻還是沒有說什么,小心翼翼地從人群里探頭去看八卦。人人都愛八卦,連清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這出戲對于安城這個觀眾而言,卻是太過艱難了。他看得出來顏清漣在努力維護著死去的安城,同樣看得見的是當年自己傾盡所有付出的那個人眼底眉心的厭棄。如若自己真的是在地府,估計也要被氣活過來。安城下意識低下頭笑了笑,笑意中有些恨,有些干苦。這一切連清自然都沒看到,她滿腦子都是顏清漣握緊的拳頭,然后有些替天后不值。“你一口咬定是我殺了安天王,為什么?”顧玄笑問道,抱著雙臂的姿勢風流而瀟灑,被記者來來回回拍了好幾張,自然有人象征性地過去攔,然而沒有當事人的意思卻也沒動什么真格的。顏清漣冷笑一聲:“只有你進過他的車,而且錦繡影展一結束他就死了,你讓大家怎么看?”“不……”顧玄的眼底竟是驀然露出幾分黯然:“身為安城的朋友,這些事我本來想要瞞上一輩子的,但是這種時候,我還是要告訴你……”估計顧玄抵死也是想不到,他口口聲聲的安城就站在旁邊,幾乎是心冷如灰。饒是一顆軟到死溫暖膩人的心臟,此時此刻也慢慢變成了鐵石心腸,再沒有回轉的余地。“他患有重度抑郁癥,在錦繡影展失利以后自殺這種事,實在是符合他的性子,”顧玄的眼底驀然掠過刻骨的悲傷,那樣子實在是真切的很,幾乎要讓安城給他叫聲好來:“我……覺得很抱歉?!?/br>顏清漣就站在他旁邊,將這出戲全數看了個分明。作為圈內少數知道安城喜歡顧玄的人之一,她唯一只覺有些不值,連著恨不得直截了當伸手打上顧玄一巴掌,將那副傲傲然的表情直接扇到北冰洋去。只是作為一個公眾人物,顏清漣知道她不能這么做,所以她沒有動,只是盯著顧玄良久,最后嘲道:“你是安城的朋友?”“不然呢?”顧玄抬起眼來,恍惚之間帶著幾分冷霾。顏清漣沒有再說下去,她微微頷了頷首,十足女王范地微揚下頜笑道:“我們等著警方的結論吧?!?/br>“不需要,出事前的一天,我一直和祁導在商討劇情,所以沒有可能出現在安城的車子上,您說呢,祁導?”顧玄忽然轉過頭去,將目光定在旁邊始終抱著雙臂一言不發的人身上,他似乎就打算用這一次徹徹底底將顏清漣打下去,而原因他自己都想不清楚,或許是因為她和安城走得太近?祁嚴的表情很冷,他的唇同樣很薄,帶著一種刀削般的涼薄意味,和他的人很像,至死的薄情。一旁的安城幾乎要笑出聲來,他記得太過清楚,在錦繡影展的前一晚,那人還在他的床上,抵死纏綿。沒成想這時候看準了安城是個死了的人,也就開始在人家的墓前信口胡言起來,也不怕鬼來報。在場的人幾乎都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祁嚴,等待著他的定論。祁嚴微微笑了。第十章新人舊人祁嚴就那樣抱著雙臂看著顧玄,任由當中站著的人神情愈發涼寒起來,方才淡淡地拋下一句:“我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別人的威脅,”看著臉色大變的顧玄,祁嚴涼薄道:“何況我從來都不曾記得有哪一天,顧天王是和我在一起的,或許是因為我年紀大了,健忘,大家還請諒解個些?!?/br>顧玄卻是瞬間覺得全身都涼了下去,涼到了骨頭縫里。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有想到過祁嚴如此的絕情,將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