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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生。 不過, 他同孟繼祖又有何關系? 邢九年嘆了口氣:“韓陸跟孟繼祖只是簡單的同村, 平日里話都沒說過,且韓陸略大一些后, 孟繼祖就已經出村打零工,長年不在孟家莊,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交集?!?/br> 所以,對于他為何要殺孟繼祖,其實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若非在章艷娘死之后韓陸便離開了村子, 他也不會被列為嫌疑人。 邢九年愁眉苦臉:“第一個嫌疑人死亡多日,即便人是他殺的,也死無對證。第二個嫌疑人案發時在鄰村,疑案司也沒有任何證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br> “第三個嫌疑人只有部分嫌疑,沒有全部的案犯動機,只不過因為已經離村,有逃亡嫌疑,才列為嫌疑人,不過之后幾經調查,都沒有調查出其他線索,而韓陸的行蹤也尋遍不著,這個案子最終成了疑案?!?/br> 天寶十一年的牡丹骨雙尸案,講到這里便就結束了。 謝吉祥可以想象,當從這一具書生尸體上看到綠絲絳的時候,邢九年有多高興。 謝吉祥跟趙瑞安靜片刻,把天寶十一年的案子重新捋順,這才把重點放到今日的這個案子上。 趙瑞問邢九年:“邢大人,剛剛你在義房忙,是否已經對尸體熏醋結束?” 邢 九年點頭,道:“是的,在做過詳細尸檢之后,我已熏醋來確定死者身骨,剛剛他身上確實開始顯現牡丹骨的特征,身上泛起紅色的紋路,已經可以確定,他的死跟十二年前的舊案有關聯?!?/br> 謝吉祥若有所思道:“那么是否可以說,當年逃離的韓陸或張氏,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偵察韓陸或張氏到底在何處?!?/br> 趙瑞直接對蘇晨和夏婉秋道:“安排校尉,按照邢大人提供線索,盡快追蹤韓陸或張氏,看此兩人到底身在何處,是否依舊留在京城左近?!?/br> 兩人行禮,飛快退了出去。 謝吉祥看了看趙瑞,對邢九年道:“邢大人,現在可否觀一觀尸體?” 邢九年看了一眼義房,心里算了算時辰,道:“倒是也行,只是味道難聞,仔細少吸氣?!?/br> 謝吉祥跟趙瑞穿上罩衣,又戴好面罩,這才跟著邢九年進了義房。 其實此刻義房里的醋味反而比較重,壓住了尸體腐爛的氣息。 昨日在亂墳崗時還沒有特別明顯,現在被仔細驗尸之后,整個尸體的腐爛程度讓人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 因此,邢九年根本就沒有徹底刮骨,只在用已經沒有皮rou的部分骨骼熏醋,便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謝吉祥低頭看著那瑰麗的牡丹骨。 說實話,顏色確實很漂亮。 那種極致的桃紅色似乎帶著霞光,在白骨上閃耀著光芒,讓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謝吉祥道:“死者并非中了藥而死,他先被人勒住脖頸,因為掙扎而未死,后又連中數刀,最終才失血過多而亡,對嗎?” 邢九年拿著剛剛新寫的驗尸格目,點頭道:“正是如此,對了,死者還進行了激烈的反抗,不過最后還是被兇手殺死,他身上尚且還在的皮rou顯露出部分防御傷?!?/br> 謝吉祥仔細看著死者。 跟在琉璃坊時不同,她似乎更能接受尸體腐爛的氣味,也在義房這樣陰森的環境里越來越自在。 她一門心思尋找著所有的一點,沉浸在辦案的熱情里,已經顧不上身外之物。 就連以前完全不能接受的尸臭,現在似乎也感覺不到,什么都不能影響她尋找線索。 謝吉祥邊看邊琢磨,最后沉吟片刻,她抬頭看 向沒有特別靠近的趙瑞,道:“趙大人,我覺得死者……或許不止跟一個案子有關?!?/br> 趙瑞眉頭一皺,他看了一眼義房洞開的大門,看到門外趙和澤的身影,道:“你說?!?/br> 謝吉祥也知道話不能說得特別明白,他指著殘留在死者手背上的布料道:“之前因為這個藍色道袍,我們猜測死者為崇年書院的學生,但是這件道袍似乎額外寬大,布料已經垂落到他手指尖以下,這件衣服,我總覺得不是他自己的?!?/br> 趙瑞也往前走了幾步,低頭看死者腳上的鞋子。 衣服料子容易腐爛,但鞋底都是千層底,不會那么快腐壞,此刻還掛在死者腳上。 趙瑞用托盤上放著的竹竿挑了挑死者的腳,又去看那雙鞋,道:“你說得在理?!?/br> 他道:“這雙鞋比死者的腳要大一指寬,大概可以由此猜測,死者死后被人匆忙換上崇年書院的衣裳,偽裝成崇年書院的書生?!?/br> 謝吉祥微微皺眉:“這又是為何?” 一個人死后,被精心偽裝成另一個人,是為了表達什么還是為了徹底掩蓋其身份? 謝吉祥不知道,現在卻也不好明說,但她就是覺得,這個死者同兩年前的書生案是有關聯的。 關聯在哪里,她為何如此想,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這身應當為灰藍的道袍,卻讓她不得不回憶。 “我記得那年的學子服也是這個顏色,”謝吉祥道,“殘存的布料灰灰藍藍,有點點臟,可又很透徹?!?/br> 這是她父親回家時,偶爾念叨出來的只字片語。 謝吉祥目光沉沉,看向趙瑞:“大人,你說這身衣服,是否就是為了暗示……”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趙瑞目光卻也跟著沉了下來。 當年那個案子,他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哪怕卷宗只有寥寥幾筆,哪怕證據全都消失不見,他也沒有敷衍了事。 留下來的線索很少,但死者所穿的衣裳顏色,確實是灰藍之色。 趙瑞沉吟道:“當年知行書院的學子道袍確實是如此顏色,只是后來出了時,才改成青紫顏色,之前一直未曾關注崇年書院,但老張頭肯定比咱們了解?!?/br> 都在北郊生活,老張頭說那道袍是春夏時節崇年書院的學子常服 ,大約是沒有錯的。 謝吉祥想了想道:“不如我們再順著布料細查,看看是否有線索,對了,那綠絲絳明顯就不是十一年前的舊物,顏色翠綠如新,定是最近的新貨,所以絲絳也要一并詳查?!?/br> 這都是留下來的線索。 趙瑞頷首,立即安排校尉去查訪,然后對邢九年道:“邢大人,如今我們有的只有這一具尸體,無論是十二年前,還是兩年前,什么都沒留下來?!?/br> “辛苦你了?!?/br> 邢九年倒是灑脫一笑:“說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這都是我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