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7
子是因為大雪,孟繼祖的重現人世則是因為大雨,若非天降這些奇遇,或許他們永遠都不會被人發現?!?/br> 如此獨孤的死去,無人祭奠,無人知曉,家中親人骨rou分離,到底只能徒留一聲嘆息。 邢九年道:“當時我們尋到孟繼祖家,發現孤兒寡母都由村中孟氏人供養,不過家里兩個孩子很爭氣,只要學堂修課,他們便一個給人抄 書,一個則幫人代筆,晚上還幫著母親做農活,很是孝順?!?/br> 看到死者家屬還能過下去,倒是令邢九年心里好受一些。 也讓謝吉祥跟趙瑞舒坦不少。 有時候,人就是需要這樣一句安慰。 邢九年道:“并案之后,我們就發現了案子的疑點,先說章艷娘,章艷娘跟孟繼祖兩個人是沒有任何關系的,不,其實如此說也不盡然?!?/br> “之前也說了,章艷娘名聲遠播,不光孟家莊,整個草花甸都知道她是什么樣的女人,孟繼祖長得人高馬大,劍眉星目,很是英俊,她當年是動過心的,只是孟繼祖一門心思跟妻子過日子,也一門心思養育兩個兒子,根本就不搭理她。幾次勾搭都沒成,章艷娘便也作罷?!?/br> 謝吉祥微微一頓:“邢大人,這一點確定嗎?” 邢九年道:“很確定,所有孟家莊的人都知道,也都見過章艷娘糾纏孟繼祖,孟繼祖從來都不跟她說話,就是當面對上,也假裝看不見?!?/br> 謝吉祥微微皺起眉頭,她總覺得有什么線索被抓住,可卻不清晰。 她不再言語,認真聽邢九年說。 早年的未結之案,仿佛夜空里的星,吸引著謝吉祥和趙瑞的目光。 邢九年道:“章艷娘勾纏孟繼祖發生在十幾年前,當時兩人都還年輕,可能因為折戟未成,章艷娘從此之后再也沒有搭理過他?!?/br> “若非這個兩個案子,他們輕易不會被放在一起談說,”邢九年道,“因為知曉了死者身份,所以案子其實有了清晰的方向?!?/br> 姚炳興是刑名高手,他看過卷宗之后,思路很清晰,直接就否定了沈大發是殺害章艷娘的兇手,如果他是兇手的話,那么孟繼祖又是誰殺的?要知道在章艷娘死后直至新年,沈大發幾乎都沒有離開過草花甸,但凡出門,也只去后山打獵,根本沒有離開過村子。 草花甸后山地形特殊,便是上山也無法在一日內離開再回,因此姚炳興直接排除沈大發殺人之嫌疑。 若不是他,那么同一個村子,死亡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很有可能是被同一人所殺。 當時姚炳興就派人走訪,最后尋出了三個嫌疑人。 其中之一便是孟氏的族長,他同章艷娘有染,后 來年歲漸長,能力不足,章艷娘便厭棄了他,另外尋上年輕男人。 而他雖然表面上一直號召族人幫助孟繼祖的遺孀孩兒,可村人卻也都知道,他一直很記恨孟繼祖家中兩個兒子都很聰慧,他的孫兒跟孟繼祖的兒子一同讀書,卻處處不如,他在家時常打罵。 他跟兩人都有過節。 只是案發時已是天寶十一年四月,而這位孟族長在三月時就已經過世,死無對證,無法再查下去。 另外還有兩人,其中一人為村中張姓婦人,她的男人同章艷娘有染多年,她氣不過總要找章艷娘叫罵,章艷娘便就用沈大發狩獵的漂亮毛皮打發她,表面上那張氏似不想再追究,但私底下還是要罵,為此她經常被丈夫訓斥。 而跟孟繼祖,則是因為她早年曾經被說給孟繼祖,但是孟家嫌棄她家中兄弟姐妹太少,不順子嗣,所以便沒有成就,才讓她嫁了個這樣的男人。 民間的村婦都很有一把子力氣,若是趁孟繼祖不備殺他,倒也有這個可能。 只是這位張氏自從跟丈夫大吵一架之后便離開草花甸回了娘家,她離開時剛好比章艷娘失蹤時間要早,又沒有多余的線索,郎中們審問她一整日都沒有結果,便只能不了了之。 如此,便說到最后一個嫌疑人。 邢九年眸色深沉:“最后這個嫌疑人,當時姚大人并不認為他特別有嫌疑,卻最可能用古怪的方法殺人?!?/br> “他是一個花匠?!?/br> 花匠? 邢九年道:“若非這個案子最終沒有查明兇手,否則我也不會記得如此清楚,乃至于現在都記得其中所有細節?!?/br> “這個花匠在孟家莊很特殊,他并非孟家人,早年舉家遷過來的,家中專門以種花為生。跟滿莊都種牡丹的孟家人相比,他們家種的話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都有?!?/br> “因此,他們家對種花其實很有門道,村里若有誰家的花遭了病,都要請他家的人來看?!?/br> 久而久之,村中人都叫他家“韓花匠”。 邢九年垂下眼眸:“當年會懷疑韓家,一個是因為在天寶十年之后,韓家的大兒子韓陸突然離開家,不見蹤影,二一個是,韓陸比章艷娘小十來歲,卻偏偏看上她,甚至當眾示愛?!?/br> “但章艷娘拒絕了,說他不過是個沒長毛的雛,瞧不上眼?!?/br> 作者有話要說:謝吉祥:現在是不是要感嘆一句,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了? 趙瑞:那怎么可能,我們還是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謝吉祥:比如? 趙瑞(紅著臉):比如我的小青梅就特別好,好上天了。 謝吉祥:…… 謝吉祥冒煙了。 月底啦,求一波營養液,愛你們! 第81章 定風波06更新:2020-10-26 16:42:25 這個章艷娘實在令人震驚。 她就如此公然在村子里到處浪蕩, 他的丈夫沈大發卻一直沉默寡言,似乎對此毫無意義。 這是很反常的一種情況,哪怕是文正誠這樣道貌岸然的書生, 為了面子和尊嚴,也決不能忍耐妻子水性楊花。 但沈大發偏偏就忍了下來。 只有在臨死那一刻, 他才爆發出驚人的怨恨, 說著妻子該死的話。 而之前那十幾年,他似乎就這么忍氣吞聲過來的。 謝吉祥若有所思道:“這個花匠韓陸對章艷娘無比癡迷,邢大人也說他比章艷娘小了好多歲, 可見從小就看著水性楊花的章艷娘長大的,對于他來說,只要自己足夠年輕, 足夠健壯,似乎章艷娘就能瞧得上他, 可以一親芳澤?!?/br> 但是韓陸錯了,章艷娘看上許多人, 唯獨沒有看上他。 這種情況下, 他很可能由愛生恨,對章艷娘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