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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錢若土抱怨發牢sao的時候,周自橫就在一旁聽著,沒說話。這種做決定的事外人幫不了,甚至建議都不要提。他只能把兩條路的利弊一條條列好在對方面前,任他選擇。 錢若土沒再聊自己的糟心事,反而問起了他,“聽說你跟周叔和好了?” 周自橫頓了下,也不能算和好,因為兩人也沒有發生過什么大沖突,隔閡和間隙是這十多年來一點一點產生的,父子倆一個兩個外表看上去冷冰冰,直到最近才有所交流。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這時候店里進來一個人,錢若土一大口啤酒差點沒噴出來:“臥槽!你快看!這人好他媽帥??!我在我們學校就沒見過這么齊整的人!” 周自橫回頭,就看見季慵沖自己招手。 錢若土更驚呆了:“……你室友?季大官人?” 周自橫:“……” 這什么稱呼,跟西門慶似的。 第47章 錢若土比周自橫還親切,仿佛對方是自己十來年的好兄弟一般,沒有半點生分,說起來這點,兩人還真挺像。 “來,哥們!這邊!” 季慵坐過來打招呼,又點了一些烤串和啤酒。 三個年輕人,吃吃喝喝一頓燒烤,友誼就這么建立起來——這就跟兩個女生互相夸對方的包包好看而建立起深厚友誼的道理是一樣的。 錢若土喝的有點上頭,嘴上開始毫無遮掩,一股腦把小時候那些事都抖落出來:“怪不得剛看你有點眼熟,合著小時候那留名怪就是你??!” “長大后跟小時候一樣帥??!” 季慵眼皮一抽,看著周自橫:“……留名怪?” 他清清楚楚記得,自己沒留名字,雖然他本來想留來著,被周自橫給打斷了。 周自橫:“……” 當時季慵確實幫兩人打跑了那群小混混,但比較sao的是,人家做好事一般不留名,但他恨不得把名字貼在臉上,昭告天下,不過當時被周自橫一句話給攔截了就是。 季慵湊過來的時候還帶著淡淡的酒氣,扯著周自橫臉蛋,氣到笑:“合著我小時候路見不平英雄救美,回家時候一身傷,就被你這小王八蛋喊成留名怪?沒良心?!?/br> 周自橫任他捏臉,乖乖巧巧坐在那里,他一不吃串二不喝酒:“我沒見過做好事還主動把名字報出來的?!?/br> 原來小時候就這么sao,雷鋒精神都白學了。 季慵哭笑不得:“不行,我太虧了,我沒留名,你也沒記住我,就我一人記這么多年?!?/br> “這樣吧,你親我一分鐘,咱們扯平?!?/br> “……” “其實我記住了?!敝茏詸M從對方碗里夾過來個土豆片,畢竟這些油大的東西他也吃不下幾種,“當時是我跟鉗子還不認識,看他被按在地上揍挺窩囊,結果自己上了之后才發現窩囊是對的?!?/br> 季慵沒忍住笑出聲。 “那些拳頭打在身上太疼,縮在一起才能減輕疼痛?!敝茏詸M一下子被拉入了回憶里,“早知道就讓你把名字說出來了?!?/br> 如果我知道自己會這么喜歡你的話。 季慵:“所以說,緣分真的妙不可言,不過我當時也是有私心的?!?/br> 周自橫挑眉:“哦?什么私心?” “其實我當時把你當你小女孩來著?!?/br> “……” “所以說你贏在了美貌上,不然我可能冷漠的走開?!?/br> “……” 呵,男人。 這么一說小時候確實有不少人把周自橫當作女孩子,小學還有男生特意把他約出來遞情書的,當來后來他把那個男生打了一頓后就剃了個小光頭,在那之后就沒人敢接近他了。 是個狼人。 “哎,老周,你……”季慵可能被這幾瓶啤酒給灌得腦子不清醒,“你穿過女裝嗎?” 周自橫:“你找死嗎?” 季慵臭不要臉:“別嘛!老周,要不下次——” 接下來的話被周自橫那凌厲的眼神給憋回肚子里去了。 算了,老周不穿就自己穿吧,誰穿不是穿??! 時間不早,周自橫先是把季慵送到地鐵站,又拖著爛醉如泥的錢若土回家,謝絕了錢母的挽留,回到家一通收拾后已是十點。 洗完澡后的周自橫把臉蒙在被子里,回想著這一學期來和季慵發生的種種。原來才過了一學期啊,可是,怎么感覺認識了好多年。 好像有些東西,真的在不知不覺中就改變了,比如他偽裝的冷漠,比如和周琮,和徐濤的關系。 手機突然震了一下,周自橫點開微信,是季慵發來的。 【到家了嗎?】 【我剛到家?!?/br> 【想你.jpg】 【對,忘了告訴你,“海邊的雪人”居然是我妹!這小丫頭片子還有兩幅面孔呢!】 周自橫也沒料到,季慵一心追更的大大會是自己親meimei。 【你今天下午簽售會遇見她了?】 【嗯,小東西,以為戴著口罩我就認不出她了?】 【那……她不是未成年嗎?也能參加這種活動?】 【她沒告訴我爸媽,找我小姨媽簽的字?!?/br> 周自橫:“……” 小姨媽真是個神奇的存在。 周自橫聊著聊著就睡著了,一夜無夢,醒來一睜眼就是中午。 他給自己煮了碗面,收拾了屋子后窩在沙發里找關教授在知名期刊上發過的文章,下學期可能就要開始做實驗了,先熟悉一下課題。 本以為這個寒假會平淡無奇又悠然自得的度過,誰知道一個電話就這么打進來—— 張玉芳打來的。 周自橫一接通就聽見錢若土的咆哮聲:“不裝了,我攤牌了?。?!” 周自橫:“……” 這……演的又是哪一出。 張玉芳聲音焦急:“小橫,你有時間嗎?快過來一趟吧……這孩子……這孩子……” 周自橫掛了電話,直到趕到錢若土家才知道,對方是真攤牌了。 事情經過是這樣:錢若土昨晚上喝了點酒,酒壯慫人膽,借著這股勁兒他終于朝一直逼著自己考研的錢國發火了,說他一直都討厭物理,不想學,不想考研,他想學攝影。 “考什么考!我昨晚說什么今天就還是什么!我討厭物理!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物理?。?!” 錢家的門虛掩著,周自橫剛到門口就聽見這句話,心想著不好,按錢國的脾氣必然一頓暴打! 而錢若土這幾句話顯然就是找抽呢! 周自橫迅速跟張玉芳站在了同一陣營,攔住正動手抽人的錢國。 錢國臉紅脖子粗,把教育學生那大嗓門都拿出來了:“你他媽在這跟我擰!我賺錢給你念書容易嗎?你的電腦,手機,小時候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