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一點一點往前挪著,不一會兒就挪到了床中間。 周自橫安靜的躺在那里,像一個致命的誘惑和陷阱,時時刻刻吸引著自己朝他靠近。 靠近一點…… 再靠近一點…… 想觸碰他,想輕輕的抱住他。 月光下,季慵只能依稀看到周自橫所占的位置,這床窄小,他盡量控制著動作,讓自己不碰到對方。 心臟跳得太快了,他怕周自橫聽見。 結果越緊張越出錯,他的膝蓋在抬起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圍欄,正好打到麻筋兒,瞬間整條腿失去了力氣,身體直接壓到了被子上—— 周自橫沒料到對方會有這動作,重力讓他小聲地悶哼了一下。 季慵心慌,手足無措,反應過來后趕緊用胳膊支撐在周自橫肩膀的兩側,整個人的姿勢,像是在做俯臥撐。 而周自橫就在他身下。 “對不……”季慵想用說話來緩解尷尬,誰知一開口就正對上周自橫的雙眸。 也許是剛剛哭過的原因,季慵在黑暗中視力漸漸適應,借著這薄月光竟能看見小室友眼尾的嫣紅。 蒙著層水光,濕漉漉的,正驚訝又難為情地看著自己。 這樣別種風情的周自橫,把季慵迷得暈頭轉向,神魂顛倒。 他一瞬間失語,嗓子灼熱,體溫漸漸上升,視線漸漸從那雙黑亮的眼睛移到潤澤優美的唇。 季慵發現,小室友偷偷將視線轉到了旁邊。 腦子里的那根弦徹底崩塌了,不管了!也不顧忌什么后果了!他現在只想狠狠封住那張微露出貝齒的唇,讓他的小室友掙扎不動,想叫也叫不出,只能任由他所為,直到眼睛再次起一層水霧! 季慵覺得隱隱有股暖流朝身體的某處涌去。 周自橫早已將視線移向了別處,但依舊能感受到來自身體上方火辣辣的目光——沒辦法,那目光太過專注,里面的情緒復雜,讓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他覺得宿舍里的暖氣太熱了,熱得他呼吸不過來??涩F在的情況,他一下也不敢動。 兩人僵持了半分鐘,誰也沒說話,氣氛一時尷尬又曖昧。周自橫心里發慌,率先打破這種可怕的沉寂—— “喂!”對方的臉近在咫尺,周自橫只好用氣音跟他說話,“你不起——” 季慵低頭,兩人原來就很快的距離一下子變得更近! 鼻尖相互觸碰著,周自橫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了,剩下的幾個字硬是梗在嗓子眼兒里。 他聽到了——季慵“砰砰”如雷的心跳,快要溢出來似的。 季慵直直盯著他肖想的那處,真的不能再等了!他現在!立刻!就要親上去! 結果剛往下移了半寸,宿舍門就被人砸得像雪姨來訪一樣—— “季哥,你快開門??!”支往拉著嗓門,也不怕大晚上擾民,“炸金花??!季哥,二缺二??!就等你和老周了!” 季慵:“……” 周自橫:“……” 他渾身一僵,直接一腳瞪開季慵,拿掉被子下床去給支往開門。 季慵被踹到墻壁上,又憤恨又無奈,良辰美景硬被支往這個不長眼的給破壞得不留一絲余地。 周自橫不在身邊,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季慵最后也只能啞聲抱怨了一句:“來了!” 打開門,支往看了周自橫一眼,問他:“老周,你發燒了?” 周自橫聲音還帶了點鼻音:“沒啊?!?/br> 支往點頭,指著他:“那你臉怎么燒得這么紅?” 周自橫撇開臉,拿比臉燒的更紅的耳朵對著他:“沒事,宿舍暖氣太高了?!?/br> 支往“哦”了聲,難道只有他一個人覺得冷嗎?不會是體寒癥之類的吧。 “季哥呢?”支往率直往季慵的床鋪邊走,瞧半天沒人,疑惑道,“剛剛不還聽到他老人家聲音的嗎?這么就消失了?” 說完還往衛生間看了兩眼:“不會躲起來嚇我吧,季哥,季哥,別嚇我??!你的小支支心臟不好,經不起嚇?!?/br> 周自橫:“……” 準備從床上下來的季慵:“……” 要不是手邊的枕頭是周自橫的,他一準往對方頭上砸過去。 “是誰大半夜來別人宿舍擾民??!”季慵握著圍欄,動作敏捷輕快,瞬間就從床上回到了地面。 顯然支往就沒林平之有眼力見,直愣愣得問兩人:“你倆怎么睡到一張床了?” 周自橫不說話。 不提還好,一想起剛才被打斷的事情,季慵就氣急,直接一腳踢過去:“樓上又漏水了,我總要找個地方安頓自己吧,不跟我室友一張床難道跟你?” 支往擺手:“那還是別了,我會被你擠死的?!?/br> 季慵:“……” 他都沒說擠,對方還好意思腆著臉說? “話說大晚上的你們就熄燈睡覺了?”支往嫌棄地看著兩人,“如此,你們的精力就不行了?要有年輕人該有的亞子?!?/br> “廢話那么多!”季慵穿上拖鞋,“不是說打牌嗎?” “哦哦!對!”支往說,“快,萬方還在那等著呢!” “行行行,你先去!”季慵在自己桌子上找著什么,“我們等會就來!” 支往點頭,臨走還不忘催兩人:“快點??!” 季慵嫌棄的擺擺手,轉眼給周自橫扔了盒牛奶:“走!” 周自橫乖乖接過牛奶。 那瞬間,季慵覺得這世界就像個巨大的夾娃娃機,他的小室友可憐兮兮地坐在里面,孤立無助,而自己就是那個投幣拯救他的英雄。 哪天去夾一次好了,夾上來個小貓正好跟桌上那個招財貓做個伴。 四人聚在小桌子邊上,支往像個莊家一樣招呼著—— “先下注了,買定離手!” 周自橫不解,問:“這是準備玩什么?” 支往:“炸金花?” 周自橫:“什么炸金花?” 支往:“……” 支往像是盯著外星人一樣盯著周自橫:“不會吧,你不知道炸金花?” 周自橫:“……要……知道嗎?” 他只會斗地主,還老是輸金豆豆。 支往搖頭:“我的天!也不知道你這十八年是怎么過來的!你知道你旁邊那位男人為什么會被尊稱為季哥嗎?” 周自橫看了眼季慵:“因為他打得好?” “不是?!比f方一臉“你太天真”的表情。 “No!”支往的語氣夸張,“那是因為他出得一手好老千!堪稱‘國大千王’?。?!” 周自橫:“……” 季慵一臉自豪,卻擺出手往下壓:“低調低調!我們行走江湖的,只留個傳說就行?!?/br> 周自橫:“……” 出老千屬于違反游戲規則,再上升一層,賭品即人品,這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