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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舍棄過他的對他沒有半分父子之情的敬王?!?/br>定王庶長子謝悠然隨即也道:“況昭寧王已經被阿翁的遺旨過繼給了文睿帝。昭寧王既已過繼,將來敬王即便得到了那個位置,真正有資格繼承那個位置的,也是如今的敬王世子謝秋然,而并非是文睿帝的過繼子。況,敬王既不喜昭寧王,就算有了口頭承諾,將來敬王也可以用各種理由拒絕令昭寧王為皇儲,甚至……像是當年縱容馬家人將懷有身孕的敬王妃江氏和其三個女兒擄到城外,令敵軍有了可乘之機一樣,敬王將來也可以再給其他皇子機會,讓昭寧王不得不一死而讓其不需守約。昭寧王又不是蠢人,豈會想不到這些?敬王能做一次,必然就能做第二次?!?/br>其余謀士也都紛紛勸說定王。其中一人還道:“況,昭寧王又不蠢。他既自己有機會掙得那個位置,為何還要拘泥于其他,非要掙得那個位置后,拱手讓與他人?父慈才子孝,昭寧王的族譜之上,其父尚且不是敬王,昭寧王又為何要這般傻,白白為他人做嫁衣裳?”定王這才松展開了眉頭,道:“本王只怕,昭寧王太過重情,敬王太過無情?!?/br>到時候,若是敬王拿著昭寧王的生母江氏與胞弟謝秋然來威脅昭寧王,那么,昭寧王到底是從,還是不從?眾人也是一陣沉默。北地,敬王府。敬王神色極其的復雜。他先是怒,爾后是惱,最后,就一直是這樣的神色。也不怪敬王,敬王的一干謀士亦是如此。唯獨謝瑾然侍立在敬王一側,面上無喜無悲。敬王沉默了好一會,才看向了一眾謀士,道:“諸位以為呢?”這卻是在問策了。謀士本就是主家養來問策的,因此敬王不問還好,這一問,他們就不得不開口了。其中一人性子耿直,直接道:“若無昭寧王相助,主公亦可成事。只是,既能借助昭寧王,讓此事變得更加容易,主公何不用之?左右世人皆知昭寧王重情,前些時候,昭寧王尚且為了世子而與新帝鬧了一場,這才將世子安然送了回來?,F下世子與敬王妃都在咱們這里,昭寧王又是主公的嫡長子。父子孝道猶在,主公何不令敬王妃寫信與昭寧王,令昭寧王相助主公,如此,主公成事之日,可期!”其余一些謀士互看一眼,心道,原來還可以如此勸諫,既提醒了主公,又不提將來的儲位,如此便可不得罪一旁的受寵的謝瑾然,因此也紛紛稱是,言道此計甚妙。敬王何嘗沒有想到這個法子?他只是沉默了一會,才道:“然后呢?謝遠……阿遠,他做了四年藩王,卻非蠢人。比那個糊里糊涂的新帝,本王的嫡長子,卻是有本事的多了。本王雖想借他之力,但是,男兒志向遠大,本王只怕,本王這一位好兒子,只怕志向比本王還要遠大。本王,根本用不得他!”諸謀士這才知曉敬王心中所慮。卻還是有人道:“昭寧王年歲還小,只要主公對其曉之以理,再令王妃與世子對其曉之以情,昭寧王未必就不愿意。畢竟,若是昭寧王不肯幫主公,他還能幫誰?要知道,那位新帝可是糊涂的緊,前些時候,太后高氏當著不少人的面,當眾就能說出殺昭寧王與咱們世子的話,新帝聽了,也只是稍稍勸了勸,根本不將此事當回事。昭寧王心中當知曉,那位新帝定然是靠不住的。如此,新帝靠不住,誰還能靠得???想來昭寧王只要不糊涂,只要主公投之以桃,昭寧王定然愿意報之以李。至于志向……少年人,有志向是好的。只要主公讓他知曉,其年歲還小,與其拼死一搏,不如與主公聯手,如此,他將來的志向可期,主公成事之日,亦可期?!?/br>謝瑾然也終于站了出來,道:“阿爹,阿兄乃是阿爹的嫡長子,只要阿爹許諾將來再將其族譜改了,依舊是阿爹的嫡長子,是阿爹正正經經的繼承人,想來阿兄只要不被小人所誤,定然是愿意幫扶阿爹,得到阿爹原本就該得到的位置的!阿爹,事不遲疑,何不立刻寫信與阿兄?說不得,阿兄原本就在等著阿爹的信?!?/br>敬王面上的神色逐漸舒緩下來,走到謝瑾然面前,拍了拍謝瑾然的肩膀,笑道:“好孩子!不論其他,你才是為父真正帶在身邊悉心教養的孩子,為父,虧待了誰,也不會虧待了你?!?/br>諸人小心翼翼的互看了一眼,就迅速的垂下了頭去。永和四年,六月。謝遠和殷守在一起拆信看信。謝遠就看到了敬王和江氏寫給他的信,唇角輕輕一揚。殷守瞧見謝遠笑了,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隨即,將自己手頭上的一封信也拆開,看了一遍,就遞給了謝遠。信是安陽王趙容發來的。趙容在信中道,只要謝遠能遵守承諾保住他在長安的老娘與兩個女兒,那么,安陽藩地二十萬將士,聽從其調派。殷守道:“阿遠,既趙容如此乖覺,那咱們……莫要等了?!?/br>有些事情,等,當然是能等到好機會。但是,能抓住時機,果斷出手,也是他們該做的。謝遠的手在敬王的信上摩挲了一下,道:“我要敬王公開謀逆,然后,咱們才可以大義滅親,為保新帝,清君側!”敬王想要利用他,殊不知,他也早就打了要利用敬王的主意。至于謝容英……謝遠只盼他能離那一位前容王妃小高氏,越遠越好。否則,根本不需他動手,謝容英就能自己將自己給作死。第105章謝遠心中雖有了打算,但到底也沒有立刻就動手。敬王許是知曉了一些原本不該他知曉的事情,因此對于公開謀逆一事,并不著急。尤其現下定王還沒有急著動手,身為前一世就已經贏過一次的敬王,當然也就不肯立刻動手了。對此,孤鴻子對謝遠分析道:“那一位,也就是那一位附身主公三姐的那一位,許是將不少事情都告訴了敬王,敬王大約心中有數,以為自己會是將來上位的那一位。是以,主公計策雖好,但敬王既覺心中有數,只怕未必會上當?!?/br>謝遠眉心皺了一下,隨即道:“本王那位三姐……”他的話沒有問出口,孤鴻子就已然接口道:“她既有了那等福運,正該小心翼翼的藏著,謹慎認真的為自己謀劃。她千不該、萬不該,在有了那等福運后,忽然發現世間事并沒有像她所希望的那樣發展,然后,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