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0
她好像從來不會感到恐懼, 她在鋼索上跳舞,每一步都輕盈和嫻熟。 不,她們不會死的。萬祺心想。 她會帶領他們走向勝利。就像每一局游戲里經歷的那樣。 她早已習慣站在她身后。 這一幕同樣落在Valis眼里。 湛藍的雙眼里倒映出拿玫的身影, 裹挾在某種危險而脆弱的情緒里。 致命的危險與她曼妙的身姿共同構成某種迷人的矛盾。 他不可控制地凝視著她。 如果這就是吊橋效應的話—— 那他愿意永遠站在鋼索上。 他的心因她而跳動。因為她踏在鋼索上的每一步而顫抖。 * 他們無聲地前進著。 突然之間, 他們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 “他倆怎么回事, 去這么久還沒回來?” 走廊盡頭的一扇門開了。 昏暗的光線之下,一個猙獰的萬圣節面具從門縫里露了出來。 那面具上有著怪異的五官和夸張的笑臉。 面具下渾濁的雙眼掃視了一圈走廊。 而此時拿玫等人正躲在墻背后, 緊緊貼著墻根,大氣都不敢出。 “沒人啊?!泵婢吣腥肃托σ宦?,“他倆是不是在下面玩得忘形了?!?/br> 門里另一個聲音模模糊糊道:“真沒意思,說了讓他們拉幾個人上來炸著玩了?!?/br> “是啊, 好不容易布置的陷阱呢?!?/br> 戴面具的年輕人將頭伸了回去。 但房門依然虛掩著,門里斷斷續續傳來了哭喊、慘叫和放肆的笑聲。 拿玫和Valis交換了一個眼神。 顯然, 這群人就是兇手。是他們殘忍地虐殺了墻上那個女人。并且他們還有更多獵物。 他們無聲地沿著墻根移動, 慢慢靠近那個房間。漸漸能透過門縫和百葉窗, 看清辦公桌里發生的事情。 但或許他們也根本不需要這樣小心。 這群人太自大,也太專注于……房間內的游戲了,根本就不會在乎外面的動靜。 辦公室的桌子都被拖開了,露出中間一小片空地,仿佛被拼湊成一個小型斗獸場。 三個戴著面具的年輕人圍成一圈。 一男一女跪倒在中間。 兩人滿身是血,幾乎看不清臉和身體,顯然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兩人都咬緊了牙關,但女生依然不時發出了痛苦的哭喊。 “喂,快開始啊?!币粋€戴面具的男人吊兒郎當地用槍托砸了砸女生的臉,“快點,我們的耐心有限?!?/br> 女生絕望地哭道:“你們……殺了我吧?!?/br> 另一個人嗤笑道:“殺你?你想得太美了吧?” 他用力地抓住女生的頭發,貼在她的耳邊,用一種黏糊糊的、仿佛對待情人的溫柔的聲音繼續道:“你沒看到你jiejie是怎么死的嗎?我們會用煙頭燙你的臉,用打火機燒你的頭發,用電線抽打你的后背……” 女生打了個寒噤。她像被冰冷的蟒蛇纏住了,四肢都如此僵硬。 下一秒鐘,她被一腳踢到地上。 硬邦邦的左輪手/槍砸中了她的臉。 “婊/子,別給臉不要臉,快開始!” “開始!” “開始!” “快開始!” 三個人圍成一圈,又蹦又跳,對著中間的兩個人發出了野獸般的笑聲。 而那個女生終于舉起了槍,但她并沒有將槍口對準面前的任何一個敵人…… 而是慢慢地對準了自己的太陽xue。 三個面具男興奮地拍著手,吹起了口哨。 “俄羅斯輪/盤賭!” “俄羅斯輪/盤賭!” 他們大聲喊道。 其中一個人如同魔術師一般,刻意而做作地站在兩人之間,鞠了紳士的一躬,接著又以一種詭異的詠嘆調說: “先生們,女士們,讓我們來看看,最后一顆子彈,死的會是誰——” “不……” 跪在女生對面的男人發出了哀求。他用腫脹充血的眼睛望著對面的女孩,試圖阻止她的自殺行為。 但對方只是哭著搖了搖頭。 她扣下了扳機。 一片死寂。 子彈在膛室里卡住了。 她安然無恙。 女孩睜開眼睛。 她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欣喜——但一秒鐘以后,她眼中的光灰敗下來。 她還活著,也就意味著:游戲要繼續下去。 她顫抖著手,將手/槍遞給了對面的男人。 那人被揍得鼻青臉腫,眼睛腫成一條縫。血糊了整臉,像是被兜頭潑了紅油漆。 但這雙眼里卻陡然生出一種孤勇。 他一把將槍搶過來,對準了面前的兇手們。 他甚至沒來得及扣動扳機。 一塊硬木板狠狠砸中了他的后背。 他發出一聲悶哼,沉重地倒在地上。 “下賤!給臉不要臉?!?/br> 動手的面具男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他嘴角輕輕勾起,突然狠狠將木板給拔了出來。 一大叢鮮血,噴濺在他白色的面具上。 原來這塊傷人的木板上……釘滿了粗大的釘子。 男人趴在地上。后背像一個漏血的篩子。 他死死盯著對面的女孩,喉嚨如同一個漏風的鼓風機,發出了最后的、模糊的聲音: “快……逃……” ——拿玫是在這個時候動手的。 她當然知道現在并不是很好的時機。 對方人多勢眾,殺意正濃。而她甚至還沒有摸清楚對方到底有多少武器,幾張底牌。 更理智的做法,應該是等到這場殺戮終結,他們完全松懈下來時再動手。 那時的勝算更高。 但她實在是忍不了了。 她沖了進去。 * 一切都發生在這一瞬間。 拿玫將堆在一起的辦公桌直接掀翻了。嘩啦啦的,震天動地的響聲。 這聲音令沉醉在殺戮里的面具青年們猝不及防。站得遠的人手忙腳亂地掏武器出來,離她最近的人卻恰好被絆倒。他一個踉蹌,朝著拿玫俯沖過來—— 她的雨傘直接捅進了對方的身體。 “噗嗤?!?/br> 透明雨傘撐開了,上面蓬地開滿了血花。 鮮血沿著傘面盛放開來。 拿玫繼續轉動著傘面,聽到那戴面具的男人發出了瀕死的呻/吟。 而另一邊,Valis舉起了鐮刀。 他手起刀落,動作優雅,卻無比精準,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他割斷了一個人的喉嚨,又劃開了另一個人的后背。 但這整個過程中,血一絲一毫都沒有沾到他的風衣。 他依然干干凈凈。 舉著電鋸的萬祺:“……” 就覺得很尷尬。 明明她的武器是最頂的。 但她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