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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砸出一聲巨響。 斯凡看了眼監視器:“這人估計已經死了?!?/br> 拿玫:“我也覺得?!?/br> 斯凡:“你剛才說什么不是我?” 拿玫:“就是……” 但她回頭去看監視器。 臥室里空蕩蕩。 女鬼消失了,只剩一具被殘忍肢解了的尸體。 導演摔倒的動靜總算是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他們都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出現。 “導演你在干嘛?”制片人低頭問。 導演依然驚恐地坐在地上,一只手用力滴指著房門。 “快、快把門打開?!彼澛暤?。 制片人:“好說?!?/br> 他一腳下去。 看起來好像沒費什么力氣,房門卻轟然倒坍。 拿玫:=皿= 沒看出來是個大力士。 這次的玩家好像還有兩把刷子。 但制片人的表情卻很平靜。 “里面什么都沒有啊?!彼f。 第49章 假戲成真(4) 狹長的臥室里空無一人。 夜的光影透過百葉窗層層疊疊地灑落在白床單上, 又緩緩在地板上爬行,最終停留在制片人的腳下。 他毫不在意地踩上去。 “這里什么都沒有?!敝破苏f。 他轉過身來問其他人:“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拿玫:“你自己看監視器啊?!?/br> 制片人扯了扯嘴角:“好?!?/br> 剩下的人都圍在了監視器前。 令他們更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房間里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過第二個人。 男二號始終是獨自站在房間里。 起初他對著墻角的方向, 自言自語地說些什么。 突然他整個人向后一仰,倒在了單人床上。 他的身體呈大字攤開,不斷在床上扭動著, 雙眼直勾勾地望著空氣,露出了濕漉漉的、充滿欲望的眼神。 這畫面看似荒誕可笑,卻也有幾分詭異。 明明應該有第二個人。 但她卻在監視器里消失了。 就在此時, 男二號靈活的身體僵住了。 “天哪??!” 不知是誰發出了驚呼。 像是有一把看不見的剔骨刀,突然將他整個人剜開了。 五馬分尸只是在一瞬間。 他整個人四分五裂。 床單被染成爛番茄一樣的紅。 上面是殘破的四肢。 “嘔——” 有人飛快地轉過身, 發出了干嘔。即使是隔著監視器, 這畫面依然無比血腥。 “他肯定死了?!敝破松袂楹翢o波動地說。 斯凡:“嗯?!?/br> “那他的尸體去哪里了?”制片人繼續問。 斯凡卻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低下頭問導演:“你有紫光燈嗎?” 導演依然癱在地上。斯凡的白裙子又把他嚇了一跳——顯然他已經有點白裙PTSD了。 他手腳并用地往后爬了兩步, 并沒有回答, 反而又慫慫地望了一眼臥室的門:“小二他、他真的死了嗎?” 攝影指導插嘴道:“紫光燈?我見過?!?/br> 他從一大堆燈光器材里, 找出一根長長的燈管,遞給了斯凡。 斯凡走進臥室,拉攏了百葉窗。 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她打開了手中的紫光燈。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幽暗的紫外線燈光下,原本的臥室頓時換了一副面貌。 他們猶如置身于另一個地獄。 墻上、鏡子上、床單上滿是噴射狀的、暗褐色的血跡。 甚至無法找到一寸干凈的墻面。 制片人:“他確實死在了這里?!?/br> 斯凡依然舉著紫光燈,十分專注地、一寸寸地檢視墻上的血痕。 到處是血手印。 碩大的血手印按在床單上, 孩童一般的小手印則出現在墻角下。 地板上一道長長的血痕, 一直蔓延到門邊。 像有人拖著什么東西, 一路拖到了門口。 但這痕跡在門口消失了。 像是有什么詭異的結界, 分割開了門內門外的兩個世界。 “不對?!彼f,“一個人的出血量沒有這么多。這里死過很多人?!?/br> 斯凡若有所思地抬起頭。 她試圖將房間里的燈打開。 但天花板上只有一盞老式吊燈。她輕輕一拉拉繩,昏暗的黃色燈光就傾瀉下來。它在頭頂搖搖晃晃,很快又熄滅了。 她又拉了兩下,毫無反應。 “燈壞了?!彼狗舱f。 “這個房間有問題?!敝破苏f,“這里給我的感覺確實很不好?!?/br> 拿玫悄悄和萬祺咬耳朵:“這是一句正確的廢話?!?/br> 她聲音不大,但制片人還是聽到了。 他又用那種滑膩膩的眼神看著她,突然轉頭去問導演:“剛才到底是什么情況?” 導演總算從地上爬了起來,復述了剛才恐怖的一幕。 制片人:“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出戲本來應該由女主角在隔壁的臥室拍,但在她的要求下改了,變成由男二號來演,搬到了這間小臥室里?” 導演又是一拍大腿:“不愧是制片人老師!總結得真好!” 拿玫:……這導演絕了。馬屁精本精。 制片人又轉過頭來看拿玫。他的眼神依然讓人很不舒服。 “你是故意的吧。你什么時候發現女鬼有問題的?”他說。 拿玫:“?” 她假裝打了個哈欠:“什么?發現了什么?” 她總不能說出真相——她當然不是故意的,但是之所以會罷演,是因為她只想和前男友B演對手戲。:) 那也太不矜持了。 萬祺:“你演技太浮夸了?!?/br> 拿玫:“?” 就在此時,化妝師像一陣風一樣,從不知道哪里沖了出來。 她蓬頭垢面,看起來也很像個女鬼。 “死的本該是你??!”她手中捏著一張薄薄的紙,又將這張紙劈頭蓋臉地朝著拿玫扔過來,一邊扔一邊尖叫道,“你害死了他!給他償命??!” 拿玫:“??” 她輕而易舉地躲開了化妝師的攻擊。那張紙掉在了地上。 但看著對方漲得通紅、又滿是淚痕的臉,拿玫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 “你們是情侶?” 化妝師抽噎著說:“是啊,我們說好要一起通關的!” 拿玫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又指了指監視器:“呃,那你被男朋友綠了?!?/br> 化妝師:“?” 她打開了監視器。 畫面回到了最開始。 男二號一臉春心蕩漾地躺在床上,像條發情的狗一樣扭來扭去。 化妝師的臉一瞬間變了。 過了一會兒,發情的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