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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中原中也提議讓她每天扎著頭發, 理由是看著清爽朝氣。 凜不疑有他。 …… 也正是因為凜即使大部分時候都是沉穩從容, 只從未對中原中也抱有過警惕心, 一昧地順從, 接受, 好像將所有的柔軟都只展現給了他一樣, 使得……天性就更具有強勢和侵略性的人更過分了些。 中原中也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怎么沒有早一點發現她這樣好說話, 不然……他怎么晾了那么久。 凜強忍著才讓自己的動作不那么抗拒, 手指卻怎么都無法從眼前的人手里抽出來,她想退后,眼里都紅了幾分。 “中原先生……!” “嗯?怎么了?”一手搭在她腰上, 一手拉著她手的赭發青年勾著嘴角, 故作不知她這樣羞得連脖頸都要染上色的神態是為何。 他們正面對面躺在床中央,中間什么都沒隔。 “手,手,真的不行,這樣真的太過了…” 凜的手腕顫了顫,往后拉, 半分都沒有撼動中原中也的手,她的指尖蜷起,想要抵抗接下來要遭受的嗟磨,卻終是不得所愿。 “唔…”她曲起腿,看著他親吻著自己的指腹到骨節,微妙的柔軟與密密麻麻的酥麻感如電流般躥到別的地方去……她瞳孔一縮。 剎那的頭痛讓她腦海中飛快地閃過了幾個畫面,然而凜還沒來得及緩過來,無名指的指腹傳來溫熱的舔舐感就讓她直接大腦過度發熱宕機了。 “…啊,啊……不,不行了……” 她雙眼有些失神,甚至有不知是羞恥過頭還是不經意間溢出眼角的水珠落在枕上。 “你可以?!?/br> “……?!” 中原中也篤定地說完,在凜茫然困惑她怎么就可以了的目光下,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 凜感覺她可能被針對了。 她性格平和再加上本身特殊情況順著中原中也,但直覺告訴她……再如何,也不應該從前期隔閡那么大突然就這樣親近,至于她失憶前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她試探不出來,但很可能不是現在這樣。 總之,她受不住了。 “談戀愛也不能整日這樣……” “你談過?”中原中也挑眉。 凜噎了噎:“沒有?!?/br> “我們還結婚了?!?/br> 凜:“……” 是,還合法。 中原中也抬手按在她嘴角,頓了頓,咳嗽了兩聲,壓著聲音:“我以后輕點?!?/br> “……” 理性分析,這已經不是輕重可以解決的問題了。 好在中原中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和凜一樣閑得慌,趁著他去忙的時間,凜總算可以悠閑地找點事情做,比如說拿出紙畫點…… 十分鐘過去了。 她看著筆下熟悉的身形,停頓了一下,換了張紙。 半個小時過去了,凜看著手中不知不覺就往某個人身上偏移的線條,表情凝重。 接著她沉默地放下筆,在寂靜無聲的家里,抬手捂住了臉。 “真是的,真是的……” …… 至少在中原中也出差的幾天里,凜在家里又恢復了自由散漫的從容狀態,尤其她不喜臃腫的衣服壓在肩膀上重得慌,在冷天里穿著長毛衣開空調窩在沙發上看漫畫簡直是人生一樂。 “露伴老師太厲害了……!” 自得其樂。 她向來是很容易滿足,自己在家里不需要旁人的干擾,安安靜靜的就挺好的。 ……是中原先生打亂了她的步調。 門“咔”的一聲響,涼風立刻像是找著了機會般涌了進來,凜下意識地抖了抖,坐起身來手扒著沙發靠背,看著脫下外套走進來的中原中也。 “……歡迎回來?!?/br> 這聽上去挺不情不愿的。 難為他還這么著急趕回來,中原中也面無表情地看著凜,接著眉毛挑起,視線從她裝作無事發生的純良笑容上移到她露在外面的肩膀……她這毛衣的領口開到了手臂兩側,雖然長至了大腿,但在中原中也眼里怎么看怎么不…… 在家里穿好像挺合適的。 反正開了空調。 “中原先生是想先洗澡,還是先吃飯,還是……”凜踩在沙發上,彎著腰壓在沙發靠背,手撐著臉看著一身寒意的中原中也,念道。 天冷他從外面進來,向來是不會先靠近她的,免得讓她著了涼。 “先吃我呢?” 中原中也拿著毛巾走向浴室方向的步伐一頓,緩緩地轉頭看著凜。 “游戲里都是這么寫的?!眲C眨了眨眼,晃了晃手邊的PFP,“中原先生喜歡嗎?” “我覺得你不一定會喜歡?!敝性幸渤读顺蹲旖?,撂下這樣一句話,毫不猶豫地轉身,“先洗澡?!?/br> 凜:“唔?” 她遲疑了下,轉身倒下陷在軟綿綿的沙發里,拿起漫畫繼續看。 當天中原中也睡得很安穩,因為他實在是累了,把凜摟到懷里拿被子一捂,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實不相瞞,凜覺得自己還能熬到凌晨,不管什么事情半夜做起來都格外有意思,她一點都不想這么早睡覺……但是她也不覺得自己能一個港黑干部面前偷偷地出去。 只得無言放棄。 也不知為何,睡前總感覺頭有些暈眩,思維發散開來,沒辦法想些事情。 當天晚上,凜做了個夢。 她伸出一片黑暗之中,卻在往上飄浮,直到離上方界限的光源越來越近,隨著水波翻滾,她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在水下。 那光真是耀眼,她平靜地想著,接著伸出手,無數絲線狀的,不知是何物破出了水面,纏繞著那燃燒著般的光亮,拖入了水下。 溫度好像要將她灼傷一般,但又讓人忍不住再次去觸碰,擁抱,纏繞而后束縛緊。 凜無神地睜著眼,抬手觸碰到了那熱源,摸到了熟悉的臉。 有點餓了。 她感覺自己吞咽了一口水,明明身處水下卻像是在沙漠中缺水數日的行人般,這才感覺到自己似乎能控制住自己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