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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不喜歡。今年我只喜歡你,你不要給我變成什么亂七八糟的人?!?/br>白沐霖呆呆地仰望著突然變兇了的Alpha,扯高嘴角冷笑的時候似乎連牙齒都變尖了,像是某種野性難馴的rou食動物。“還有,你和柳聞止的事,我本來就他媽氣死了,難道這還是我做錯了?我哪兒有心情陪你玩什么角色扮演,我只想狠狠干你,干到你跑不了為止?!背桃钩堕_了自己的襯衫領口,俯下身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白沐霖,我會把你搶回來的……”說完便是如狂風暴雨的一吻。程夜兩個月沒有跟媳婦兒過性生活,媳婦兒還跑了,身心都幽幽燃著一把邪火,要說不氣那是假的,咬住白沐霖便跪上了沙發,激動地撐著靠背,將他緊緊困囿于臂膀之間。他吻得魯莽又用力,甚至像從未接過吻一般撞疼了他的牙,白沐霖本能地要退,卻被他大手牢牢禁錮著頸側,只能拘坐著仰起頭來,由他長驅直入了。程夜回到了自己所熟悉的角色,迫不及待地宣示著自己的主權,性急地在溫暖的口腔里搜掠一通,像是巡視自己領地的頭狼,唇齒交纏間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兩個人之間的溫度急劇上升,氣息紊亂,情欲在空氣里無聲地彌漫。日前發生的荒唐事,要是換做十年前年輕氣盛時候的性子,程夜都能端著槍跑去白家大宅,跟白沐霖、柳聞止同歸于盡。也虧得人到三十,沉穩了一些,此時胡亂咬了他一通,得到了一星半點的饜足,便滿意地離開他的唇,讓白沐霖得以喘息一番。他撫著白沐霖的側臉,細細摩挲他柔嫩幼滑的皮膚,心想:這事也怪不得媳婦兒,還是想開些,都是阿茲因搞的鬼;媳婦兒雖然作了一點,還是愛我的——我媳婦兒長得真漂亮……他沉迷于白沐霖的美貌不可自拔,于極近處一寸寸掃視著他的五官,白沐霖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被那雙深得看不出情緒的眼睛凝視著,只覺得自己是案上魚rou。雖然在一起日久,程夜變作了一個公事公辦的老干部,但是年輕的時候也是一生氣就要對他angrysex的小畜生!近幾個月似乎在床上也要恢復了往日的做派,好兇的。白沐霖回憶起被程夜支配的恐懼,小鹿般微微喘著氣,紅潤而微腫的唇泛著一層淋淋的水光,顯出一點委屈又期待的逆來順受,不知他接下來要怎樣做。然而程夜只是小心地抱住他,全身心地抱住他,不帶什么情欲用嘴唇貼著他的臉側緩慢摩挲,一寸一寸熨帖他風雪中凍得微涼的臉,在目光曾停留的每個角落留下自己的吻。除了嘴唇以外,側臉、頸側也重重地與他蹭過,白沐霖被蹭得迷惑不解。這樣一來不像是兇猛而富有進攻性的頭狼,倒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狼崽子。程夜為人是極少有這種溫存的時刻的。他平素一舉一動都透露著恰到好處的優雅持重,彰顯著顯赫的家世與讓人望塵莫及的爵秩。就算在白沐霖面前,還是習慣性地保持著他的高貴矜持,不顯山不露水地藏好自己的感情。但是現在,他做出的動作近乎于依戀與示弱,他是清楚自己現在很不得體的,可他心中有很熱切的想往,全身全心地去撫觸、感受白沐霖的溫度,肢體癡纏,在他帶著乳香味的身體上留下自己的信息素。白沐霖被他蹭得懵懵的,臉上顯出稚態的表情,與程夜對上目光時,有些難為情地用眼神詢問他做什么呢。程夜凝視著他的臉,突然覺得不可思議。他與他從小一齊長大,小時候覺得他是個累贅;二十歲的時候面對長長的一生,覺得他讓自己失去了所有選擇,對他厭煩不已;而三十歲上卻愛他極深。這感情很難形容,如果非要說,那便是天造地設。不是兩塊生來平整可堆砌的磚石,而是哪兒哪兒都合不上的兩塊頑石,經過漫長歲月的打磨,有一天突然發現互相的輪廓早已彼此遷就,你曲的地方我也愿意折,你進的地方我習慣了退,如此歪歪斜斜又嚴絲密縫地合上了。這世上再也沒有旁人像白沐霖一樣純粹,拼了命來與自己天造地設。空氣調節器開始發揮作用,房間的溫度亦是升上來了,程夜的眼睛也像是化凍的春水,有些粼粼的憐惜與情動。他輕而易舉地打開了他的大衣,然后是羽絨背心、毛衣、毛衣開衫、襯衫……“你到底穿了多少衣服?”白沐霖乖乖舉高雙手:“也沒有多少啊?!?/br>程夜任勞任怨地坐在一邊幫他脫:“還沒有多少?都裹成了個糯米團子——屋子里這樣熱?!?/br>白沐霖:“外頭很冷的?!?/br>程夜垂著眼睛輕描淡寫地說:“那就別出去了?!?/br>外頭那樣冷,永遠住在我的城堡里不好么?程夜終于把圓滾滾的白沐霖減重到尋常的體態,定定地盯著他的肚子,發現完全沒有顯身的跡象,想起方才自己猴急的模樣,偏過頭去紅著臉咳嗽了一聲:“剛才……有沒有弄疼你?”白沐霖捂著自己的肚子:“沒有?!?/br>程夜減少了一些負罪感,蹲下身來將視線與他的肚子放平,怪道:“你究竟是不是懷孕了?”白沐霖:“當然了,不是我懷的寶寶,還是你懷的么?”程夜瞟了他一眼,有些狐疑:“那怎么看不出來?”白沐霖:“他才三個月大,只有一顆花生米那么點兒?!闭f著比了個兩三公分的手勢。程夜心里怪異的激動:我兒子居然是顆花生米。他將手懸到白沐霖腹上,用眼神征詢他能不能摸摸,白沐霖大方地撩起衣服露出白肚皮:“你摸啊?!?/br>程夜眼疾手快地將他衣服蓋好,然后小心翼翼地覆了上去。兩個人靜了好久。程夜:“沒什么動靜啊,也沒叫我爸爸?!?/br>白沐霖快活道:“阿夜哥哥,你是不是傻呀~他才是顆小花生米~”程夜一如既往地板著臉:“我是跟著你傻呀,一孕傻三年?!?/br>白沐霖便不服氣地將腿揣進他懷里:“去?!?/br>程夜抓著他的腿捏了一把,乖乖去了,要與他泡好喝的果茶。白沐霖兀自高興了一會兒了,又慢慢變得低落。方才程夜那么激烈地吻他,說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話,他還以為會親熱,甚至迷迷糊糊擔心過肚子里的小花生米怎么辦,結果什么都沒干就結束了。雖然這對他與寶寶都比較好,可是……程夜端著茶回來,一眼看出他悶悶不樂:“怎么?!?/br>白沐霖搖搖頭:“沒什么?!?/br>程夜嗯了一聲坐下,右手輕車熟駕地放到了他的兩腿之間。白沐霖:“??????”程夜:“……”白沐霖:“????????????”程夜:“你不想要?我聽說Omega懷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