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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進了幾縷亮光,每個人的臉上不由都多了些光彩,有人忍不住喃喃道:“沒錯,咱們日后再不用受這些畜生的欺負了!” 瞧著眾人的神色,陶大的心頭終于松了口氣: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周管事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意味著什么,不把他徹底打倒,這些人不過是行尸走rou,這莊子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希望。而現在,他總算邁出了第一步! 那幾個一直被綁著的人原本都不敢做聲,此時卻都掙扎了起來,有人叫道:“那我家娘子怎么辦?她還被周管事關著呢?!薄诹柙频热说絹碇?,周管事大概是收到了消息,不由分說把他們的妻子都帶走了,誰也不知道他把人藏在了哪里,不然他們又怎敢幫他殺人? 陶大昨日原是去退親了,回來便遇到了連番變故,此事也是頭一回聽說。待聽得他們亂紛紛地說了當時經過,他想了片刻才道:“既然他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來了,藏人的地方想必就在附近這幾座山上。大不了讓村里人都一起找找,到處多叫上幾聲,她們自然能聽得到?!?/br> 被綁的漢子里一人啞聲道:“我倒不怕找不到,就怕被外頭人瞧見了……”他想了想,咬牙低聲道,“那姓周的是拿著她們的衣裳回來的!他說了,我們若敢不聽他的,他寧可讓她們在外頭凍死,餓死,被惡狼吃了,也不會告訴我們,她們的下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實在抱歉,事情都趕到一堆了;我原先搞了個工作室,今天辦了清算結業,不玩了;另外原來幫人做過一個劇本的故事大綱,可是后來推進有問題,改來改去的太煩人,今天干脆簽了合同,把錢退了,把故事買回來,我還是寫成好了。所以我的下一個故事就是這個民國江湖文。我的故事,就算糟蹋,也得讓我親自來糟蹋!可惜我還是太窮,不然我真想把大唐明月的版權也買回來!唉! 82、第三十八章 死不瞑目 這話一出, 院子里頓時靜了下來,片刻后, 一個蒼老的聲音終于罵了出來:“這個畜生!”——為了拿住她們,怕她們跑回來,他居然在這樣的天氣里, 在荒郊野外的地方, 硬逼著這些女人脫光了衣服! 陶大也是咬緊了后槽牙, 當機立斷道:“先把他們的繩子都解開, 再把姓周的放出來,就這么悶死了,那是便宜了他!” 眾人忙七手八腳地上前幫忙,那幾個人都被小魚抽掉褲腰帶給綁上的,也不知她是怎么打的繩結, 竟是越解越緊, 還是陶大一眼瞧見被小魚順手扔在一旁的周管事的那把短刀,拿刀割斷了腰帶, 才把幾個人放開。 棺木里的周管事已是無聲無息。眾人合力移開了棺蓋,這才發現他是臉沖下被塞進了棺材, 跟死去的趙老媼正是臉對臉,這棺木原就不大, 他又是雙手被綁,連翻身騰挪之力都沒有,想來進去之后一直就貼著趙老媼冰冷的臉,也難怪會叫得這么凄慘了。 眾人揪著頭發腰帶將周管事拉了出來, 卻見他并沒有昏迷,只是白著臉,瞪著眼,臉上的恐懼之色就仿佛凝固了一般,竟像是被生生嚇傻了。那幾個一直跟著他的漢子此時也是最著急的,上來推攘喝問,讓他交代女人們的下落,周管事卻是呆呆地瞧著他們,被推了幾下后,嘴邊還緩緩地流下了一道涎水。有性急的漢子揚手便給了他一記耳光,周管事被打得幾乎栽倒在地,卻依舊是毫無反應。 人群里,不知誰叫了聲:“打死他!”這一聲,仿佛火絨般點燃了眾人心里壓抑已久的恨意,那幾個漢子相視一眼,幾乎同時沖了上前去,拳打腳踢,嘴里恨聲不絕。周管事原就被綁得結實,如今又是呆呆愣愣,連躲避求饒都不會,就如木偶般倒在了地方,隨著眾人的拳腳翻來滾去。 瞧見這一幕,其余的人也跟著叫了起來:“對,對,打死他!”有人索性抄起了適才丟下的鋤頭,就要上去動手。 陶大原本一直冷眼旁觀,看見這情形,才斷喝了一聲:“住手!如今打死他是容易,待會兒咱們怎么去找人?” 眾人這才漸漸冷靜下來。陶大伸手一把揪住了周管事的頭發,將他拖到花廳的門柱前,讓他背靠著柱子坐在了地上。 周管事的面孔早已是青腫有如豬頭,神色卻依然呆滯,眼睛也依然瞪得大大的,眸子里沒有一絲光亮。陶大靜靜地看了好一會兒,突然一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壓低了聲音道:“你還要裝模作樣是不是?那好,我就成全了你,這一記,是我替我娘打的!”說完又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聲音也高了一些,“這一腳,是替我兄弟打的!” 周管事的嘴角頓時鮮血長流,眼睛卻還是一眨不眨。這模樣實在不像是能裝出來,陶大又盯著他看了兩眼,這才起身看著眾人道:“既然姓周的已經被嚇傻了,你們不妨輪流上來讓他清醒清醒,打也好,踹也好,唾他一臉也好,只要能讓他清醒點,怎么都好,只是莫要下手太狠,總要給旁人一個機會?!?/br> 眾人相視一眼,果然有人便道:“好,我先來,這口氣,我已經忍了十年了!”說完走上前去,也是揚手一記耳光,隨即又一口唾沫吐在了周管事的臉上,這才恨恨地走開。他身后便有人抱怨道:“你也講究些,這么唾他一臉,誰還能扇得下手?”說完上前給了周管事一腳,卻也照樣唾了一口。 有人帶了頭,眾人當真依著前后順序,輪流上去,對著周管事或踢或打,不少人一腳踹將下去,那“砰”的一聲傳回耳中,心里才終于確信:這個十幾年來高高在上的周管事,真的已成了一塊臭rou,任由他們收拾了!有人更是忍不住“啊”一聲叫了出來,上去又是幾下,簡直恨不能撕下他一塊rou才好,還是旁邊的人想著陶大的話,好說歹說地攔住了人。 一時之間,只聽拳腳到rou的聲音砰砰不絕,哭訴叫罵的聲音也漸漸響成了一片。陶大卻再也沒看他們一眼,而是反身來到母親的棺木前,端端正正跪下來磕了三個頭,心里默念:“阿娘,您都看見了吧,害了您的罪魁禍首,已經遭到報應了!” 抬頭看著眼前薄薄的棺木,他的眼前不由一陣模糊,恍惚間就像看見了母親疲倦絕望的面孔——在父親去世之后,在他們來到莊子之后,母親似乎一直就是這樣。那時他還小,弟弟更小,母親每日拼死拼活,卻怎么都沒法交夠佃糧,口糧自然更是不夠。弟弟眼看就餓得不成了,在某次周管事上門催糧后,母親呆坐到半夜,終于悄悄地出了門,天明前回來時,竟拿回了一小袋細糧。他很快就明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