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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腦海里閃現出伊莉貝那張英氣的面孔。那個女孩是個合格的繼承人,可惜短命。他們沒有結婚,有一對雙胞胎,男的是入江正也,現在是尤雷森的下一代繼承人。女的是娜奈·羅蘭德克,是個合格的女貴族。不過除了不斷期見一些入江正也外,對這個女兒是一無所知,只是從資料上的只言片語中,知道她的現況。“阿正,不多睡會么?”背后的溫暖讓入江嚴肅的面容稍緩。已經有十年了呢。“今天你休息吧,11點鐘我讓人送文件過來?!彼剡^頭,淺吻了對方的唇瓣,拋下毛巾走了出去。后面傳來白蘭撒嬌的抱怨聲。出了房門,高山和桔梗已經站在外面,一臉恭敬的低著頭。“別去打擾他。還有,讓廚師機靈點,別送些沒營養的,就算白蘭命令也不行?!?/br>“是!入江大人/老大!”“老大,尤雷森那邊送來了邀請函?!备呱郊毬暤脑谌虢叺??!罢采贍敃谙聜€星期和貝其非爾家的女繼承人聯姻?!?/br>“哦?這么快?!比虢?,表情倒是沒有如他所說的有丁點的訝異?!皟蓚€小娃子?!币粋€12歲,一個14歲。真像過家家。“老大,您怎么了?”高山擔心的問。入江抹了下眼角,有些點點水光?!按蟾拧窃{咒吧?!?/br>不管高山瞬間刷白的面孔,入江徑自的往辦公室走去。會開始想念那個女人,是因為忌日到了吧。約定了的,就算成不了朋友,至少也要去拜祭。都已經5年了,那個女人也該生氣了。“叫人準備,下個星期三,去莫斯科?!?/br>“咦,那下個星期正也少爺的……”“不去了。你估量著送份好禮吧?!睕]有結果的婚姻,再熱鬧也只是諷刺而已。當年那場婚禮,那些賀客能活到現在的,也幾乎沒有了。*入江的過去并沒有別人認為的那么神秘。他的父親是尤雷森一個編外人員的后代,可能至死都不知道他竟然能和這個大組織扯上關系。只不過,他那個早夭的弟弟,竟然能夠成為尤雷森的繼承人。不想要繼承人的那個弟弟,偷了他哥哥的兒子,用培養傀儡的方式將他培養長大,卻又因為任性的厭倦,將那個孩子丟入了最黑暗的死士培育機構。一步步的慢慢的爬,出生就有的善良和怯懦在環境中消磨干凈,等他終于被承認并制定為繼承人之一時,從內心深處就已經有了缺陷。他沒有情感,一段時間里連痛覺都不具備。就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他的繼承人的母親。那是個很倔強的女孩,明明比誰都要溫柔,比誰都要寬容,卻也會逼迫自己變得冷酷,為了家族而舍棄自我。舉行婚禮的時候,入江也是12歲,對方要大上5歲。那個時候,那個女孩穿著一身白色婚紗,雖然她的面容不是最美的,然而在入江眼里,她卻輕易的破開他冰封已久的內心。那個女孩,用上她所有的耐心和愛心,讓入江明白了,人生并不是只有爭奪和野心而已,一個人擁有的最基本的權利,并不是只有掌握自己的命運。人應該有獲得幸福和擁有幸福的權力。那個女孩在生下了繼承人后,抱著屬于她的女繼承人,回到了那個女性家族。而他,抱著屬于自己的繼承人,回到了尤雷森。然后,再也不見。就算她死的那一刻,也沒有等到他的到來。走過一條滿是坑洼的道路,孩子睜著他腫泡的眼睛,警惕而不安的看著四周,跌跌撞撞的朝著幽深黑暗的前方走去。水滴的聲音亮而森然,耳邊充斥著風呼嘯而過如同鬼哭的聲音,細短的雙腿慢慢的變長變結實,然后在前面看到了一個背光的青年。染著鮮血的短刀每一次觸及土壁,發出的聲響都會刺痛弱小的耳膜。等終于爬出了懸崖,印入眼簾的,不再是單調和孤苦的前路,密集的人群一個挨著一個,說說笑笑的從眼前走過去。那種不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心情……“阿正,我也要一起去?!奔绨蛞恢?,穿著得體的青年笑得燦爛和真誠?!拔艺娴挠X得好多了?!闭f著白蘭舉起自己的手,雖然手臂上還纏著繃帶,卻也已經不像昨晚一樣滲血。“怎么了?”白蘭擔憂的看著有些恍惚的入江。“沒有?!比虢瓝u頭?!跋聜€星期三,一起去莫斯科吧?!?/br>“咦,是蜜月嗎?!”他驚喜的瞠大雙眼。“不是?!比虢?,“去見一個人?!?/br>“是誰???”是我的,jiejie和恩人。白蘭[VIP]一個人要在短時間內接收無數個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記憶的洗禮,究竟要付出怎么樣的代價,生不如死不足以形容,源源不斷的記憶就像萬米高的瀑布在重力作用下砸在河道上一樣,造成的沖擊力可以瞬間將千個人震飛。那是自己,又不是自己,不同的經歷不同的理念,好像重生了無數次一樣,對待事物的心情也會蒼老,對這個世界的存在感也會發生質疑,就連自己是否存在都會迷惑。白蘭從亂糟糟的記憶橫流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入江正一。“醒了?”入江將手中的書本放下,坐在床邊,用手摸了對方的額頭,而白蘭就只能呆愣愣的看著他。這個時候該怎么做?這個人,在無數個世界里背叛了他,在無數個世界里,白蘭殺了入江,入江用著絕望而憤怒的眼神盯著他,直到死去也不閉上眼睛……可是,那些人真的是入江正一么?入江不會露出那種怯懦的表情,不會被人欺負也不言不語,不會忍氣吭聲,比起被掌控他更喜歡掌控別人……那樣的入江正一,才是入江正一。“阿正……?”白蘭的話剛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得厲害?!斑@里……是哪里……”“我們的世界?!比虢?。說著結果高山遞過來的毛巾,揮手讓他們下去,自己則慢慢的給對方擦拭那些不停歇的冷汗。“我們的……”白蘭想坐起來,卻被強硬的推回床上。唇瓣被濕潤的棉簽觸及,點點清甜的液體滲入了唇,滋潤了干渴的喉嚨。“嗯?!比虢??!拔覀兊氖澜??!?/br>白蘭聽著,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