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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他說他幫不了忙......算了,我再問問別人吧?!惫c愁眉不展,忙不迭的跑去問趙晨了,希望對方能有辦法幫忙。小白臉皺著眉,自語道:“到底是誰???”但他沒這么大的好奇心,意外懷孕的很倒霉的,要是不能托人找關系流產,萬一傳出去,那個姑娘今后該怎么做人呢?不過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始作俑者必定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事后的那個星期六,太陽剛落山就下起了綿綿細雨,讓原本有些悶熱的天氣涼了下來,但卻使人心情憂郁。于凡和顧卿坐在一張床上看手抄本,陳東則和兩個室友玩撲克,一切都顯得那么平靜。“呵呵!”北京小爺看鬼故事竟然能笑出來,這讓小白臉很郁悶。“你看別的書成嗎,別影響我?!彼棺h,自己正緊張著呢,結果全讓對方的笑聲給打亂了。“成,成,我不影響你,我不出聲?!彼孀∽?,抻著頭兒看于凡拿著的手抄本,但這么俗套的劇情確實只會讓他發笑,為啥這小子卻看得津津有味呢?正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陳冬放下撲克牌,打開屋門,往院子里望去,看到好些人打著傘往外面跑,好像是出啥事了。“趙晨,怎么了?”他向穿著雨衣的老鄉喊道。趙晨焦急的答道:“有人跳河了,傣族老鄉給撈起來的,讓我們去認尸體?!?/br>“不會吧?”陳冬大吃一驚,尸體?莫非跳河的人死了?聽到這番話,于凡和顧卿也沒心思看書了,兩人披上雨衣跑出了宿舍同趙晨一起來到了不遠處的河邊。岸邊已經為了不少人,隱約聽到了女孩子的哭聲。北京小爺擠進人群,發現郭綾正和兩個同宿舍的女知青跪在地上捂著臉痛哭,而躺在濕漉漉草地上的姑娘正是娟子,她已然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于凡也來到了顧卿身邊,當他看到這個場面的時候,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娟子閉著雙眸無聲無息的倒在河岸邊,再也沒辦法爬起來了,這個姑娘就這么糊里糊涂的把年輕的生命給丟了。于凡覺得雨水滴到了自己的臉上,但他的嘴邊卻嘗到了咸咸的滋味,在女知青的哭聲中他赫然的明白了一個道理,留在這片紅土地就是死路一條,即便是死了都沒有親人來為自己收尸?。?!娟子死后,農場的領導給她辦了后事,而對于死因卻只能被寫上“意外死亡,失足落水”這幾個字,但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他們都選擇了保持沉默,這大概是為了讓死去的姑娘保持名節的“最佳方式”吧?而營長劉永強此時卻在北京探親,對于營里發生的這個重大事件一無所知。可于凡心里卻一直有個大疙瘩,終于,他在一個傍晚把郭綾叫到了宿舍后的cao場上,表情嚴肅的問她:“娟子是不是懷孕了?”郭綾躊躇的捏著衣袖,默默點了點頭。“是不是劉永強干的?”他大膽的假設。郭綾震驚的望著他:“你怎么知道?”娟子和營長處對象的事兒,應該只有她知道的。“我見過他們在一起,劉永強為什么不負責?”他哽咽著問,仿佛覺著娟子的死和自己也有關系似的,若是他能找到醫生幫忙打胎娟子肯定不會跳河自殺的。“他在北京探親,我們聯系不上?!彼滩蛔∮挚蘖顺鰜?,娟子的死讓遠在北京的叔叔阿姨悲痛欲絕,娟子父親已經坐著火車趕來云南接女兒的骨灰回家去了,至少娟子馬上就能的魂歸故里了。于凡用手使勁的捶著身邊的大榕樹,悔不當初,要是那時候他能大膽的追求娟子,她或許就不會和那個混賬攪在一起了,雖然他沒錢沒權,但他也不會讓喜歡的姑娘為自己遭這份罪的。☆、返城劉永強回到農場的第一個傍晚,他的住處就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于凡怒目而視的望著他,半天不說話,也不喝營長幫自己倒的茶水。“于凡同志,有事嗎?”劉永強顯然沒睡好,眼球周圍都是紅血絲,手邊的煙灰缸里都是煙頭。“娟子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他知道自己是多管閑事,但他卻咽不下這口氣。劉永強僵硬的笑了笑,隨后就起身關上了房門,低聲答道:“你問這個干嗎?”“她死的時候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還是男人嗎?”小白臉痛心的質問對方。營長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然后便故作平靜的答道:“這是我和娟子的事兒,你這個外人別插手,要是你敢亂說,這輩子都別想離開農場了?!?/br>于凡并沒被他的話嚇到,指著他的鼻子說:“大不了我這輩子就爛在這兒了,你要是有良心就捧著娟子的骨灰回北京?!?/br>“你憑什么指揮我?哦,我明白了,你是得不到娟子,嫉妒吧?”劉永強用嘲笑的表情望著比自己小七八歲的男人。“你胡說!”他吼著撲了過去,想用自己并不硬朗的拳頭教訓營長,可卻被人按倒在地上。劉永強掐著他的脖子,變態的笑了一下:“你和顧卿那小子在山上干的事兒,我可知道……你不是被他當成姑娘用了么,你不嫌寒磣?”他本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小sao貨非得跑過來挑釁,他就得教訓一下了。聽到這句話,自尊心極強的小白臉立刻僵住了,他羞得面紅耳赤,真想直接跳河追隨娟子而去,可他要是死了遠在上海的母親該怎么辦?沒人贍養,沒人給母親送終,他就是不孝子啊。劉永強看到他受打擊的表情,就十分開心,輕輕的捏捏他的臉蛋兒,低聲說:“所以咱們都保持沉默,自當沒聽到,沒看到,井水不犯河水,等你有機會就業,我一定會批準你回城的?!?/br>眼淚汪汪的于凡,扭過臉不再吭聲,他也唯有忍了,可心里卻自責萬分,總覺得九泉之下的娟子凄楚可憐,而他身為男人卻不能替人家討個公道。營長松開了捏著他脖子的手,卻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戲謔的說:“要是哪天不想和顧卿玩兒了,可以來找我,我很厲害的?!闭f完還摸了上海知青的小腰兩把。小白臉再也忍不下去了,揮起胳膊就朝劉永強的鼻子捶了一拳,居然把這混蛋打出鼻血來了,他的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些,咬著牙罵道:“流氓!”營長擦了擦鼻血,反而笑了:“真潑辣……難怪那混小子喜歡你,不愛和姑娘睡覺?!?/br>于凡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劉永強的宿舍,他真想這輩子都別再見到這個男人,但幾乎每天他都得面對此人,直到有一天他真的找到機會回城為止。接下來的三年,對于農場里日漸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