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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粟正虜獲了自己,重新生還,在原來的世界里瀟灑自在,他就瞠目欲裂,一口銀牙幾乎咬碎。想丟下我一人快活,做夢。傅秉英惡狠狠地想道,就算我永世不能生還,我也要讓你陪我下地獄。下次鶯兒再來送東西時,傅秉英給她塞了一張字條,鶯兒不識字但很警惕地問了他是什么,傅秉英答:“一些,叫你夫人不會再理我的話?!?/br>他撒了謊,但鶯兒當真了,她巴不得粟正根這位大少爺斷了關系,為此還對傅秉英說了幾句吉祥話。受到字條的粟正心潮澎湃,亥時一到就興沖沖地去了。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出現在流玉齋的后院兒,一群壯實的家丁已經守在哪兒了。他們把粟正按在地上,一個壯漢朝他的襠部摸了一把,像窗戶里稟報:“老爺,真是個男人?!?/br>不時,燭光晃動,窗紙上倒映出好幾個身影。正國公憤怒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像在看皮影戲。“大膽賤民,把他捆起來,押進地牢!”此時,粟正已經知道發生什么了,他不理解,但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疲憊之感,讓他順從地接受了。在大漢們準備拿繩子捆他時,他用力一掙,將那顆小小的誅心丸扔進了口里。藥丸很苦,像是干吞了一片白加黑感冒藥,但很快,他感到大腦麻痹了,然后連麻痹也沒有了,從頭頂到腳下,身體一點點失去控制,最后,像一塊死rou一般轟然倒地。竟然毫無痛苦地就死了。純白房間粟正說:“我不想追求傅秉英了?!?/br>世界說:“你不必追求他,只要他愛上你就好?!?/br>粟正說:“我可以和他做朋友嗎?”世界說:“你可以,只要他愛你就好?!?/br>粟正問:“不愛我不行嗎?”世界說:“你不想還生了嗎?”粟正說:“我想,但是我感覺傅秉英不會再愛我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他的恨意似乎傳遞給了每一個他,每一個他到最后都想殺了我?!?/br>世界說:“用愛感化他?!?/br>粟正說:“我無法愛他?!?/br>第22章定制男友上“誒,怎么沒動靜???”粟正被重重地拍了兩下額頭,動手的人手勁兒挺大的,應該是個男人,粟正估計自己額頭該紅了。“誒,動了動了!”男人在自己耳邊興奮的大叫:“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哪兒出問題了,定制的東西又不能隨便退貨?!?/br>粟正在他的吵鬧聲中睜開了眼睛,他感覺身體很奇妙,非常的輕盈,呼吸也很輕松,仿佛瘦了十斤,擁有了一個充分鍛煉過的軀體。一張陌生男子的臉停在在他的視線上方,眼神里充滿興奮與好奇。“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問。“粟正。粟米的粟,正義的正?!边€沒等粟正反應過來,嘴巴已經不由自主地張開了。男人一拍手,興奮地看向不遠處端坐在沙發上的同伴,大聲說:“真的!跟設定的一模一樣?!?/br>粟正用胳膊肘撐地慢慢坐了起來,他發現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客廳,三十平米大小,白色裝飾,現代風格,是澳門設計師尤亭五年前的作品。等等。粟正眨了眨眼,感到精神恍惚,他剛剛在想什么?為什么腦子里飄過了一串數據?“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指著自己問。粟正想搖頭,卻發現一串聽不懂的話從嘴里冒了出來:“客戶,212037141?!?/br>“那你知道他是誰嗎?”男人指向沙發上坐著的人。粟正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看見了面無表情的傅秉英,他點點頭,說道:“我的男朋友?!?/br>什么!粟正將手捂在喉嚨上,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發出的聲音。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問傅秉英:“怎么樣,先進吧?!?/br>傅秉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粟正,在他面前蹲了下來,雙目平視。“很好,謝謝你?!彼麑δ腥苏f:“這個禮物我很滿意?!?/br>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現在輪到你欠我一個人情了,先走了,祝你玩的愉快?!?/br>“慢走,不送?!?/br>粟正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四肢雖然輕盈但是有些僵硬,像是很久沒動過了。他想揉揉自己的膝蓋,卻發現四肢溫度很低。送走了男人的傅秉英倚靠在門邊,看著他像剛剛學習走路的嬰兒,一步一步地挪動。“會做飯嗎?”傅秉英問。不會,粟正心想,但嘴巴不受控制:“會?!?/br>“很好,做飯去吧,我餓了?!?/br>“好的?!?/br>粟正感覺自己被控制了,不然他不會講出這些低眉順眼的話,更不會承擔做飯的工作。也許是看到他的疑惑了,傅秉英走到他面前,語氣有所不滿:“你沒有聽到我發出的指令嗎?還是你無法識別?”指令?識別?粟正心中的疑惑加深,這是,客廳的黑玻璃反射出了他的模樣,跟原先差別不大,但眉心處有一顆持續發出銀光的菱形物。他緩慢地走到黑玻璃前,抬起手,不確定地碰了碰眉心發光的東西,突然腦海中想起一聲警報,嗶——,指紋錯誤,請重新驗證。粟正頭腦一震,意識到了自己目前的身份,一個機器人,一個為傅秉英定制的機器人男朋友。晚飯是小米南瓜粥,粉蒸龍利魚,開背蒜蓉蝦,和清炒菠菜。全是粟正一人完成,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做起來的時候,行云流水,仿佛手能自己控制自己,不需要他的意志。傅秉英吃了很多,看樣子很滿意,粟正一口沒吃,他一點也不餓。“幫我洗澡?!?/br>八點半時,傅秉英向他吩咐。粟正的程序里,除了非法亂紀的事,面對其余的指令全部是肯定回答。他討厭服侍別人,但是手腳不聽使喚地動了起來。浴室里,浴霸明亮溫暖,乳白色的水霧擋住了鏡子的視線,傅秉英在淋浴房沖洗干凈,然后坐進了浴缸里。粟正跪在浴缸外,拿洗浴球幫他搓洗,像個日本澡堂里的侍女。他的膝蓋抵在瓷磚上一點也不疼,也沒有紅印,搓洗的動作也很熟練,仿佛聯系過千百遍。但內心卻很煩躁,覺得自己像個保姆。傅秉英很少說話,他不說話,粟正也不會主動說話。浴室里氣氛很好,溫暖,濕潤,明亮,但沉默。粟正的迷惑還停留在上一個世界,他發現自己厭惡追逐傅秉英這件事情了,樂意接受和他成為朋友,但是心中泡沫一般虛假的激情已經完全褪去了。傅秉英則在思考另一件事,那就是粟正所說的,我無法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