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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擠出包圍圈,但人太多了,比高峰時期的地鐵還要密集,完全無法移動。傅秉英不知道,粟正正在不遠處看著他呢。不光看著他,還拿了手機拍他,拍得一清二楚,角度講究。光從畫面看,完全就是精英深柜傅秉英gay吧貼身熱舞俏皮嫩男。粟正忍不住感嘆自己的機智。他在gay圈混了多少年,酒量早就練出來了,只是一喝多就愛臉紅,原先他還覺得挺丟面子的,但隨后他就意識到了這種生理現象的欺騙性,從此加以利用,騙了不少第一次去酒吧的小雛gay。幾個男的要往他身上擠,粟正借著不甚清晰的燈光看了看顏值,覺得非常倒胃口,趕緊把人拍開了。要說臉,還得數傅秉英最好看,只可惜這是朵毒玫瑰,看兩眼就好了,消受不起。至此一切順利,傅秉英也出乎意料的輕易上鉤了,粟正估摸著這是大齡深柜的xing焦躁促成的,但無所謂了,照這個進度,兩天上床,三天愛上,這周末他就能還生了!是的。他沒打算今天就跟傅秉英上床。別忘了,他的任務可是要讓傅秉英死心塌地地愛上自己呀,炮友算個屁的愛。他深知男人的秉性,越有挑戰性的目標,越能勾起他們的興趣。粟正擠出了酒吧,在燈火輝煌的商業街深深地吸了一口尾氣,頓時覺得身心舒暢。手機一響,原來是傅秉英給他發短信了,上面寫著「在門口等我?!?/br>粟正笑得像一只得逞的加菲貓,他回:「好?!?/br>傅秉英瞇起眼,屏幕上的照片清晰的像是合成的。“還有視頻哦,”粟正說:“但是這個就先不給你看了?!?/br>沒想到啊沒想到,傅秉英自我反省,真是太輕敵了,這家伙就算喝醉了被人輪女干也是他活該,自己居然像個傻子一樣擔心他的人身安全,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得意過頭了。“你不會以為這點東西能夠影響判決結果吧?!?/br>“哈,”粟正笑道:“是啊,我希望你能離婚,因為我想跟你交往啊?!?/br>傅秉英知道自己掉入了圈套,現在占據主動地位的是粟正。他心里隱隱不甘,但更多的,是一股想要徹底壓制對方的征服欲。粟正,你還真是有種。“離婚不可能,”傅秉英捏住了粟正的下巴,酒氣又濕又熱,將后者的嘴唇熏得紅潤:“陪你玩玩可以?!?/br>玩玩就玩玩,粟正心想,互動是深入的第一步。他馬上著手制定計劃,吸取了上一個世界的經驗,他不再輕易嘗試自己沒有實踐過的領域,而是決定采用傳統套路打動人心。傳統的就是經典的。根據季蘭的問卷,他知道傅秉英曾經因為勞累和飲食不規律胃穿孔過,現在也常常胃痛。這是一道送分題,粟正教會談戀愛的男女千千萬,這題的解法早就熟爛于心了。他二話不說,從網上聘請了一位做飯做的特別好的保姆。王姨,廣東人,煲湯是絕活,每天一早到粟正家里洗材料煲靚湯,下午給他送去律師事務所,別的什么也不用干。然后,粟正就會提著這桶愛心暖胃湯送去傅秉英公司的前臺,貼上小紙條,說自己做湯還是新手,望不嫌棄。他想,只要傅秉英不是個傻子都能喝出來這湯花了多少心思,到時候感激涕零的概率也是很大的。但他想的實在是太美了,傅秉英生前跟他在一起一年多,早就知道他不會做飯的事兒了,不光不會做飯,還不喜歡做家務,東西亂放,襪子亂扔,總之缺點無數。所以收到湯的時候,傅秉英不僅沒有感動,反而冷笑不止,一口沒喝全送給了每天心力交瘁的IT部門,喝的他們紅光滿面,還能再加班五小時。粟正的戰略是全面協調可持續的,他不光煲湯,還每天發問候短信,想讓傅秉英時時刻刻習慣自己的存在,不光發短信,他還制定了完美契合傅秉英興趣愛好的約會計劃——老天保佑,傅秉英的愛好跟原世界沒有變化。喜歡音樂會、舞臺劇、藝術展這些光聽名字都能讓粟正睡著的東西。生前,他為了追求傅秉英特地報了品味速成班去學習這些高雅的東西,不至于跟傅秉英聊起天來顯無知,現在補習班上學的東西還留了些底子在,為他不久后的成功奠定了基礎。他買了音樂會的票,發短信給傅秉英邀請他一起。對方在五小時之后回復了可以。粟正知道他是在裝腔作勢,畢竟都現代人,誰能五小時不看手機。但沒關系,男人嘛,都這樣。他更加粘人地發了一條期待,后面還跟著一個親吻的表情。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了,你對我冷漠我還對你熱情,這樣我的熱情在無形中就加倍了,等你對我熱情時,我不理你,你的落差一大,輕易就陷進去了。傅秉英是那種能在音樂會上聽出演員哪兒彈掉了一段,哪兒拉錯了一節兒的真愛好者,不是粟正那一類光做那兒一臉沉醉,完事兒啪啪啪鼓掌的假欣賞家。以前他帶著粟正聽音樂會,手指總會在手背上跟著節奏敲打,那時候粟正覺得他這人又高雅又裝逼,顏值上乘,氣質上佳,所以高雅比裝逼占比重。但現在,他經歷過傅秉英厲鬼追殺,再想把他當作以前的小王子已經不可能了。如今看到傅秉英的手指敲打著,他只想打哈欠。好在他忍住了,雙眼憋的濕紅,沒丟份兒。結束后,粟正如同下了數學課,立馬恢復了精神,傅秉英的臉色也很好,顯然是享受了一番。倆人懷著好心情一同進餐,你來我往,一派和諧。第8章離婚律師下粟正心想,快了,該收線了;傅秉英心想,快了,要動作了。晚飯后,粟正開著車帶著男朋友來到了海邊,準備裹著毛毯,肢體相擁,一同迎接初陽升起。沒想到晚上的海風狂躁異常,一下車整個人都被吹的找不著北了。兩人聳聳地回到了車上。傅秉英等著粟正開口說回去,粟正有點猶豫要不要回去,畢竟花了心思策劃。最后兩人還是回去了。這地兒太冷了,而且兩個大男人一直窩在車里也腰酸背痛。最后粟正開車送傅秉英回家了。分別時,粟正拉住了傅秉英的手,笑嘻嘻地看著他:“今天開心嗎?”“還行?!?/br>“只是還行嗎?”傅秉英不說話了。“好吧,還行就還行,下次我繼續努力?!?/br>“嗯?!备当⑴ゎ^要下車,又被粟正攔住了。“等等,”粟正捏了捏他的指尖,一雙桃花眼甜蜜地彎著:“……獎勵我吧,傅總?!?/br>凌晨一點半,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