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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湊到他跟前就能看到那雙眼睛里閃爍著星星點點的輕蔑。他輕蔑的是粟正,粟正卻以為他輕蔑的是妻子季蘭。“勞煩你跑過來,想喝點什么嗎?”粟正笑道。“不必?!备当⒄f。面對這樣冷漠的人,粟正自有一套。這種時候對方越是冷漠,自己就越要放松,越要熱情,越要顯得氣度大,總之,你越在自己的節奏上,對方就越亂。“哦,那我點單了?!彼谡蚍諉T招了招手,點了一杯咖啡。傅秉英熟知他的套路,一點不受影響:“我只有三十分鐘留給你?!?/br>“好的,好的?!彼谡难凵衤涞搅怂南掳霃埬?,鼻尖,嘴唇和下巴上。當一個人被注視著眼睛時,他會感到對方的真誠和專注,當一個人被注視著嘴唇時,則會感到一股小于性sao擾的撩撥。粟正總是用這個方法試探目標性向,如果對方的嘴角微翹就說明有戲。傅秉英也笑了下,不過是明顯的冷笑。粟正收回目光,一雙桃花眼彎彎:“傅先生的領夾好品味?!?/br>“你要是繼續浪費時間,就只有二十分鐘剩余了?!?/br>粟正笑得更燦爛了,仿佛三月的桃花雨迎面飛來,粉紅色的氣息清純中含有暗示。“你太嚴肅了,是因為這點太太才要離婚的嗎?”“你是她的律師,應該比我懂?!?/br>“我不懂啊,”粟正手撐在桌上,人為縮短了雙方的距離:“我覺得傅先生很好啊?!?/br>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讓這句話中的夸獎意味變了色。對面的傅秉英只覺得他真是sao的沒邊了,對著別人的丈夫都能不要臉地勾引,便道:“很少有男人會這么說?!?/br>這話說的客氣,表情卻一點都不客氣,但粟正不是別人,他的臉皮千錘百煉,百毒不侵。笑道:“是嗎?那是他們在嫉妒?!?/br>這時咖啡上來了,粟正端著喝了一口,垂著的眼睛一點點地抬起來,羞怯中帶著明目張膽的勾引。傅秉英再怎么恨他,看到這幅模樣也忍不住心中一動。粟正簡直是公狐貍成了精,一呼一吸間都在撩人。干脆順了他的意算了。傅秉英心想,他不是想勾引我嗎,那就干脆把他帶回去,先*一頓,草暈了再一刀宰了他。“你是gay吧?!备当⒄f。粟正笑了笑沒說話,把杯子對著嘴的那一面轉向了傅秉英,他沾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透明的下唇印,在咖啡店的燈光下晶瑩剔透的像水晶,那半個唇印紋路清晰,弧度飽滿,一看就是一張rou感十足的嘴唇。事實也確實如此,粟正這個基佬日夜堅持擦唇膏,堅持了快七八年,還用的是帶防曬值的唇膏。經年滋潤,一張嘴巴光滑紅潤,像打了玻尿酸。傅秉英難免想到了他咬時候的樣子,紅紅地張開像只濕潤的橡皮圈。第7章離婚律師中粟正的放在桌上的手徐徐向前,漸漸的,和傅秉英的手只差一個指節的距離。但他沒有繼續湊過去,而是伸出食指在傅秉英的指尖挨個兒點過去,像彈鋼琴。他的指甲也是精心保養過的,形狀圓潤,長度適中很干凈,邊上沒有一絲死皮。指腹手心很軟,還沒有傅秉英這個官家子弟的手上繭多,他的掌心rourou的,像貓抓墊,擼起來像個高級飛機bei。傅秉英還記得他跟自己抱怨過手指不夠修長,估計也是因為個子不高的緣故,粟正的手和腳都不大,傅秉英的手和他的比一起,要長出一個多指節。“快半小時了?!彼谡f。傅秉英懶洋洋地哼了一聲,想看他又要刷什么把戲。“既然你不喜歡喝咖啡,那我請你吃飯吧?!?/br>“沒時間?!?/br>“別,”粟正握住他的手背,眼睛水靈:“擠一點時間給我吧?!?/br>他的重音似有若無地放在了‘擠’這個字上,想在暗示什么,又像是聽著多想了。傅秉英的心底突然燃起了絲絲怒火,雖然一早就知道粟正是個sao貨,但一想到他的這些小花招不知道是在多少個男人那兒練就的,心里就煩躁極了。果然就該殺了他。留他在世界上,簡直是害人。“好?!备当⒁а狼旋X地說:“聽你的?!?/br>粟正帶著他去吃了一家私家菜館,狼子野心毫不掩飾,一上來就點了白酒助興。傅秉英也不怕他,反正你喝幾杯我喝幾杯,勢均力敵。一頓飯吃得不盡興,粟正又提議去酒吧玩兒。傅秉英知道,重頭戲來了。他們打出租車到了一家gay吧,還沒進門就見外面站著穿著漁網裝、小短裙抽煙的各色妖怪。他們買了票,在手腕上蓋了章就進去了。八點多,助興的節目還沒開始,但人已經很多了。在人擠人的環境中,粟正自覺地拉住了傅秉英的手,他十分粘膩地選擇了十指相扣的牽法,手掌貼著手掌,仿佛在互相親吻。他們在吧臺點了酒,聊著些有的沒的。幾杯下肚,白酒和洋酒的混合讓粟正越發膽大。他湊近了傅秉英,身上帶著伏特加的腥甜氣味,幾乎貼到了對方身上:“我猜你喜歡臍橙?!彼磺宓卣f,隨后咯咯地笑了起來,像是被自己逗笑了,又像是害羞了。傅秉英使勁兒抓著他的腰將他拉近,省得他又蹭到別人身上去。“錯了,我喜歡后入?!?/br>“*狗才后入?!?/br>“錯了,是*你?!?/br>在瘋狂輪轉的燈光下,有一秒鐘,粟正的臉是明亮可見的,傅秉英看到了一團紅色覆在他臉頰,看著相當可愛,但傅秉英知道他只是醉了。他倆跌跌撞撞地擠向洗手間——這條道上的人相當之多,粟正又迷迷糊糊的,突然,一陣興奮的尖叫從舞臺處傳來,接著沸騰聲向海浪一樣席卷整個酒啊。人們胡亂扭作一團,跟互不相識的人胸貼胸,背貼背,一邊搖擺一邊流汗,釋放壓力。舞臺中央的鋼管舞引得一大批人湊上前去,傅秉英一個沒留神,粟正就被人浪擠遠了。混亂閃爍的酒吧里視野不佳,綠色的,藍色的,紅色的,銀色的燈光旋轉漂移,將每一張面孔都照成了牛鬼蛇神。傅秉英根本找不到粟正。不僅如此,他還被幾個穿著暴露,行為大膽的年輕人包圍了起來。他們熱情又激動地貼在傅秉英身上,頂胯,電臀,怎么下流怎么做。傅秉英從小接受精英教育,就算到了這種場合也無能完全放開,更何況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粟正——這個醉鬼神智不清,誰知道他會不會跑去撩野男人——根本沒心思應付這些處在青春期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