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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劉白才將無辜的魚兄抱起來,就聽見了沈煙的話,腦中警鈴大作。尚赤否定的很果決:“不行,我不答應?!?/br>沈煙臉上淚珠撲簌簌往下落,還沒張口,劉白立刻搶著說:“梁導電影的事兒你們不用擔心了,他已經把求索這個角色交給我了?!?/br>沈煙吃了一驚,扭頭去看鄭一墨,鄭一墨皺眉又擰頭去看劉白。而劉白則對上了慢慢轉過身來審視他的尚赤。客廳里瞬間響起三個聲音來。“這里有你什么事?”來自鄭一墨。“什么意思?”來自沈煙。“你就是那個……劉白?”來自尚赤。“……”這里沒有林雪青開口說話的份兒。劉白抱著翻著白眼,嘴一張一合艱難求生的魚兄,站在暴風中心,呼喚愛與和平。尚赤別有深意地看了鄭一墨一眼,再一次開了口:“果然有幾分相似?!?/br>鄭一墨臉色難看極了,非常符合他求而不得的苦逼男配身份。但劉白卻沒什么炮灰的自覺。幾分相似怎么了,你他媽還跟我長得一樣呢。他無所謂地笑笑:“是嗎?能演戲就夠了?!?/br>說完他看也未看幾個人的臉色,扭臉兒進了廚房,關上門還能聽見尚赤怒氣沖沖地質問鄭一墨:“鄭一墨,他這是什么意思?”沈煙的哭聲:“他說的有什么錯?我現在,連想演的戲都不能演,尚赤,我不會再跟你回去了!”尚赤:“小煙!”鄭一墨一個箭步沖到廚房門口:“劉白你給我出來!”三個女人唱大戲,三個男人狗血劇。不對,好像漏算了一個?算了,不重要。一片吵嚷配上鄭一墨砸門的聲音,劉白終于又不耐煩地從廚房里出來了。三個比女人還聒噪的男人終于同時熄火,眼睛盯著劉白動也不動。劉白眉頭緊皺,抱怨道:“吵死了?!?/br>沈煙戰戰兢兢看他一眼,立馬躲到尚赤背后去了。異父異母親兄弟眼神兒黏在他身上,厲聲問:“你想干嘛?”劉白面無表情:“不想干嘛,我什么都能讓,就是戲不能讓?!?/br>沈煙怯生生地開口:“劉白,有什么事我們好好商量,犯不著拼命的?!?/br>“拼命?拼什么命?”劉白疑惑地看了一眼沈煙,沈煙小心翼翼指指他的手,劉白順勢低頭看了一眼,終于明白過來。他舉了舉準備片魚的刀:“哦,我是想問你們,這么晚了,不餓嗎?”林雪青看了看劉白手里閃著寒光的鋒利刀刃:“有……有一點兒?!?/br>尚赤終于露出了除了冷酷與傲慢以外的表情,他有點兒疑惑地問林雪青:“你怎么還在這兒?”林雪青搓手訕笑,聽見劉白撂下一句“來蹭飯”的譏諷而后閃身進了廚房。客廳里再次陷入了一片詭譎的沉默,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生之年,會和鄭影帝、尚總裁以及圈內最紅小生沈煙——哦,還有這個忘恩負義的小賤人劉白,坐在一起,吃一碗水煮魚。還是變態辣那種口味的。鄭一墨看著劉白將一大碗的熱氣蒸騰擺上了飯桌,似乎不敢相信:“這是你做的?”劉白手握著筷子,就像握著兇器,眼都未抬“嗯”了一聲兒。鄭一墨還沒完:“這是辣的?!?/br>劉白沒了耐性:“不然呢,還能是番茄醬嗎?”鄭一墨神色古怪地坐了下來,然后是沈煙、尚赤,最后是林雪青。明明是場一地雞毛的狗血劇,這會兒卻安靜的像是個默片。大碗里辣椒跟不要錢似的撒,紅彤彤一片,照亮了每個人的臉。包括劉白自己。劉白口味繼承老娘,鐘愛地地道道的川味,麻和辣一樣兒都不能少,料當然是按照他往常的水平來的,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劉白”完全不能吃辣!味蕾在第一口魚rou入嘴以后,迅速閃燃,蔓延至整個口腔,躥上他的大腦,勾引出了他的淚花,劉白默然抬頭,看看周圍,沈煙最先與他對視,幽幽嘆氣:“劉白,你這樣子,沒有必要?!?/br>劉白:“怎么沒必要?”沈煙又幽幽地把頭低下去了。所有人安靜如雞,吃的內牛滿面,心中萌生出一個共同的疑問:劉白是不是在懲罰他們?尚赤當然不可能吃的下去,他看見沈煙奪眶而出的淚水,立刻把人拉起來:“我們回去吃飯?!?/br>沈煙瓊瑤模式立刻開啟:“我不要跟你回去!我寧可在這里吃——”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劉白又繼續:“我也不回去!”???吃什么,把話說清楚。林雪青只覺得明明是五個人的電影,卻沒有他什么姓名,怕再呆下去,性命也沒了,緊接著站起身客套一句:“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br>鄭一墨也站起來,怒目圓睜跟尚赤對峙:“你別太過分?!?/br>尚赤:“我們兩個人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鄭一墨:“你他媽——”劉白筷子“啪”地砸在桌上:“要么坐下吃飯!要么滾出去吵架!”并沒有人在意林雪青說了什么以及又要干什么。沈煙忽的站起來猛地往門外沖,尚赤與鄭一墨緊接追上,再是林雪青陰狠地瞪了一眼劉白轉身退場,劉白低頭自我檢討:“真的做的那么難吃嗎?”但屋子里總算是安靜下來了。劉白看著一大碗沒怎么被動過的水煮魚,只覺得味蕾著了火,實在是有點兒難以下咽,無奈的又端回了廚房。送入垃圾桶是魚兄一生悲慘命運的終結。劉白又將他這個陳舊擁擠的落腳地兒四處巡視了一遍。東西不多,家具都是老式的,磨損不少處處透露著生活的痕跡。跟他當初北上尋夢的時候差不多。除了這些,唯一惹眼的就是電視機旁邊兒摞了一排的碟片,劉白仔細看了一眼,居然都是是鄭一墨的片兒。劉白抽出了一張,是一部叫的懸疑片兒。他看著鄭一墨在畫面上警察的造型,突然有種微妙的難以言說的感覺。他們應當只是書里的一個一個角色,給讀者看到的只是偶爾的數個片段,連起一個故事的前因后果,劇情發展,直到這個故事終結,合上最后一頁,也就不再存在。可是此時此刻,他們卻剛剛還跟劉白坐在同一張桌上吃了一份辣到哭的水煮魚,有來路有去處,是一個個完整而獨立的人。劉白從老式茶幾下的抽屜里神奇地翻出了幾塊兒大白兔,連塞了好幾塊兒,口中甜膩粘牙幾乎張不開嘴,但總算是讓自己在巖漿里洗澡的舌頭有救了,又繼續保持他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