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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回復自己的電話呢,讓他唯一無法接通電話的情況,就是他現在正在飛機上! 因為是飛機嘛,本喵記得阿謹說過什么天空上不允許信號之類的東西,所以阿謹根本接不到我的電話! 此時的確在天空云層里飛來閃去疲于奔命的薛謹:(: 阿謹在飛機上→阿謹在返程的路上→阿謹要回家給本喵炸小黃魚了! 迅速得出這一等式的沈凌高興壞了,她幾乎是高高蹦過了地毯上堪堪搭到一半的城堡,并繞著沙發高舉手臂轉了三圈,最終興高采烈地跑到了窗戶邊。 ——比整整一個星期的狀態加起來都要興高采烈,沈凌覺得這肯定是因為炸小黃魚。 沒人的炸小黃魚能比阿謹好吃啦。 她移開了窗臺上的仙人掌和風信子,扒在上面往外看。 ……扒了一會兒又覺得腳踮得太累,就挪來一只小板凳,踩在小板凳上往外看。 ……看了好一會兒,外面的景色徹底陷入夜晚的昏黑,沈凌又搬來了一只小臺燈,拉開窗戶,繼續往外看。 她把臺燈對準了公寓外的那條小道,腦袋搭在窗沿上,巴望著一個拖著行李箱走來的身影。 等了很久很久。 下巴被冰冷的窗沿硌得有點痛,于是換成了交疊在一起的雙臂。 手臂枕了很久,肌rou也與下巴一起酸痛起來,沈凌只好拿來了沙發抱枕,把腦袋和手臂都墊在抱枕里,抱枕擱在窗沿上。 ——但窗沿有點窄,沈凌的大抱枕有一半不得不全部擠在了紗窗上,完全遮擋住了她向下瞅的視線。 偉大機智又帥氣的祭司想了想,索性爪起爪落,劃爛了礙事的紗窗。 啊,這樣抱枕就可以堆一半在外面了,爽。 腦袋一墊,手臂一抻,就著臺燈的光芒和深秋的小風,沈凌滿懷期待地徹底把腦袋探出窗戶。 接著…… 【如今】 沈凌吸吸鼻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睡著了嘛,阿謹,我怎么知道一扒就是一整個晚上,我怎么知道連續扒在那兒堅持了好幾個晚上你都不回來?!?/br> 薛謹瞥了這姑娘一眼,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他正拉著她,在臥室的臺燈下打量她慘不忍睹的—— “所以,你開著臺燈,開著窗戶,撕毀了紗窗,在深秋的季節扒著睡了一晚上,且明知道我們家旁邊就是綠化面積極大的郊區公園——” 薛謹手上的棉簽稍微用了用力。 沈凌幾乎跳了起來:“嘶——” 這個姑娘細嫩的胳膊、小腿、脖子——全身上下都叮滿了蚊子包。 ……而且是異常慘烈的蚊子包,因為某個毛毛躁躁的小孩明顯無法忍受瘙癢,把它們抓得布滿白道道紅道道,相當多的一部分充血、紅腫——手臂和小腿是重災區,因為這個位置很方便沈凌撓——薛謹還沒數完這兩個地方上的包,就看見了好幾個被完全摳破的傷口。 蚊子叮一口的痕跡當然不會持續兩個多星期。 但叮過后你用力把它摳出血、再疊加一波嶄新的蚊子包就會。 “……我怎么知道一個晚上那些蚊子就會都飛進來……”沈凌又癢又疼,難受得想哭,“而且一個都捉不??!一個都拍不到!我努力捉了好久……后來它們連我爪爪的rou墊都叮了好幾個包!而且rou墊里的蚊子包爪子根本摳不到,我咬來咬去都——最后我以為開了空調就沒有蚊子了,但無論溫度多低總有幾只在我旁邊飛來飛去,就算埋進被子里它們也能叮到腳趾頭或鼻尖——變成低等貓類后雖然毛毛是層天然保護,但根本摳不到發癢的——” 躲到阿謹的衣柜里才逃過一劫,但總在衣柜里待著實在太悶了…… “為什么以前我沒被蚊子叮過?”沈凌哭訴道,“明明你以前每次澆花都會打開紗窗,但窩里一只蚊子都沒有!” 那是因為它們不敢進入我的周圍,因為作為低等蟲類本能畏懼以它為食的候鳥。 ……否則我怎么會把房子放在郊區?普通人在這里單獨蓋房子天天驅蟲都沒法做到完全潔凈。 薛謹沒法向沈凌解釋這一點,他只是聳聳肩。 “我想你已經發現這一點,蚊子不會靠近我的衣服和我的生活用品不是嗎?所以你才會以那個姿勢睡……” “什么?阿謹阿謹阿謹,我想摳,讓我摳,又癢……” 薛謹手中的棉簽再次稍稍用力。 沈凌抽著氣繃緊了腳背。 “摳什么?” 他用力拽著這小孩的手上藥,防止她縮回去逃走,“越是這樣越不能用手亂摳,知道嗎?再摳甚至會化膿感染!不僅是不能摳,這些已經被你摳到充血的地方也不可以再涂止癢清涼的花露水,要消毒……” 把自己皮膚當成貓抓板撓的笨蛋,他還是第一次見。 薛謹很快就用光了家里醫藥箱的碘伏,而他才堪堪涂完了沈凌的兩只胳膊。 ——她自己亂抓的,蚊子叮的,場面凄慘而盛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蕁麻疹。 這不怪蚊子,薛先生想,即便被叮成這樣,她皮膚的觸感還是又嫩又細,稍微掐掐能掐出果凍般的小rou,對蚊子而言想必是上好的盛宴。 ——但明天一早還是要去旁邊的公園驅蚊了,嘖。 薛謹把棉簽和空空的碘伏瓶扔進垃圾桶,示意沈凌抬腿放上他的膝蓋。 兩條腿同樣是重重重災區,果真如沈凌所說,蚊子包從腳趾到大腿,被她撓出血的傷口更是…… 薛先生嘆息一聲,拆開一包新的棉簽,并從醫藥箱里拿出一瓶更大的藥液。 “接下來忍一忍,好嗎?碘伏用光了,家里只剩酒精?!?/br> “不!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阿謹阿謹嗚嗚嗚嗚——嗷!” “如果你一開始沒有把你的腿當成抓板撓,”薛謹用力按住了險些跳下沙發的沈凌,“凌凌,現在就不需要這么痛?!?/br> 沈凌哭喊的聲音一頓。 她剛才被那酒精棉的一壓疼得眼淚直流,如今眼淚汪汪地看向他,薄荷色的小糖球被眼淚撲了一層后堪比青蘋果味的軟糖,或者那種丟進杯子后會“噗嗤噗嗤”升起氣泡把整杯水染成青蘋果色的泡騰片——她的鼻尖上還有個腫起的小紅包。 ……怪不得都說女孩子的眼淚是核武器。 薛先生沒頂住。 薛mama也心疼。 他直接伸手過去,揉揉她的毛耳朵,微微攬著她的后頸讓她把腦袋靠過來。 靠過來,隔著劉海,親親額角。 “聽話,凌凌?!彼f,“長痛不如短痛,我們一鼓作氣把藥上完后,我去給你煮糖水喝?!?/br> 偉大帥氣而機智的祭司不哭了。 她吸吸鼻子,抹抹眼淚,攥緊了手,乖乖地重新伸好腿給他。 泡騰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