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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地感覺到景灝天就站在他身后,要不是那把冷森森的槍對著他,以景灝天的爆烈性子早就上來一把拖住他不顧場合地當眾上演激情一幕了。他也很想,很想不顧一切地伸手去抱住他,告訴他徐云初最重要的人是景灝天,徐云初離不開他。要成全自己,太容易了??墒?,他可以這樣做嗎?如果他這樣做,東藤介野會先殺了他,再殺了景灝天。這樣的犧牲,是完全沒有價值的。只希望,景灝天,你會明白我。徐云初要你,好好地。云初慘白的唇角顫抖了一下,背對著景灝天,面對著東藤介野,閉了閉眼睛。東藤介野輕輕笑了一下?!霸瞥?,告訴我,你心里有我的,對不對?”也不等云初回答,直接就走到景灝天身邊。云初惶然轉身,卻看見東藤介野對著癱倒在地上的陶然一陣亂射。而景灝天,兩手握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喘不過氣似地冷笑,“放他娘的屁!徐云初,你告訴他,你心里的人叫景灝天!讓他娘的滾!”東藤介野收了槍,冷冷地轉身,“景老板,這個人死了。三天之內我會派人找到你的合伙人交給你,然后我們再談合作的事?!?/br>說著走向云初,幫他松開被阿昌綁了一半的繩子。將云初一把拖到景灝天面前,“這個人,我不管你跟他之前是什么關系,他和我們這次的交易沒有任何聯系。我不會放棄,而會用我的方式來追求他,直到他愿意跟著我。景老板,你勝在比我先認識他,但其他的方面,你未必能贏我?!?/br>說罷,東藤介野在云初肩上拍了拍,轉身往門外走去。(四十八)貨倉外傳來馬達聲,漸行漸遠,直到漸漸聽不見。四雙想進門來看,卻被阿昌一把按住。阿昌對他搖了搖頭,拉著他一同退出門外,隨手無聲關上了倉門。室內,陶然的尸體還橫陳在地上,卻無人理會。景灝天和徐云初仍舊那樣面對面站著,誰也不出一言?;蛟S是因為凝視對望得太久,云初只覺得眼睛酸澀不止,眼前的這張臉,也慢慢變得模糊。歲月如水,浸漫過描摹的畫像,最終導致面目不辨,跡象暈染。對面而不識。嘴角凄然一笑。景灝天和徐云初的相識,不過是宿命的一場玩笑。斷然走不到天荒地老。手指下意識地曲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卻只是空氣過隙,什么也沒有。心下恍然一空,張了張嘴,卻只能嘆一聲,罷了。幡然醒悟,總好過一世糊涂。亂世浮生,不談什么救國救世,不談什么高尚無私,他只要景灝天活著。之前他還想著若還有機會,他希望一切過后仍能夠留在景灝天身邊,好好地,平平淡淡地愛他一場,陪他走完一生。只要景灝天需要,只要景灝天愿意,他就會堅定地與他攜手到老。不顧一切,至死不渝。可現在、眼下,他什么都不求了。徐云初最大的愿望,只要景灝天好好地活著。怎么想到他暗地里做的是軍火的買賣,怎么想到日本人會跟他牽扯上關系。如果景灝天拒絕,日本人有一萬種手段能讓他死。如果景灝天跟他們合作,國民政府也斷然不會放過他。若有一天他接到的命令是親手暗殺景灝天,那怎么可能!所以,他情愿現在設法破壞東藤的計劃,也絕不愿景灝天來蹚這趟渾水!命運一早有它的安排,他和景灝天,只能到此為止了。對不起,景灝天,對不起。可還是幸運,今夜來這么一遭,早一點知道景灝天真正的背景,讓他還有機會同獵鷹部署好保證他的安全,將他排除在局外。雖然那些風月歡愛,已無法再顧及兩全。景灝天,徐云初只能用放棄你這種方式,來酬你如此深情。我要你活著。真的,對不起。云初用力地眨了眨眼,強行隱去將欲崩決的淚水,轉身就走。手臂卻突然被用力拽住,而后,景灝天的胸膛從背后撞上來,兩條手臂扣在他肩膀和腰上,緊緊地將他鎖住。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一向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景灝天,竟然會抖成這樣。耳邊充斥著他透不過氣似的低喘,沉穩有力的聲音亦微微顫抖著,“你那時候離開我,就是因為那樣?”對于徐云初來說,那時該是被背叛,是生受屈辱,是有苦說不出?;蛟S因為太苦太難,反而能咬牙挺住不肯輕易崩潰??蓪τ谒盀靵碚f,自小養尊處優橫行霸道,別說委屈,就連小虧也沒吃過一記。卻像個局外人一樣聽聞徐云初受過那樣的□欺壓,別說保護,就連安慰都不曾做到。他景灝天,原來是這么沒用的一個人!是這么靠不住的一個人!他不但沒有保護好徐云初,甚至連陪他一起痛一起受折磨,都沒有做到。這樣的景灝天,又有什么資格說徐云初是他的命這種狗屁不值的話!光是想象云初那時受過那樣的苦,他就想殺人??烧f到底還不是他自己作下的孽,最該死的那個,原本就是他景灝天。若當時徐云初的離開叫他認知到什么是無能為力,那么此時此刻的感覺,簡直是萬箭穿心。他自以為自己有一雙強悍的臂膀可以為徐云初撐起暢泳的天地,原來卻只是叫那人光天化日地遭雷劈了一場。而他此時也只能緊緊地抱住了他,顫著聲音一遍一遍跟他說,“對不起,云初,對不起!我是個混蛋,我才是那個腦門上刻著衰字的王八蛋!”強自忍住的淚,在聽到景灝天這樣撕磨的自責時,再也抑制不住,崩潰橫流。手掌緊緊壓在他圈住肩膀的手臂上,幾乎拼盡了力氣才克制住哽咽。徐云初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對他說話,極度冷靜的,帶著輕笑的,簡直像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那些都過去了,也沒有必要再提。景灝天,現在你都知道了,你我之間,也沒什么好說的了?!?/br>微微抬起了頭去看倉庫頂上昏黃的燈光,仿佛這樣眼淚就會倒流。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若不是身后那具胸膛支撐,他只怕會狼狽跌坐到地上去。從沒想過跟景灝天分開,要承受這種從血脈中剝離的痛,他只覺得這樣像是自己拿刀捅進身體,裁斷筋脈,剜心掏肺。痛得頭暈目眩,呼吸困難。景灝天似乎是愣了一下,卻笑。笑得很狼狽?!澳阍谡f什么屁話!徐云初,你知道我他媽的從來不在乎那些鳥事!你當你是女人嗎,要在乎狗屁的名節貞cao嗎!就算你是個女人,那些對我來說,也都是狗屁!”云初的淚落得更兇,印象里,他長這么大,從沒像今日這樣落淚。怎么也抑制不住。景灝天,為什么不像從前那樣發狠發狂地將他推開,扇他耳光?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