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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深,頓時便抬起身子想逃。但關雋臣這會兒還哪能容得他跑掉,抬手摁住晏春熙的腰就是一頓狠狠cao干,他“啪”的一巴掌打在晏春熙屁股上:“告訴本王,是誰騎誰?”晏春熙被捅得上氣不接下氣,無力地把熱熱的臉頰貼到關雋臣胸口,一對兒杏眼濕漉漉地抬起來,望著關雋臣討饒道:“是、當然是成哥哥騎熙兒?!?/br>關雋臣自知這本沒什么好得意,可偏就得意了起來。他攬著少年的細腰,吻了一下晏春熙的額頭,忽然就溫柔了起來:“乖唐唐?!?/br>十二年了,他真的是太久沒喚過這個名字了,此時卻竟然有些心血來潮。不料懷里的少年聽了這幾個字,突然之間身子就是一個悸動,小屁股不由自主把關雋臣夾得更緊,竟然雙腿一個抽搐xiele出來,他幾乎是帶著哭腔一聲長長的呻吟:“成哥哥……”“小廢物,才碰幾下就不中用了,看來不給你上環真是寵不得了?!?/br>關雋臣抱著晏春熙,輕輕撫摸著少年高潮后仍在脆弱戰栗的背脊。他話雖是這般說,心里卻著實動容——他曉得,這般動情的模樣是裝不得的。“成哥哥,我今年十七?!?/br>晏春熙把頭埋在關雋臣胸口,突然用牙齒死死咬住關雋臣的手臂:“五年后我也二十二了,你不準就那樣把我丟出王府,你當年……可是收了我的明珠的?!?/br>他也不抬頭來看關雋臣,只是含糊不清地呢喃道:“你別笑,虎頭鞋上的另一顆明珠,我一直好好收到了十五歲,直到那年我被沒為了官奴,才被官府的差人給搶走了。若不是那時入的是寧王府,我早已沒了盼頭,也沒了心力活到今日?!?/br>“那日在牢里見你,我又怕你、又想你,還覺得自己太丟人。我想,你若是當真討厭我、要我死,我一個字也不多話,也不叫你想起那個唐唐。但你沒叫我死,我、我這才……”“成哥哥,我心里一直有你。十二年了……金風玉露一相逢啊,我無父母,無親眷,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念想了。我想了你十二年,你不能只拿五年來換?!?/br>(第六回)“凈說些沒邊兒的話,”關雋臣撫摸著少年柔軟的發絲,淡淡地說:“五歲時你又懂什么?這也都能算到年頭里?你這是勒索,懂嗎?!?/br>“我那時,的確不知道喜歡是什么??砷L大后,我卻時時會想起那年大雪中,我仰頭望著大周冠軍侯,然后撒嬌讓他為我蹲下來時的心情?!?/br>晏春熙抬起頭,他杏眼里澄澈淳真的光芒,竟然讓關雋臣也不由聽得出了神:“是什么心情?”“天邊寒月,落入我懷?!?/br>晏春熙說著,小心翼翼地捧住關雋臣的面孔,就像是十二年前小小的唐唐做的那樣,重復了一遍當年他說過的那句話:“冠軍侯,原來你竟這般好看呀?!?/br>關雋臣微微瞇起了眼睛,漆墨一般的丹鳳眼深沉得如同寒夜,冷聲道:“可我已老了?!?/br>時候久了,所有的鐵馬冰河都遙遠得像是前世的一場幻夢。他何止天邊寒月,他何止功勛昭著,他曾是大周所有人夢里的蓋世王侯。只是若不是晏春熙提起,他自己,甚至都已忘了那樣的時光。一切都已變了,做皇子有時是件可笑的事,前半生可以建功立業、極盡榮華,可一旦先帝的榮寵過盛,實際上他便已悄然犯下了滔天的過錯,只等一招天子易,全盤反噬。他老了,老在不再策馬的那一刻。晏春熙望著關雋臣的眼神像是看透了什么,在那一瞬間忽然泛起了春水似的溫柔。他撐起身子,用手指摩挲著關雋臣眉心那道豎起的劍紋,呢喃著道:“成哥哥沒有老,只是想必時常發愁。這兒的紋路,越來越深了,定是因為成哥哥總在皺眉?!?/br>他說著,低頭親了一下那處紋路:“皺眉不好,成哥哥不痛快,我心疼?!?/br>關雋臣不再說話,從未有人心疼過他。他亦不知被心疼原來是這般滋味,有點揪心,有點酸澀,偏還帶著點怒意。關雋臣粗暴地把少年翻轉過去摁在身下——他此刻只想cao他。晏春熙雖乖巧地翹起了屁股承歡,可卻竟然還沒忘之前的事兒,一邊淺淺呻吟著一邊道:“成哥哥,那你可是應了,永遠不叫我出府?!?/br>本只是說五年后,突然就成了永遠,這小家伙實在太會順桿子爬。可關雋臣無暇跟他計較,王府還怕多個人吃飯不成,他俯下身子輕輕咬了一口少年細細的脖頸,低聲道:“都依你?!?/br>……成德三年,初春時節。也不知是哪一日晨起,徒然之間滿園的桃花便已綽綽約約綻開了花苞。紅紅白白淺淡相宜,偶爾一陣微涼的春風吹過,甜膩的香氣便灑滿了整個寧王府。一個隆冬后,雖然春寒仍料峭,人們仍然紛紛脫去了厚重的裘袍,樂得瀟灑地吹吹冷風。“今兒他點了什么菜?”關雋臣背著手站在窗前,饒有興致地看著一枝桃花明艷艷、俏生生地斜探入房里。“呃,那可多了?!蓖踔斨肓艘幌?,才答道:“碧螺蝦仁、姑蘇鹵鴨,說是時令好,所以還要吃醬燜黃鱔?!?/br>“把鹵鴨給他去了,換道白玉菠菜——成天都不見他吃點素的?!标P雋臣皺了皺眉吩咐道。王謹之點了點頭,記了下來。以前關雋臣從不過問這些小事,只是如今,他也是屢見不鮮了。王府里的規矩,點菜即是承寵,是以各院公子看中的都是背后那層含義,誰都是意思意思點道菜就過去了。可偏偏十二院的晏公子是真把點菜當點菜的。點一道還不夠,一點就是點一桌,他很看重這事兒,姑蘇人又喜甜,因此時常還想想飯后要吃點什么零嘴的甜食,也會一并都點了。以前寧王府里從沒有過這么行事肆無忌憚的鶴苑公子。可關雋臣慣著他,誰也無法說什么,只倒是把王府的廚子給忙壞了。“王爺幾時過去十二院?時候久了晏公子又該過來催了?!蓖踔斨嫔虾?,輕聲詢問道。“且等等吧。今日各處的探子該回來報了,先看看皇上和平南王都有什么動作?!?/br>關雋臣淡淡看了一眼王謹之,面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你倒也來調侃本王——他若敢來催,立馬給我趕出去?!?/br>“您出馬都未必趕得走晏公子,我們這些人更不必試了?!?/br>關雋臣被這么逗了一下也不動怒,他近日里脾氣的確是好了許多,只是無奈地搖頭道:“去,給我續杯茶?!?/br>黃昏時分,寧王府的探子終于日夜兼程趕了回來。他帶回了一個極為不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