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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就是個木訥的,唯一還算拿得出手的就是這針線了,四丫頭還不謝謝你三嫂,去了不要惹你三嫂生氣知不知道?!” 陳荷花也是喜出望外,連忙道:“謝謝三嫂!” “快別多禮?!焙完惡苫ㄕf完了,劉玉真對著角落里的手拉手的兩個孩子招手道:“慧姐兒康哥兒快過來瞧瞧新衣裳?!?/br> “這兩孩子怎么還躲呢,”張氏皺眉,走過去提著慧姐兒的胳膊喊道:“慧姐兒你忘了昨晚上你爹和你說什么了?還不快領著弟弟過去?!不聽話等下不給你飯吃!” 慧姐兒撇撇嘴,拉著康哥兒跟在張氏后面走上前來,停在了三步遠,康哥兒想要上前被她使勁一拉頓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慧姐兒臉上一白,驚慌地望著在場的大人。 劉玉真有些心疼,但這并不是她說話的好時候,便裝作沒看見走上前去半蹲著身子拿了幾件衣裳在他們身上比劃,這些衣裳做的時候都往大了做的,如今一比果然都有些大了,遂收了起來,道:“大了些,回頭我改改?!?/br> 張氏一直瞧著她比劃,對這衣裳的料子、繡工和針線都看在眼里,知道是用了心的。這臉上的笑容越發大了,聽她這么說便安慰道:“衣裳要做大了好,小娃娃見風長,做大了明年后年還能穿!” 理是這個理,但劉玉真并不準備讓兩個孩子穿不合身的衣裳,她臉面還要呢,遂笑道:“娘說得對,我回去改改多留幾寸明年再放出來也合身?!?/br> “對對對,是這個理!”張氏見她聽從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劉玉真進來前他們是在圍著桌子剝毛豆,這會兒正事說完了幾個人便坐回了凳子上,桌子上圓滾滾的青豆裝了一大碗,慧姐兒一邊剝一邊看她,康哥兒則剝著剝著就塞一個到嘴里,張氏也不阻攔。 劉玉真也動手剝了幾顆,問道:“娘您這剝的豆子是準備晚上吃嗎?這點活計您吩咐顧廚娘做便是了,有下人在哪能讓您這個做太太的動手呢?” “不礙事,這是我剛去后邊地里摘的,這么點豆子一會兒就剝完了,”張氏邊埋頭剝著青豆子,邊說道:“我看廚房有豬頭rou,這青豆子燉豬頭rou得來的湯清甜得很,老三愛吃呢,有了這個菜老三和這幾個皮猴都能多吃兩碗飯,咱們家的豆子種得晚這會兒還沒全黃,再過些日子就吃不上了?!?/br> 豬頭rou燉湯…… 劉玉真別說吃過,在府里十幾年聽都沒聽過,估計是顧廚娘買來煮給下人吃的,沒想到被張氏看中了。 她緩慢剝著青色的豆莢,將一個個滾圓的綠色豆子放入碗中,末了轉頭望向耐心剝著豆子的慧姐兒和一邊剝一邊玩耍的康哥兒,柔聲道:“夫君愛吃青豆子燉湯,那慧姐兒和康哥兒也和爹爹一樣愛吃嗎?” 慧姐兒有些遲疑,但是康哥兒大聲答道:“喜歡,甜甜的!”說完又抓了兩顆到嘴里,歡快地嚼著。 劉玉真擔心他吃太多壞了肚子,忙問道:“康哥兒喜歡甜甜的東西,母親那還有芝麻糖,讓桂枝去取了給康哥兒吃好不好?” 康哥兒眼前一亮,大聲答道:“好——” 劉玉真贊了句“真乖”,然后轉頭去問慧姐兒,“慧姐兒喜不喜歡吃芝麻糖?” 慧姐兒嘴唇動了動,不吭聲。 康哥兒卻是等不及了,把豆子一扔沖著桂枝就喊,“我要吃糖,你快去拿,快去快去!” 一巴掌的豆子灑得到處都是,張氏急道:“哎呦乖孫,這灑了就不能吃了,慧姐兒快撿起來!” 慧姐兒蹲下身子,默不吭聲地撿起了豆粒,很快就撿好了放回碗內,繼續默不吭聲地剝豆子。 劉玉真一時有些愣住了,旁邊的康哥兒跳下了凳子,沖到桂枝揮舞著小手,喊道:“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桂枝瞧了眼劉玉真,見她點頭便道:“康哥兒不用急,我這就去拿?!闭f完便端著東西出去了,不一會兒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康哥兒豆子也不剝了,蹲坐在門檻上,待看到桂枝的身影頓時歡呼著跳下來:“糖!快拿給我吃!” 桂枝端著個托盤,上面的一碟子里累放著堆成尖的芝麻糖塊,湊近了都能聞到陣陣濃香,見康哥兒撲上來連忙把托盤上舉,空出只手摟住他的身子,道:“康哥兒莫急,這就給您拿?!?/br> 康哥兒拿到之后立馬塞到嘴里,笑瞇起眼睛,又拿了一塊跑過去遞給張氏,“好吃,甜甜的,祖母也吃!” “誒祖母的乖孫,”張氏笑呵呵地接過了康哥兒手上的糖塊,只一眼便看出了不同。 他們村沒人種芝麻,想要就得去糧鋪買,所以村里人做的芝麻糖向來都是粉多芝麻少,不像這上頭幾乎全是芝麻,只這樣拿著便能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這么多的芝麻定是價格不菲。 頓時有些心疼道:“這么多的芝麻要不少銀錢吧?貨郎賣的飴糖兩塊才一文,給他們吃那些就成了,你這一塊就要好幾文吧?” 雖然才短短的相處了兩天,但劉玉真對這個婆母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當下解釋道:“娘您這可想錯了,做這個糖的糖塊是買來的,但里頭的芝麻是我那陪嫁莊子上種的,一斤糖能做好些芝麻糖呢,費不了幾個錢且常吃芝麻養身子?!?/br> 在張氏的概念里自家有的東西那就不算花錢,聽這么一說頓時放心地把芝麻糖放進嘴里,糖塊的清甜與芝麻的醇香,只一嚼便讓她樂開了花。 劉玉真招呼著陳荷花也吃,取了一塊湊進慧姐兒的嘴邊,柔聲問道:“慧姐兒也嘗嘗好不好?這是上好的芝麻做的糖,很好吃的?!?/br> 慧姐兒猶豫再三,終究還是伸手接過了。 幾個人分吃了一碟子的芝麻糖,邊吃邊說話,手上也不停,等糖吃完不但豆子剝完了,幾人也是有說有笑。 張氏起身去內室取了個匣子給她,里頭是一大串鑰匙和一本冊子,拍著她的手道:“這是你大姐庫房里的鑰匙和她的嫁妝單子,家具都在屋子里,老三說給慧姐兒和康哥兒使,其他的都收起來安置在縣城她那宅子里,如今這鑰匙就交給你收著吧?!?/br> 劉玉真吃了一驚,“這,這怎么使得?” “使得使得,”張氏松了口氣的模樣,“這一年多都是親家也就是你二嬸嬸照料著,往后你和老三商量著辦,我一個鄉下老婆子哪懂得看顧這些個,你好好保管了將來給慧姐兒和康哥兒成親使?!?/br> 劉玉真這才點頭,“媳婦明白了,定會好好保管的?!?/br> 劉玉珠的嫁妝有很多,她出嫁的時候老太爺尚在人世,又是嫡長孫女親娘還掌管中饋所以嫁妝豐厚且實在,總金額雖然沒有劉玉真多但是她手里有來錢的酒樓和當鋪,每年能得活錢一千多兩,幾乎是劉玉真的兩倍。 除此之外還有壓箱銀